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道,刘文辉于天津偶遇一人,报上名来却吓了刘文辉一跳,因为,那是扬名中华,大名鼎鼎的霍元甲。
且说清朝末年,人心思乱,暗潮涌动,革命四起。如此环境,却又正值列强图我中华,内外交困之时。乱世有什么?那自然是英雄辈出。
刘文辉听了霍元甲自报家门,二话不说,上前捉住他的手就道:“英雄,却没想到是你啊!可是那打遍京津无敌手的津门大侠霍元甲么?”饶是霍大侠反应迅速,都被刘文辉一把莫名其妙的捉住,说了半天他听也听不明白的话。刘文辉说完就后悔了,说得有些太多了,凡事太尽。
见刘文辉尴尬一笑,嘿嘿有声。霍元甲也奇怪道:“呃……我朋友常说,我只不过有些武力,是这一代行脚苦力的头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兄弟何以如此热情?”刘文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时的霍大侠,虽然在天津闯出了一些名堂,可还没有入上海吓跑大力士,也更没有被神化。所以,他并没有前世的大名,只不过是天津码头行脚苦力的头……”
徐矮师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文辉,他知道刘文辉有些莫名其妙的坏习惯,经常莫名其妙对一些人过分热情,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刘文辉定了定神,便道:“大侠好本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在我师傅手下走一个回合。我平生最敬仰武林高手,所以刚才有些失态,还请多多体谅,体谅……”
霍元甲脸一红,刚才他其实小看了徐矮师,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般无礼的话。见此,便也自请罪道:“刚才是在下态度不好,在此请罪了!”刘文辉笑道:“此等都是小事,他们俩生活不易,我也是知道的。不如这样吧!我今天也就不赶着回家了,就请大家到酒楼好好的吃一顿,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交个朋友如何?”
霍元甲大喜道:“兄弟到是爽快,我霍某人平时也喜欢结交朋友,走,大家到酒楼再谈。”徐矮师一声不响,看了看霍元甲也跟了上去,刘文辉就对二牛道:“二牛,请码头上所有的兄弟都去喝杯酒,就说是霍大侠请客。”霍元甲闻言,就知道刘文辉是那种不差钱的人物,摇了摇头,也不多想。
走到那两个争抢客户的苦力身边,霍元甲就叹气道:“我不是说过么?大家都在同一个码头混饭吃,何必有你无我呢?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你们就没有一个协商的办法解决么?我们中国人本来就被洋人看不起,可你们为什么不能争些气呢?生意只有一个,你要吃饭,别人也要吃饭,为什么要如此恶性竞争,不守我定的规矩!”
两个苦力无话可说,低头认错道:“霍大侠,我们知道错了!”刘文辉点了点头,便拦着霍元甲道:“霍大侠,算了。大家在这码头做事,都挺不容易的,只是以后讲些道理就是!”
那知道霍元甲却摇头道:“不能算了,我定的规矩,不能随意更改。他们今天不守规矩,一定要受罚,要不然,我在这天津码头,如何能一言九鼎。农先生曾经说过,社会规则的好坏,事关事业的成败,我不能不谨慎。”刘文辉知道,所谓的农先生就是农劲荪,他曾留学日本,见多识广,很是帮了霍元甲许多。
二牛在一旁,听了这话不忿,正要出言说话,早被刘文辉拦住。有理有节,这才是干大事的料子,要不然,无论你有多大本事,都没有用。码头的两个苦力受了罚,心服口服的走了,刘文辉这才哈哈大笑的跟着霍元甲上了酒楼。
到了酒楼一坐下,霍元甲就问起刘文辉的名字和徐矮师的名号,刘文辉小声道:“在下刘文辉,这位乃是在下师傅,江湖人称徐霞客。”霍元甲啊一声,脸色一阵变幻之后才道:“你们就是风云北美,赌技出神,挫败洋人,扬我中华的刘文辉与徐矮师师徒?”
