“师尊有令,保持探听,除此之外停止对西方的一切行动,蛰伏等待……”一个冷清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随即小道童便冷冷的关上门。请记住而门外诸人躬身称是便很快各自散去,院中只留下慢慢往外走的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师兄,这一次是不是有什么新动作了?”一个身形较瘦小穿着略微破旧衣服,长着长长的花白胡子的老头贼兮兮地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年轻道士,神色却是异常恭敬。
“我倒是觉得,也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后又有童子……”一身素装身材婀娜的女子在面纱后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老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闭口不言。
至始至终,那年轻英气的道士只是低头漫步沉思,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欧洲某国小乡村
“就快到了,一会叫你名字的时候你再进去,现在你在这里等我。”陈扶桑满脸疲态地推门走入村子里唯一一家酒,留下王肖鳄在门外等候。
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小石屋,要不是门前竖着的招牌以及门口挂着的那个暂停营业的木质英文提示牌,王肖鳄还真没看出这是一个酒馆,再看看四周,这个酒馆就建在离村子有一截路的光秃秃的小山丘上,偶有几丛野草,除了门口的一刻大果树之外视野极其空旷,将远处低矮错落的农舍看的一清二楚,而酒馆屋子后则又盖了几间略显粗糙的木板房,再向后眺望,远处郁郁葱葱的高山便似近在眼前,不过望山跑死马,看着很近,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就这样的地理位置,估计不是庆祝或者嗜酒,不会有谁来这样的地方喝一杯的,而从村子里延伸到酒馆门前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上面不时被微风卷起的细尘,说明这条路少有问津,若是走的人多的话,鹅卵石至少应该更光滑一些。
不过很快,王肖鳄又为这个酒馆生意惨淡的原因加了一条。
那几间酒馆木板房不远处就是一堆与小石屋齐高的原木,而其旁边的劈木台上插着是一把斧柄有胳膊粗细一人高的巨斧,再看那寒光闪闪异常锋利的斧刃开在同样有小臂那么宽的斧头上,给人感觉极其震撼,王肖鳄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其散发的丝丝寒意,这是一把杀了很多人的巨斧……
看来这个酒馆的确不简单,仅仅是那把斧头,目测下来也有五十斤不止了,要想舞动起来,怎么也要先天高手的实力,可是若是作为武器,考虑到持久力,灵活性,那么,使用它的人要么是力大无穷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着修炼基础层次至少在练气期九层的功力……
再想到一路过来的遭遇,王肖鳄觉得,似乎这里也不是自己所想的联络站那么简单,也许……也许会是一个分部?
摇摇头,王肖鳄不去猜测即将揭晓的答案,转而回忆一路上的遭遇,王肖鳄有种预感,以后的路也许更不好走……
“进来。”陈扶桑似乎换了一件衣服,人也精神许多,慵懒地招呼了王肖鳄一下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昏暗的小酒馆。
王肖鳄回过神,快步跟上,一进入酒馆,一股刺鼻的酒味便扑鼻而来,微微皱皱眉,王肖鳄有些不适应,再看着台上那都是同样劣质的没有商标大大小小的玻璃瓶,以及为数不多的酒杯和仅有的几个破旧的酒桌木椅。似乎就是一个私人小酒坊自家酿造的拙劣高度酒,而墙角堆放的已经落满灰尘的几个木质酒桶更显示这些酒的惨淡市场。
“来,坐这儿。”陈扶桑已经坐在那酒桶旁的酒桌上,双肘支撑在桌子上,歪一下头示意王肖鳄坐过去。
“来两杯酒!”陈扶桑向着台那里喊了一声,显得很随意,看来是常客了。
王肖鳄走向陈扶桑,看到那台后的酒保,不禁想起一个名词:屠夫。这个酒保,绝对符合。那高大强壮的身材,块块隆起的肌肉似乎要把那短袖衫撑爆,当然,那大大的啤酒肚已经从格子短衫下面露出,背带裤上的背带也崩的笔直,那相对显得有些小的脑袋不经过脖子直接连在肩膀上,一脸的络腮胡子,还有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红的头发,一个又大又红的鼻子,如果拿把杀猪刀,活月兑月兑一个屠夫。而此时这个壮汉却漫不经心地用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擦着两只已经落灰的酒杯……
酒保随意地将两杯酒敦在二人面前,根本不顾酒洒了一桌,洒出的酒与那并不算薄的灰尘有和成泥的趋势可是全然没有打扫一下的意思。
王肖鳄没有在意这些,陈扶桑更没有注意这个,因为,一切与性命比起来,都是浮云啊……
两人都在逃亡……
时间回到五天前。
在王肖鳄同意加入猎鹿人后,陈扶桑便发出了一枚传信符,不久后,王肖鳄便与陈扶桑畅通无阻地离开了修真界,准备去往今年的猎鹿人的临时总部进行一系列注册事宜。也就是在行进路上,二人遭到蒙面不明身份人物的埋伏,险些吃了大亏。
多亏陈扶桑实力强横,硬是开出一条血路,但是由于王肖鳄这个拖油瓶,二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以至于后面的尾巴一直甩不掉……
而越来越多更加强悍的人前往二人逃遁的路途围追堵截,更何况在其不远处,已经布置好了一座大阵,足以将陈扶桑这个金丹期的修士围死……
也多亏路上王肖鳄临时提出的建议,陈扶桑搬来救兵打乱追击者的计划才得以逃月兑,最终来到了这个小酒馆。
“袭击我们的人都是些筑基期的修炼者,可是从其使用的功法来看,不仅仅是有华夏修士的身影,还有一些剑客、蛮族萨满、魔法师等等势力不同的人物,而在不久前,我已经与总部取得联系,具体情况正在查询,但应该是有人在杀手组织那里交了我们的名片,要买我们的命……”陈扶桑平淡地向王肖鳄说道,似乎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据我判断,排除掉伊阿比,血华阁,这两个纯粹杀手身份的杀手组织,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刀锋与血手套了……”而此时,陈扶桑脸色第一次有了一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