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钢说:“我们返回的时候,在金銮大厦附近,突然听见一声惊天爆响,前面一辆公交车发生了爆炸,那车距离我们才20米的样子,顿时街上火光冲天,烟雾弥漫,马克冲进了车厢一连救出20几号人,警察还没到,这时又发生了二次爆炸,汽车都被炸成碎片,马克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返回的时候,车载收音机里正在播报这条新闻,全车旅客共45人,死9人伤30多人,事故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
回到实验室,成钢显得疲惫不堪,吃晚饭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靠近他小声说:“别太难过了,就当是你给马克大修一次了。”
成钢带着一丝苦笑说:“我不是难过,只是有些疲惫而已,马克本来就到了要大修的时候,现在出了这事我想把它升级得更好一些。”
第二天,成钢一头扎在实验室不出来,我看盘看得无聊-----雷霆科技涨停,金视网跌停,便把鼠标一扔转到隔壁换脑筋。
“怎么样?”我虽然和成钢交往了几个月,但对于他的专业还是门外汉,看他忙碌的样子,我随口问了一句。
“没问题,修复到比原来厉害一些肯定能做到,只是我希望马克更强大,能抵御像这次一样能量的爆炸。”成刚一边忙乎着一边说。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在一个一米见方的透明罩子里,一颗人的头颅缓缓升起,周围有闪电在噼噼啪啪地炸响,这当然不是真正的人头,而是给马克预备新的头颅。
过了一会,闪电渐渐消散。成钢在桌子上的键盘里输入了一些指令,只见那头颅上的嘴巴一张一合,两只眼珠开始旋转,就像我看电脑久了以后做的眼保健操一样。突然,眼珠停止转动,有两条雪亮的光柱从里面劲射出来。一时之间我感觉很刺眼,自己揉了揉,再看时,觉得光柱虽然明亮,但也不至于睁不开眼。
“你好。”成钢对着耳麦说道。
“您好。”是那颗头颅在应答。
“你是谁?”
“我叫马克。”……
成钢一直连续八天为马克组装,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特地跑过去观摩。
只见两名工程师把马克的头安装在躯干上,再将手和腿安装在躯干上,然后把马克固定在生产线上,几个摇臂型焊接机器人呼呼地转过来在马可身上实施焊接,“兹兹兹兹”地火花四溅。
焊接完成后,固定马克的基座突然旋转起来,一眨眼的功夫,马克身上的变出了一身的皮肤。
“哇。”我一回头,发现甜甜站在我的身后。
“嘘。”我连忙转身,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马克的身材如以往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面部表情更加细腻逼真。
随着几声簌簌地声响,马克被装进一个更大的玻璃罩子里。
闪电,又是闪电,在马克的周围爆发。
渐渐地,闪电熄灭了。
成钢向身边的一位科学家说:“输入思维系统。”
那位科学家一连拉下了几个开关,只见悬挂在高处的一张硕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大量的程序代码,代码在屏幕上翻滚,飞快地闪烁变化。
马克那边,几根线小的光柱照在它身上,我感觉马克像春笋一样蹭蹭蹭地向我们回归,越来越有灵性,面部原来越来月柔和……
“咔擦”
一道毫无征兆贯穿整个实验室的闪光划过。
成钢转身看着马克,表情中明显带着一丝狐疑。
“轰隆。”
一阵巨大的声响在实验室里响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声音明显来自室外,好像在打雷。汉江地区雷阵雨较多,这种声音我们每年都要听几回,可今天是大好的晴天啊。
“咦?”我跑到窗户边向外看了一眼,真是奇了,我记得我刚过来时正太阳当头照呢,现在一下子怎么变成乌云满天了?
天上黑云滚滚,蚕豆大的雨点开始向下砸了起来。
成钢在听到炸雷声后,立刻关闭了生产线上的电源,其他工作人员又关闭了一些开关,整个实验室只剩两盏微弱的灯继续给我们提供照明。
成钢说:“今天预报有雨吗?”
甜甜说:“没有啊,说的是晴天,2到3级北风。”
伊伊说:“嗯嗯,我早上也听过,是晴天。”
我呵呵道:“这玩意能信吗?别太当真了,我观察过,不管哪一年总有三五回天气预报是不准的。”
“雨停了。”这当口有人叫喊。
我又朝窗外看看了一眼,只见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
“见鬼,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女圭女圭变脸,这是四川的大师在玩变脸啊。”
奇怪的雷雨才十几分钟就过去了,前后都是艳阳高照,谁见过这样的天气?
实验室的灯光重新亮起,不同岗位上的人们又忙碌起来。
成钢对马克做了最后的测试,最后,马克从透明罩子里走出来。
“嗨,马克。”我向马克伸出了双手,马克一会意,和我紧紧地拥抱。
和马克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已感觉他不是一个冷冰冰地机器人了,他是有血有肉的人,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
成钢、伊伊、甜甜也纷纷拥抱马克,大家忘记了雷电引起的不快,沉浸在愉悦和幸福的感觉之中。
为了庆祝马克回归,我们一起到德胜酒楼吃庆功宴。
德胜酒楼是本城高档食府中的一家,因为招牌讨口彩而且川菜口味也很地道,吸引了众多食客,生意相当不错。
我们进店的时候,马克也跟在我们后面,迎宾小姐把我们带到一个包间。
我首先提议道:“为了马克的胜利回归,我们男士喝白的,女士喝红的,一起干一杯!”
一片起哄声,大家站起来相互碰杯,马克自然是不喝,但也陪着我们一起站起来庆祝。
甜甜坐下后笑嘻嘻地说:“我觉得马克比原来可是帅多了,是不是成钢特意这样做的啊。”
成钢还未答话,伊伊就抢着说:“是的是的,我听成钢说过,马克的眼睛和下巴比原来漂亮多了。另外,他的智慧也比原来高多了。”
马克竟然谦虚的说:“哪里哪里。”
我暗自吃了一惊,这不是马克的词汇啊,我认识他几个月的时间,从来没见他说过语义如此复杂的汉语。
甜甜乐呵呵道:“今天伊伊给我说的黄河科技又涨了,恐怕咱们于总也不是伊伊的对手了哦?”
我蛮不在乎道:“伊伊本来就是行家,做成几笔妙手正常得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这么搬弄是非的人真是少见。”转念一想,我补充道:“黄河科技是那个做银行设备的公司吗?”
伊伊平静的说:“是的。”
这时候,马克插言道:“银行是赚钱的行业,银行设备也是摇钱树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马克,觉得他说的话太不可思议了。成钢也和我一样吃惊,他用筷子夹着一块鱼举在空中忘记了缩回去,一下子愣住了。
成钢很快反应过来,他问马克:“你也会炒股票吗?”
马克爽快地说:“当然,因为我是内森·罗斯柴尔德。”
什么?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嘛!
我顺着他的话提问道:“呵呵,你从哪里来的啊?”
马克毫不含糊的说:“我正在伦敦金融城喝咖啡,没想到来了一场雷阵雨,雨停的时候,我就发现来到了这里,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靠!这都是什么事啊,又穿越了一个。
我小声问成钢:“马克的软件上没装防火墙啊?”
成钢说:“有啊,但是雷阵雨来的时候,我们正在传输马克身上的智慧系统,可能恰好和某个特殊频率重合了,导致他接收了意外的信息。不过,回实验室以后,我可以重新查查他的程序代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