刘文辉点头道:“怎么,你也知道我的事儿?”霍元甲起身一礼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在中国的名头有多响亮?那你们有没有读过一本书,《传奇人物刘文辉》……”
刘文辉心头大骂,这该死的王八蛋罗伯特,不知他卖了多少本书,赚取了多少钱财,居然都传到了中国。刘文辉无语半响,只能摇头道:“霍大侠,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书上的写的东西,那些都是假的,都有些吹牛。其实,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是有时运气好了一些……”
霍元甲穿着长袍马褂,拖着辫子,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良久才道:“唉呀,我说文辉兄弟,在你们面前,我那里还敢有脸称大侠!如蒙兄弟不弃,便称呼我名字即可。”说完话,便又对徐矮师一礼道:“徐师傅力挫俄国大力士巴甫洛夫,扬我中华武林神威,如此所为,真让在下敬仰,请受我一拜。”
徐矮师起身不受礼,也道:“可霍大侠也曾在1901年败俄国大力士斯其凡洛夫,我与霍大侠相比,那还是要差上许多的。霍大侠正值壮年,一身本领不同凡响,怎是我这老配之躯要比,何出如此之言。羞煞我也……”
霍元甲摇头一笑道:“当年那俄国大力士斯其凡洛夫,并不是个真力士,乃是个山大无柴烧的草包。他连打不敢跟我打,在下确是有些胜之不武,以致得来的虚名,怎可与徐师傅相提并论……我知道,那巴甫洛夫可是个真力士,曾经得过四十七枚金牌,打遍西欧北美多少国家的勇士!”
徐矮师并不长于交际,要不然,当年刘文辉也不能几句话就将他给拴住。见此,刘文辉就道:“我师傅的本事,那自然是顶呱呱,这不用说。别的不说,就说我其中的一个师兄,那也是扬我中华之名,曾一腿力败东洋小日本鬼子的相扑第一高手……”霍元甲大惊道:“莫非就是有南北大侠之称的杜心武么?”
刘文辉心里面乐开了花,心道:“不错了,老子的本事不行,可总有个师傅与师兄可以出来撑场面,哪个拿出来不是名震江湖的人杰……”脸上笑开了花,面上却谦卑道:“呃……失礼了,在下师兄正是区区杜心武,在日本也薄有些名声!只是不知,霍大哥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霍元甲眉飞色舞道:“当然是我的老板,农先生说给我听的了。正是有鉴于此,我才决心为国争光,为华争气,要与外国力士角力,哪知那所谓的俄国力士,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到是徐矮师,打败的是真力士。”
徐矮师闻言道:“外国力士,与之单论力量我们是有不足。但是,比武为胜,生死之间,那里只要力气大便可立于不败?荒谬……”霍元甲连连点头,这一谈起老本行,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将起来。谈到最后,那就是武林绝技的印证,刘文辉就只有听的份了。听这个说的好,便就点头,听那个说的不错,便就哦、啊几声,表示支持。
喝着酒,说着话,吃着菜,吹着牛,神仙一般的生活。刘文辉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咬了几口便道:“霍大哥,你有如此之志,却又如何在这天津码头上混?太过虚渡光阴。”霍元甲点头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农先生与东京的革命党人常有往来,可,可孙文先生几次起事都失败,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
刘文辉便又道:“嗯,孙文先生的事,我也知道。可是,时机未到,起事自然不会成功,这我也明白。不过,国力贫弱,在上海那个大都市,我们国人常受人洋人期负……”
便将在上海被车夫怠慢的话说了出来。一席话后,只说得霍元甲怒目横眉道:“真是岂有此理。连这些车夫苦力都如此麻木不仁,可想而知……”叹息之后,便又道:“农先生与我,有意要成立‘精武体操会’,强健国人身体,聚我中华精神。可是,不是差了钱,就是差了时机,要不然……”
刘文辉早就等他说这句话,闻言大喜,拍着桌面,继而起身道:“霍大哥,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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