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矮师也不明白刘文辉的练兵之法,见此,便就出言问道:“文辉,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你就给大家讲一讲,为什么吧!要不然,大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怎么会服气,不服气,练起兵来又怎么会有动力呢?”刘文辉心下大喜,正要徐矮师讲这话,这才能让这些士兵心服口服。
刘文辉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无奈道:“即然是师傅相问,那我便就直言了。练兵,用什么教材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将士兵明白他们的天职是什么,他们的义务是什么?只要在三军之中,我说的话,那就是军令。无论你有何疑问,你都得服从命令,不服军令者,斩……”
赵尔丰出于对刘文辉的关心,找了个机会前来相问:“刘道台,这练兵的事,谁没有个初来乍到,谁一开始就能练得好?如果刘道台有难处,只需开口,本官自会帮忙……”刘文辉谢了他几句,心道:“你们的队例,出操,打枪等等都是不错,可是却少了精气神。你们终然知道些练兵的道理,可那里又会理解前世练军之法的变态……”
赵尔丰见刘文辉固持己见,也没有办法,只是若有无事的明言提醒:“再过几月,三军就要进行会操,若是那时候过不了关,可就面上难看了。纵然我想包庇,面上过不去,那也是不成的……”刘文辉又谢,能体会赵尔丰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这个方法一定能成。
刘文辉改变了军中军礼,并不以古礼似的半跪,与前世的中**礼一般,十分庄严简洁。想到了第三帝国的元首,希特勒先生。刘文辉就恶作剧的让士兵们,每次见到他之后,就将右手举到高老,以为示意,表示忠诚,凝聚人心。纳粹的军礼,十分酷逼,刘文辉走到三军之前,百来人都齐齐举着右手,向他投注目礼。
刘文辉早己经将服从命令的理念,深入到了他们内心。士兵们自然是对这怪怪的军礼没有什么排斥,因为刘文辉更怪的事情都做过,还不说敬个礼。可就算是排斥也没有用,还是得服从命令。刘文辉看着众将士们齐齐举起右手敬礼,就想起了第三帝国的种种人物,不由哈哈大笑,只将在场的士兵们搞得莫名其妙。
二牛**似的,问刘文辉道:“大哥,是不是兄弟们敬的礼不合你意,你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间接表达你内心的不满,与对我们的奋怒。”刘文辉回过神,忍住笑,一脚飞去,二牛也不敢让,吃了一脚。这可在军营,不是平时,让得过也不能让。刘文辉怒道:“你刚才叫我什么?这是在军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啊……”
二牛大悔,一激动就又忘了,在军营之中,只能叫刘文辉为管带或是营长,要不然,就是不分尊卑,后果很严重。二牛被罚,站了二个小时的军姿,这才回营。第一大队的士兵们个个好笑,却又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二牛怪怪的。二牛回头也怒道:“看什么看,好笑是不是!莫要被我找到机会,要不然,我只会更狠……”
二个月,刘文辉行军的这一套方案,士兵们都做到很好,过了关之后,便去赵尔丰那里去领了枪,得了一些子弹,让大家实弹演练。实弹演练之前,刘文辉还是先强调他们的军姿,排队列入等等问题。一闲下来,还有二牛教他们些中国英语,刘文辉给他们讲一些中国历史大事,以及中国的现状,让他们从心里面树立起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
看着三个大队,各领着几十人从自己面前,如国庆阅兵似的走过,刘文辉满意的点了点头。刘文辉便道一声:“兄弟们幸苦了!”可如乎意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回答:“为营长服务,或是为管带服务。”大多不明白刘文辉又发了什么神经,要搞什么奇怪的东西。
刘文辉见此,老脸一红,消去尴尬道:“这二个多月下来,大家军阵队列以成,我非常满意。今天,我从大邑县搞来一些家乡的猪肉,让大家好好吃一顿。明天,我们就开始实弹演练。”众士兵一阵欢呼,见刘文辉黑着脸没有说话,这才又记起这还在军营之中,没有解散,这么做就是没有纪律,是要被惩罚的。
