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强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淡淡的与他握一下手后随即放开,坐到了楚兆明的旁边。立马就围上了几个同学,有男有女,这气场,顿时将方才的齐富贵给压了下去。但也有一些同学并未靠近,而是流露出一种猜疑的眼神,冲着严强指指点点。那个丁高阳却是讪讪的躲在齐富贵身后,恨恨的盯着严强,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靠,真牛啊。小丽姐,这家伙感觉很牛叉啊,什么来头?”李云飞嘟囔了一句,却没听到半点回应,再看过去,郑晓丽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严强,早已忘神了。
“嘿嘿,兄弟,谢谢你的香蕉给我出气啊。”常文渊一坐到了李云飞旁边,看李云飞瞩目郑晓丽,嘻嘻哈哈的调侃道:“甭郁闷了。你家晓丽暗恋严强,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惜的是,人家严强眼高过顶,谁也看不上。”
“哦,那家伙有什么本事,居然敢不把我家晓丽放在眼里?”李云飞颇有些不服气,向常文渊打听底细。
常文渊颤着一脸肥肉,笑嘻嘻的道:“上大学的时候,严强就是东安大学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长得帅不说,不管文的还是武的,都能镇住场面。而且这家伙的老爹,当年还是东安市的副书记,嘿嘿,有这些条件,你说人家牛叉不牛叉?”
靠,李云飞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悻悻的瞥了那边一眼,心有不甘的继续问道:“你说的可是当年,现在呢?怎么听那个死胖子说严强如之何如之何了,莫非他家老头哽屁了?”
常文渊竖起中指比划了一下:“哎,你的嘴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死胖子,真他妈的难听。再说了,人家老头活得好好的,你干嘛咒人家?”
李云飞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论起吨位也不比那丁高阳轻多少,连忙致歉:“不好意思啊,你老兄跟那姓丁的可不同。他那叫痴肥,你这可是一身富贵,哪里能比得了?”
常文渊就乐了:“兄弟你还真会说话。跟你说吧,要严强他家老头还在东安,那个丁胖子还不得屁颠屁颠的献殷勤啊。可惜的是,刚毕业没多久,他家老头就被下放了,据说犯了什么错误。本来严强毕业后分在了市交通局,也受到了牵连,给下放到了乡下。否则也不会被这帮人如此说三道四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李云飞这才恍然大悟。正所谓人走茶凉,没了靠山,自然啥都不是了。
再看看那围在齐富贵身边转悠的丁高阳,常文渊鄙夷的翻个白眼:“那家伙就是个墙头草。他老爸似乎是个不入流的副处级,在学校的时候对严强毕恭毕敬,拍的那个马屁震天响。看到严家失势了,这家伙反而编排起严强的坏话,势利小人,不提也罢!”
严强的出现,好似给整个宴会泼了冷水,这温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十多度。齐富贵的风头被抢走了大半,要不是一些同学还心存忌讳,深怕严强的晦气沾染给自己。恐怕这宴会的中心人物就变成了严强,而不是他这个海外归来的大老板了。
不过等大伙灌过了一杯杯的猫尿后,这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不管男生女生,开始满场子的转悠,敬酒的,闲聊的,拉关系的,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若是仔细查看,随着聚会时间的推移,这其中逐渐的形成了几个圈子。最热闹的当然是聚拢在齐富贵身旁的,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混的不错的。在那边高谈阔论趾高气扬,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的光辉形象。
相比较下,严强的身边就清冷了许多,也就只有楚兆明郑晓丽等几个关系不错的坐在一起攀谈毕业后的各自境况。还有一些人也慢慢形成了一个圈子,但时不时的能听到一些抱怨声,显然这些人混的并不尽如人意。其中一些人更是频频朝齐富贵那边投以羡慕的眼神,期望自己也有朝一日,能混迹到他们的圈子当中。
李云飞起初陪在郑晓丽身旁,但见她满眼秋水的盯着严强,心里也不是滋味,偏偏还无可奈何,坐了一会实在无趣,借口尿遁离开。
还没跨进洗手间的门口,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到了郑晓丽的名字,不禁心中一动,也不急着进去,躲到一边偷听。
“老大,这郑晓丽长得可是越来越水灵了,当初你真有眼光啊。”听着声音似乎就是那个令人厌恶的胖子丁高阳,口中的老大自然就是齐富贵了。
“嘿嘿,那是。可惜一株好白菜,却被那个混混糟蹋了。他女乃女乃的,严老头子早都翻了,严强还这么拽,看那郑晓丽的眼神,真是郁闷之极!”
“老大,要说郁闷,恐怕还得说那个混混,郑晓丽看严强那眼神,那小子怎么就没个火性呢,要能整个事,他们两个打一架,就有好戏看了。”
李云飞不禁乐了,没想到里面的两人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自个头上。正要继续听下去,却听得一阵脚步声,那两个家伙好像要出来了。当即将身子转了过去,那两人也没注意,径自走了过去。
待李云飞从洗手间出来,果然看到齐富贵等人端着酒杯,走到了郑晓丽严强等人的圈外,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严强还是那般酷酷的模样不苟言笑,而郑晓丽却是有些面色绯红,很是尴尬。
丁高阳一眼瞅到了李云飞,故意抬高了嗓门道:“郑晓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有男朋友了,还缠着人家严强做什么?”
郑晓丽偷看一眼严强,见他不说话,壮着胆子分辨道:“丁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缠着严强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丁高阳贪婪的盯着眼前起伏不定的酥胸,舌忝着嘴唇道:“难道不是么,看你的眼神,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是不是那个混混满足不了你,又想起了严强的好处了?想当年你不是号称非严强不嫁的么?”
啪,严强突然站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给了丁高阳一个嘴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胡说,老子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丁高阳挨了一巴掌,捂着腮帮子却不敢上前,跳着脚叫道:“严强,你凶什么凶,不过就是一个穷山沟的办事员,你等着啊,还想调回来,迟早让你在那穷山沟里待的发霉。”
齐富贵也变了脸色,指着严强怒喝道:“严强,说归说,你动什么手。都是同学,你好意思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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