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出了小蛮的独楼,见天色不过才是下午时分,想起来自己一大清早就被太子拉来寻欢,真真是白日宣银,好不荒唐。大官人一掸袍襟,踱着步子穿过院落,返回银川会馆的前台。芸娘早就候在那里,她见了西门庆,连忙满面堆笑的迎接上前,口中问询大官人可是尽兴。
西门庆自是将小蛮夸赞一番,说话间就要结算酒席花费,芸娘在一旁将他拦了:“大官人屈尊捧场,乃是鄙会馆的荣耀。再者说太子爷早就叮嘱过,大官人在此间的所有花费,皆有他来承担,还请大官人不要叫奴家为难。”西门庆听之只好作罢,拱手谢过芸大班,出门上马折返驻地去了。
大官人初试印度神油,亲身体会了此物的玄妙,心中乐不可支,回到驻地就径直去寻义兄鲁智深,请花和尚为自己翻译配方。
且说这些天鲁智深忙于专研破解拓拔呆呆神识禁锢之事,从西夏国立藏书馆中借来.经典百十余部,每日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查阅,西门庆却是颇有几天不曾见到他出来。大官人求教心切,也顾不得鲁智深早先吩咐的切勿打扰,急火火的赶到花和尚的房门前,将门环叩的山响。
须臾后只听得鲁智深在房内高声叫骂:“门外是哪个贼鸟厮在呱噪,仔细洒家活剥了你的皮。”不多时,一阵门闩响动过后,鲁智深推门怒视而出。西门庆连忙谄笑着走将上去道:“大哥息怒,是俺。”
“洒家就晓得是你这鸟人,若是换了旁人,谁敢如此嚣张?”
“大哥息怒,俺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想你请教。这才贸然叨扰。”说完西门庆将梵文写就的神油配方拿给鲁智深观看,请他代为翻译。
把西门庆让进房内落座,花和尚将羊皮纸拿在手中,反复通读了两遍,这才逐字逐句的翻译起来。西门庆早就将时迁的翻译熟记于心,现在以鲁智深的翻译作为印证,现时迁这厮果然了得,全靠自学成才,竟然将配方译得**不离十。大官人一面在心中赞叹鼓上蚤,一面运笔如飞,将花和尚的译文仔细的记下。
鲁智深通译一遍之后,诧异道:“不知这方子所配何物,居然要以肉苁蓉喂养壁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炼制成油作为药引。洒家只是听说过,用上等朱砂喂食壁虎,四十九天之后,取壁虎之血为颜料,点刺在处子的臂上,可做守宫砂之用。话说那肉苁蓉乃是壮阳之物,莫非此方配制的是催情药?”
西门庆闻言赞叹道:“大哥果然渊博,此方配制之物乃是印度神油,正是外用的情药。”
花和尚啐道:“你这厮,放着正宗的筑基固本的无上心法不去习练,专门研究些个旁门左道,实在是舍本逐末。洒家见配方中颇有几味虎狼猛药,久用必会伤身,三弟可是要好自为之。”西门庆知他好意,连忙声称此药乃是准备高价卖给达官显贵,自己正值巅峰状态,委实不需要此物相助。鲁智深这才放下心来,不再纠结此事。
鲁智深这几日的研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当晚就要在房中设坛做法,尝试着替拓拔呆呆找回失去的记忆。他罗列了一张清单,叫西门庆去照单准备所需之物。
西门庆持单在手,现上面并无几样稀罕之物,最为贵重的东西也不过是二两沉香,大官人此次从吐蕃回来,正是携带了不少,即便是二斤也不在话下。另外一样稀罕的玩意儿乃是一缸无根之水。所谓无根之水,其实就是雨水。惊蛰驻地的后厨门外,常年摆放了几口大缸,乃是上任主人为了采集雨水煮茶之用。鲁智深所需不过是一缸之数,绝非难事。
西门庆听闻鲁智深今夜就可出手医治拓拔呆呆,禁不住为二呆高兴,忙不迭的就要起身去报喜。花和尚一把将他拉住,郑重道:“拓拔施主所中之禁锢实属罕见,洒家查阅大量经典,访客大概其推测出他应该是被人下了‘重楼三叠噬魂咒’。可能是施法之人修为尚浅,三重之禁居然被二呆在与藏獒搏击时破去一重,随后小昭寺的住持桑杰波切又为他破去一重,现下他的神识之外只有一重禁制。不过这最后一道禁锢却是最为凶险,破除时稍有不慎,即可导致拓拔施主魂飞魄散。故此洒家想要采取保守疗法,在禁制之中种下一颗灵种。灵种靠二呆自身的真气滋养,逐日壮大,慢慢侵蚀禁制。”
“不知灵种长到最后,可是会危及拓拔兄弟的性命安危?”
“洒家可将灵种的寿命设定为半年,到时候无论成败,灵种都会自然消解,绝无后患。”
“如此说来此法甚是稳妥,俺先代二呆谢过义兄。”言罢,西门庆乐颠颠的去拓拔呆呆的房中报喜,二呆与达瓦听了皆是欣喜万分。
当天夜里,由林冲、西门庆、花弄影亲自护法。鲁智深在房内设置法阵,法阵正中摆放了一具镔铁打造的大桶,桶中灌满无根水,桶外遍布劈柴。吉时一到,花和尚施法将劈柴点燃,随即以风系法术助长火势。小半个时辰之后桶内无根水翻滚沸腾,鲁智深按照次序将各种丹药、晶石投入水中,随后启动法阵。又过了片刻,鲁智深招手唤过拓拔呆呆,将两枚符咒纹章分别盖在他的前胸后背,护住他周身的躯体,这才将二呆拎起,放置与沸水之中。
拓拔呆呆有纹章护体,在滚水中只是觉得浑身畅快,四肢百骸无不舒展,周身的毛孔皆是扩张,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怡然的感受。鲁智深让他放松神识,又辅以法阵催眠,半晌后拓拔呆呆便昏昏睡去。花和尚凝神聚气,在眉心之间的祖窍内分出来一颗青色的荧光,那枚青荧在拓拔呆呆的头顶盘旋飞转了几圈,忽然间一头扎下,没入二呆头顶的百汇穴。法成!
拓拔呆呆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一早,他起身下床,舒展浑身经脉,未觉的有任何不适。动用神识查看自己的脑海,果然见那道灰色的禁锢之内赫然溶进一点青色,想必就是鲁智深所说的灵种。
达瓦在他昏睡之时一只守候在床边,此刻见他苏醒,行住坐卧无有异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提了一宿的心放下。二人携手来到鲁智深的房中,拜谢大师自是不必细说。
西门庆也是一夜担心,他此刻见到拓拔呆呆无恙,心中甚是安慰,正要上去恭喜几句,猛然间觉得怀中的心心相映石一阵微颤。话说前些天墨笛受了西门庆关于波理论的启,在两块相映石上各自附加了一个微小的雷系法阵,每次有新讯息传来,法阵便会以震动的方式通知主人。
大官人从怀中掏出心心相映石观看,却是辛香儿在兴师问罪,这才想起自从花弄影归来,自己已经有两天多没去见小萝莉,当下暗叫不妙,飞的回了一条信息,约了辛香儿稍后在皇宫门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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