可刘文辉并没有说什么,只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啊!”众士兵又是一阵欢呼,终于放下了心,可不要因为这个,家乡的猪肉啊什么的都没了,那才冤枉。杨潘二侠站在老远,听到明天就要实弹演练的话,就跑过来道:“营长,那我们侦察队呢?我们怎么没有发枪,我们也要实弹演练……”
刘文辉没有说话,只看着他们兄弟道:“怎么,你们也要发枪?你们能从师傅手下过一招么?能么?你们侦察队,可是我们大邑县的江湖好汉组成,都有些武艺在身,可不要告诉我……”
杨潘二侠十分尴尬,报怨道:“营长,若是我们真能从徐师傅手上过一招,那我们早就在江湖中闯出名声了。档次不到,一招败北。营长,你也是学武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刘文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让他与徐矮师生身相斗,他也过不了一招,就算是他跟着徐矮师多年,成为其入室弟子,也不行。这练武功,可不比学枪法,要有个大成,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天赋,名师,刻苦……无一不成。
刘文辉看着杨潘二侠身后的一些江湖混混,几乎都是整个大邑县的亡命之徒,身上有些功夫的喋血之辈。怎么说呢?也就是他们这些年来收小弟,波皮那里都有,流氓什么地儿都不缺,可若是那波皮又会些拳脚,那就成了亡命之徒。引他们入军营,刘文辉是很满意的,这样一来,也正好让他们为国效力,变废为宝。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混混都是波皮,其中几个颇有侠名,不过大都好逸恶劳。听闻了刘文辉招兵买马的消息,这才跟上来混,看能不能衣锦还乡,一将功成。刘文辉想得良久,便对身后的徐矮师道:“师傅,您说,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担负起侦察营的工作,任务。”
徐矮师点头道:“这几个月来,他们日夜苦练,很是长了些本事,只要不遇到入门级的高手,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刘文辉闻言大喜,拍着杨潘二侠的肩道:“不错,不错。都知道你们兄弟有些功夫,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要不,我们来比划比划,让我见识见识,如何?”
杨潘二侠尴尬道:“大哥,我们兄弟怎么敢跟您动手。您是徐师傅的亲传弟子,无论如何,手段也比我们高明。我们只是跟着一些跑江湖卖艺的学了些手段,那里……”刘文辉点了点头,知道他们说的在理,就算是借给他们胆子,他们也心虚,这并不是本领高低的问题。就比如一个侍卫和皇帝比武,你能放开手脚么?
刘文辉知道,在徐矮师眼里,能被称为入门级的高手,那几乎凤毛麟角。如此,那他就满意了,侦察营的士兵,他是故意找这些强悍的人来充营的。他会按照前世两栖侦察兵的方法来训练。他们是一个军队的眼睛,若是侦察不给力,军队也就成了瞎子。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时候,这都是真理。
刘文辉也给他们发了汉阳造,让他们熟悉枪械。另外,短兵相接之时,侦察兵手中至少得有几把短刀,一支手枪,以备应急。可几天过后,刘文辉傻眼了,也不知道总共领了多少子弹,反正每个士兵没有开几枪,子弹就打完了。这没有了子弹,怎么练?神枪手并不是这样练成的,那得要有子弹。
刘文辉找到了赵尔丰,便将情况一说:“赵大人,是不是军需官特意克扣啊?为什么子弹这么少,每个人百来发都不够?”赵尔丰苦着脸道:“刘道台,那有的事儿?还每个人百来发,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领到枪才几天的功夫,就将子弹打完了。”
还真是这样,刘文辉只能点头,赵尔丰脸更苦了:“刘道台,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知道吗?我们军中的其他士兵,每个人的子弹,大都不超过十来颗……”刘文辉蛋疼了,不可思议道:“不会吧!”赵尔丰理所当然道:“怎么不会?子弹可都是要银子来买的。锡良总督为了练兵,己经用去了二十万两白银,那里还拿得出来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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