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其实并不将曹仁得数万兵马放在眼中。当满宠从颍川出兵之时,早有各路细作飞奔来报,肖七清楚知道满宠此次不过派了一万兵马前来,加上曹仁的几千精卒,满打满算不足两万。虽然曹仁诈称重兵五万,还虚张旌旗,多建营寨。
如果魏延的两千兵马在此,趁其远来疲惫,就算是城外野战,肖七也不惧曹仁,毕竟自己的投枪队、石灰粉可不是吃素的。只是肖七知道,对方兵力多于自己,即使赵云、魏延悍勇,但那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得不偿失的。更何况如今南阳有望,肖七就更不愿消损自己的实力了。
次日清晨,吃过早餐,牛金骑在枣黄马上,手挺长枪,率两千精卒,离城一里来路,排下阵势。待阵势已成,牛金拍马上前,跃武扬威,大声叫道:“城楼守将听着,是好汉的,就出城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说完,长枪一举,不可一世。身后士卒纷纷呐喊助威,气氛极为嚣张。
城楼之上,赵云等纷纷请战。肖七令诸将各司其职,坚守城楼,不得出战,如有违抗,军法处置。
城楼下,牛金见城上全无反应。心中虽想攻城,奈何主将曹仁却没给自己攻城器具,连云梯都没一架。无可奈何,牛金只得令手下善骂者出列,数十人组成一队,离城一射之地,大声骂战。一时之间,叫骂甚是精彩,从肖七祖宗到刘备妻女,从宛城士卒到刘备人品,无所不骂其极。
肖七站在城楼之上,只是乐呵呵听着。听得久了,索性令小卒搬张几凳,坐了下去。
肖七虽能忍受,手下诸将却甚气愤不平,奈何军令已下,却也不敢私开城门,出城交战。坐得久了,肖七见手下诸将、军卒实在难以忍受,只得站起身来,劝解诸将,实在气愤者,令其撕下战袍,堵上双耳,来个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不远处曹仁见了,心中不由焦躁,就想下令攻城。满宠在旁劝道:“将军远来攻战,已得叶县、方城诸县,虽未得全功,但已使敌军丧胆。今彼军坚守不出,正是欲使我军攻城,以其之长,待我之短,愿将军查之。”
曹仁长叹一气,道:“肖七小贼,直如大耳贼一般,只会龟守不出。要想获其全功,少不得要架梯攻城。”
满宠道:“刚才我仔细观看,虽然肖七还能忍受,但他手下诸将、军卒已是忍无可忍,就再让牛将军他再加把油吧。”
长史陈矫道:“牛将军手下已经骂了快半个时辰,我军处于寒风之下,极是疲惫。不若让骂战者骂战,其余就地休息。”
曹仁道:“那有处危城之下,就地休息的道理?我军久经战阵,百战精锐,这点小苦算得什么?”
陈矫道:“我是怕城楼坚不出兵,我军容易疲惫。”
曹仁摇头,让其待在一边,与自己和满宠观看城楼。
牛金从早至午,使人骂了几个时辰。肖七根本不理,在城楼上就和张喜下起棋(象棋)来。赵云见了,也走到旁边,观起战来。只有裴元绍看不懂棋,手执武器,在城楼不时来回走动,走上一会,就走到肖七旁边,看看谁的棋子多些?
深秋的阳光,晒在身上,使人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可今日,寒风也来作怪,烈烈刮着,吹得人脸生痛,眼睛都张得小些。甚好肖七下的棋,棋盘是木制的,不然这棋还真下不了。
牛金哀叹,这算什么鸟天气?怪得就象宛城的守将肖七,不可捉模。心中虽然气愤,牛金到底无可奈何。见手下在寒风暖日中站了半日,现已疲惫,更何况肚中已饿。
曹仁士卒现在是又累又饿,可城楼上肖七的士卒已经分批吃过午饭。本来城楼上肖七今日只令了四千人守城,当一批士卒吃饭去时,偌大的宛城城楼就只剩下两千士卒。吃过饭后,按肖七要求,每人又端了一大碗来,递给正在守城的士卒。一时之间,城楼之上,誉为奇观,肖七令吃饭的士卒丢下武器,嘻嘻哈哈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饭,吃完之后,还向城外端起饭碗,敲起筷子,直将牛金气得半死。
气归气,牛金还是拍马向曹仁奔去。跑马来到曹仁身前,牛金跃下马后,对曹仁道:“将军,我气死了。那个肖七,太也变态,竟然令士卒在城楼上吃饭。”
完牢骚,牛金又道:“将军,将士们又累又饿,要就食了。”
曹仁听了,顿觉肚饿,不禁又气又笑。随即下令,暂且收兵回营就食。
长史陈矫道:‘将军,我军若动,宛城守军趁势杀出,却又如何?”
满宠在旁听了,顿生一计,道:“某有一条好计,此回我军就地扎寨,安排好鹿角拒马,生火造饭,士卒再分批就食,也气气城楼守军。宛城兵马不出则已,一出我军远多于他,正可围杀了他。”
牛金性急,大声叫道:“满太守此计,没用。那个肖七,贪生怕死,是个娘们,我们都可以送条女裤给他穿穿。”
曹仁也觉满宠此计没多大用处,先不说肖七出不出兵,就算出得城来,自己部卒已是疲惫懈怠。即使人数较多,但若肖七抓住时机,趁就食之时,杀将出来,胜负还是难说。
满宠笑了一笑,道:“子贵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呢。”
曹仁听了,双眼一亮,示意牛金莫要做声,等满宠说完。
满宠道:“来日我军退后二十里扎营,不再前来,肖七肯定会派斥候前来观看情况。那时我军就虚张旗帜,假装要去攻打其他县城。此去穰城,不过三十来里。在穰城与宛城的道路上,大概离宛城二十来里,有处密林,正好可以在外设下伏兵。待肖七领人进了密林,我军就趁机放火,然后堵了肖七回宛城的归路。嘿嘿,就算肖七有天大本事,也插翅难逃。”说到得意处,满宠不自禁地面露奸笑。
“好计,好计。”曹仁不觉鼓掌喝彩。胸中愁闷,一扫而光。
牛金却道:“满太守,那是否真的要去攻打穰城?”
满宠道:“穰城乃昔日张绣经营之处,城池虽不及宛城城高墙厚,但比起其他诸县,也算得上是雄伟大城。只要扎兵数千,就万难拿下,就算攻下,也会让我军大伤元气。而且假若肖七到时领兵前来,那我军就月复背受敌。穰城,还是不要真的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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