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二州城外。
泽州官员面带笑容,望着远尖的一队御林军猜…几中都松了一口气,这是考察副使郑仁基的车队,经过近一个月的访查之后。
郑仁基总算启程回京了。
临走的时候,给了泽州官员一个,“优等”的考察结果,一下子皆大欢喜。
当然这一切都是站在众人之前的那个泽州刺史的男子带来的。
经过此事之后,让泽州人更加认识到,崔氏仍然朝廷中的大姓,权倾朝野,就是郑仁基这个昔日的崔氏对头,面对崔礼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黯然的离开了泽州,尽管他想得到什么,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还违背了自己的想法,给了泽州一个优等的考核,这不由的不说崔氏的强势。
站在人群之前的崔礼并没有想到周围佐官们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又是有些得意,但是更多的却是其他的莫名之意。
早就听说郑仁基有个相貌不凡的女儿,号称京城双娇的。
以前总以为是误传,有夸大的嫌疑,但是今日一见。
果真是名不虚传。
只可惜的是。
这样的美貌少女居然是郑仁基之女,真是可惜了。
崔礼有个不好的嗜好,那就是。
碰到郑丽婉这样的美貌少女自然是心动不已。
“大人,要不要派人?”忽然,在他旁边,有一个身着青衣的衙役小声翼翼的说道。
“他是陛下的钦使,若是杀了他,恐怕会引起陛下的注意。”
崔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更何况,他已经认输了。
等他回到长安城。
再做计较吧!哼哼,既然一次认输,那以后必定还会认输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只见崔礼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来。
“大人这次考察。
郑仁基不得不给了一个上等的结果,恭喜大人啊!”这个时候。
旁边的长史曾庆笑呵呵的走了上来。
他是一个银须白的老者,双目开合之间,隐隐有智慧的光芒,足以显现此老的不凡。
“多谢曾老夸葬。
这些都是泽州同僚们共同的努力,与本官关系不大。
呵呵!”崔礼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朝曾庆拱了拱手。
此老在泽州很是有威望,就是崔礼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反而还要客客气气的。
幸好此人虽然很是有威望,但是却很少管州中之事,也只是一个专门领着俸禄之人。
与崔礼更是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加上又是朝廷任命的长史。
有此人在,泽州学风严谨,倒是一件好事。
“使君大人太过自谦了。
哈哈!自从使君牧我泽州以来,泽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这些都是使君之功啊!”曾庆双目中讥讽之色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原来的和蔼慈祥之色。
好像真是一个教书育人的长者一番。
“老大人过誉了。”
崔礼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
但是脸上还是现出谦虚的模样。
端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使君乃是人中之杰。
他日必为宣德殿座上客。”
身边的佐官幕僚们也都纷纷拱手说道。
这花花轿子人人抬,众人都认为这次稽查之后,崔礼必定获得朝廷的提拔,想他乃是崔氏之后,这个时候不巴结一番要等到何时。
“老师,你看崔使君如此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啊!”曾庆旁边一名相貌英俊的书生。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小声说道。
这个书生乃是曾庆的得意弟子方夜白,是泽州城有名的才子。
“秋后的蚂非,也蹦醚不了几天了。”
曾庆冷哼道:“他自以为郑仁基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但是实际上,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这才是最大的把柄。
看看那奏章说的,泽州百姓安居乐业,沐浴在皇恩之中。
啧啧,几乎将郑仁基夸赞为当世名臣,“哼哼,难道那宣德殿的几位大学士都是傻子吗?难道当今天子如此不通情理不成?哼哼,当今天子慧眼如炬。
宣德殿大学士都是治世之能臣,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哼哼,看着吧!恐怕不久之后,朝廷就会派人前来调查的。
崔礼这个时候是高兴太早了。”
“老师,那我们该怎么办?”方夜白点了点头问道。
“静观其变。”
曾庆小声的说道:“泽州的兵马财政大权都是在崔礼手中,听说马鹞子也是他的爪牙,在朝廷没有出手之前,我们不能动。
