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了大半个时辰,会场气氛逐渐活跃起来,不少的宾客开始游走于酒席之间,与熟识的人招呼寒暄。风狂花作为兴庆府风月场上数得着的头面人物,自然成为会场的焦点之一。高衙内见她应酬不暇,也不好过于纠缠,风狂花借机离席而去,左右逢源去了。
“衙内为何兀自在这里失魂落魄的长吁短叹?”
高衙内闻言抬头一看,却是西门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回到自己的身旁。
“大官人不知,在下虽是与那风大班初次见面,却是觉得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痴迷,仿佛魂魄被她勾去了一般。”
“俺把衙内当作是亲生兄弟一般,不能不提醒你,那个婆娘非同一般,据说她跟西夏国主关系暧昧,兄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高衙内原本就是个人妻控,对方的男人身份权势越是显赫,他越有兴致,当初他调戏林冲的娘子,为的就是林冲的名头。此时他闻听风狂花跟西夏国主还有一腿,顿时亢奋起来。
西门庆见他瞳孔扩张,目光之中欲念几乎要化作实质的火焰喷出,又在一旁补充道:“兄弟可知她方才为何如此急切的要从俺这里拿到西门xo的配额?”
“却是为何?”
“那婆娘这两天就要会夜摩宫汇报贺兰山会馆一年内的收支状况,若是能在此前拿到特许经营权,无疑可以算作是奇功一件,故此她才那样迫切。”
“什么?大官人是说她过些天就要离开兴庆?”
“此事贺兰山会馆的员工人尽皆知,如何有假?”
“日!我险些被这银妇给晃点了!”
“此话怎讲?”
高衙内自然不好开口说自己承诺用特许经营权来换取和风狂花的一夜风流,连忙将话题岔开,心中忿忿道:这贱人居然想耍弄于我,小爷我今晚就先预支了这笔买卖的花红。
西门庆见他目露婬邪,显然是在盘算着霸王硬上弓,索性又火上浇油道:“据说那婆娘口味甚是厚重,喜欢捆绑教的调调,西夏国主年迈体亏,颇有些消受不起,这才没有将她纳入宫中。”
高衙内听之,胸中**更是炽烈,呼吸也粗重起来。
西门庆见状,心中知晓这厮已然落入圈套,于是打了个哈欠道:“奔波了一天,俺甚是疲惫,现在烟瘾又上来了,还望衙内赎罪,俺可是要先行告退,准备返回家中来上一。衙内可是有意同去?”
“小弟身份特殊,不便过早离席,大官人若是倦了,大可先行离去,若是李仁孝和童贯那厮问起,自有兄弟我替你周旋。”
“多谢衙内关照。”言罢西门庆站起身形,趁着席间诸人互相寒暄的混乱,溜出大门去了。
高衙内见大官人离席,再无顾忌,招手教过两个随行的侍卫,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叫他们密切关注风狂花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有离开的征兆,立即向自己汇报。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接近尾声,一个侍卫前来报告说风狂花正在跟几个兴庆府内的富商道别,看情形很快就要离开的样子。高衙内连忙去寻了李仁孝,向他请辞,言称自己不胜酒力,一路上又颇为疲倦,现在是又困又乏,只好先行告退。
李仁孝听罢叫过两位圆桌其实,嘱咐他们将高衙内送回国宾馆安歇。高衙内正是要尾随了风狂花欲行不轨,如何能叫他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急忙谢绝了西夏太子的好意,声称自己的两个随身侍卫都身负多项六级能力的高手,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李仁孝见他拒绝得爽利,也不强求,只是跟一旁边的童贯开玩笑道:“监军大人可是要给小王做个人证,非是小王怠慢衙内,切勿在事后责怪我西夏待客礼数不周。”
高衙内闻言慨然道:“太子请放宽心,即便是在下遇到了劫匪、刺客,也决计不会有什么差错。”说罢唯恐跟丢了风狂花,急火火的带着两个侍卫转身离开,去追寻风狂花的踪影去了。
风狂花的车马甚是华贵,很容易辨认,高衙内的一个侍卫早就打探清楚,风狂花前来赴宴,只是带了一名车夫,车内并无护卫。那个车夫看样子不过是个三级左右的汉子,很轻易的就可以料理了。风狂花虽说是出身夜摩宫,却也不见得有多高的修为,以高衙内的眼光评估,最多也就是六七级的水准,自己亲自出手,有十足的把握在几个回合之内将她拿下。考虑到西门庆刚才提及的捆绑教,高衙内特意教一个侍卫准备了一捆麻绳,质地粗糙,应该极为适合风狂花的口味。
贺兰山会馆距离银川会馆颇有一段距离,途中恰好要路经一座密林,正是拦路打劫的好所在。风狂花的马车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行进,显然对尾随而来的高衙内三人毫无察觉。眼见再过一道路弯就是密林,高衙内打手势命令两个侍卫纵马越前方的车马,施行拦截,按照计划,不管那个车夫是否抵抗,一律格杀。至于风狂花本人,高衙内准备将她劫持到住所慢慢受用,他自负耍的一手好风月,有把握就此让风狂花迷恋上自己,到时候自然不会计较一个下人的死活。
两个侍卫策马飞奔,紧随着马车转过了弯道,不多时只听得几声闷响,前面再无动静。高衙内闻声初时以为侍卫得手,等了片刻却无后续信号传回,他心中暗想不妙,正在犹豫是否就此遁去,稍后多纠集了人手再来查看究竟。
高衙内正在马上踌躇不前,忽然间前方一件事物破空飞来,眼见那物件直奔自己的面门砸来,高衙内来不及细想,仓猝间抽刀搁挡。不料那物件与刀刃一经接触,啵的一声四散破裂开来,随即一蓬粉末将高衙内兜头罩住。高衙内来不及闭气止吸,在马上抽搐了几下,一头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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