等朝廷出手之后,老朽要亲自进京,求见陛下。
哼哼,崔礼在泽州近十年。
横征暴敛。
贪财,也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因为此人而弄的家破人亡,此人不死,泽州将永无宁日。”
“泽州苦崔礼久矣!”方夜白轻轻的说道。
双目望向袖…小米中充斥着不此可见,泽州书人对崔礼“总算是出了泽州了。”
泽州官道之上,马车之中,郑仁基望着周围的景色,脸上的神情顿时松了下来。
“看来崔礼是不会杀我们的了。”
马车之内,郑丽婉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很讨厌崔礼望向她的眼神,好像是要狼见到羊一般。
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她很讨厌这种眼神。
这个时候离开泽州,远离了他的目光。”
不错,他还需要我将这封奏章递到陛下的案前。”
郑仁基点了点头道:“这个时候杀了我们,陛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也肯定会引起陛下的怀疑,所以他是不会杀我们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泽州地界才是正理。
哼哼,若是他猜出了这其中的奥妙来,恐怕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父亲说的极是。”
郑丽婉点了点头。
当下郑仁基不敢怠慢,赶紧命御林军护卫加快前进度,朝黄河岸边飞奔而去,以期望早些到达长安。
庆幸的是。
等到他们过了黄河渡口的时候,仍然没有见到崔礼的追兵,显然崔礼并没有现这其中的问题。
“走,快去长安。”
郑仁基下了船之后,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就朝长安飞奔而去,这个时候的他,在性命得到保障之后,心中凭空生出一肚子怒火来,好歹他也是当今天子钦点的大集,来考察大唐诸道官员的,这下居然如此狼狈的回到长安,这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被长安城内的大小官员们笑话吗?一想到这里,郑仁基真是怒火冲天而起,恨不得马上飞到长安去,将崔礼的一切罪行都说出来,好让天子砍了他的脑袋。
“父亲,这次回京之后。
你要小心行事。”
一边的郑丽婉忽然说道:“想前些日子两京粮价之事,早就引起了陛下的不快了,郑氏和崔氏两家不和,关东世家随之分裂。
父亲这个时候,若是说了崔礼的坏话,就算是事实,但是在陛下眼中,您仍然有打击报复之嫌疑,陛下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若是您说了崔礼的好话,陛下必定会怀疑。
这样一来,您弄不好还能得上一个公正的名声,尽管也许以后有朝一日陛下会现崔礼的罪行,但是也只是认为崔礼生性狡诈,认为您是一个赤诚君子,反而不会怪罪到您头上来的。”
“女儿说的有理。”
郑仁基头脑一清,仿佛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自己淋了一个透,顿时想了想小方点了点头道:“我儿所言甚是。
陛下是何等聪明之人,必定能在其中现错误之处。
我若是此刻说了崔礼的坏话,弄不好还等于帮了那个贼子。
哼,也罢!我就舌忝着脸先夸赞他一阵再说。
哼哼,看谁能笑到最后。”
非止一日,郑仁基终于到了长安城,安顿好郑丽婉之后,就朝宣德殿而去,他是不会去宣室直接觐见卢照辞的,而是先将自己的奏章递给崔仁师,他要借崔仁师的嘴巴,将此事转奏给卢照辞。
一路上,他想的清清楚楚,按照崔仁师的性格,一见到这个奏章,心中必定是得意无比,必定会迫不及待的将此事禀报与贞观天子。
虽然是同样是转呈贞观天子,可是这转送的人不一样,所起到的效果也是不可能相同的。
“斌亡是你考察泽州利史的结果?”崔仁师望着手中的蓝皮奏章,脸上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来。
这奏章上的内容。
崔礼早就派人飞马报与他了,并且将郑仁基在泽州的一切举动都报了上来。
但是这个时候,当这封奏章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一阵得意。
哼哼,就算你郑仁基再怎么聪明,可是还不是被我们崔氏压在底下吗?看看,一个崔礼就能将你压制的死死的,就算是钦使,也是如此灰溜溜的回到了京师。
这种人物。
也居然想跟我崔氏斗,简直就是找死。
“正是。”
郑仁基低着头说道。
他不能让崔仁师看见他双目中的怒火,以及双眼背后的算计来。
“好了,既然如此,本官会将你的奏章转呈给陛下的,你先下去吧!”崔仁师摆了摆手,好像是赶苍蝇一下,对郑仁基说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宣室见卢照辞了小哪里还会在这里与郑仁基废话。
“下官领命。”
郑仁基也明白其中的缘故,自然是不想在这里待了,赶紧行了一礼。
急匆匆的出了宣德殿,在他的背后,是崔仁师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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