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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的心情无比激动,他想,这一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敌人本来就很厉害,整天就像怎么能消灭自己的军队,人家士气高涨,这边都低成绿线了,还不败?除非你廖远飞是神仙,要不然的话,不管你是攻,还是跑,都是一个字“死”!
当然这里的情况也确实不能再等了,如果在这样等下去的话,可能自己的骨头都要拿出去敲敲了,于是他赶紧的钻出了帐篷,准备叫大家伙撤退。
但是,当他刚走出去的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围绕在他的心头,他仔细的聆听着,听着四周的一切,忽然,他感觉,四周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恐惧感占据了他的心头,他赶紧拿出望远镜四处张望,预感终于应验了,他的望远镜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光是自己的人,连敌人都不见了踪影。
难道,他赢了?
张子清大声喊了一句:“马培昆,给老子出来!”
马培昆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公子,又怎么了。”
“赶紧的呀,叫着弟兄们撤退啊,还愣着干什么!”张子清说着,从后面拿出一个背包背上,然后走到另一个帐篷面前,把胡月颜也拉了出来。
“公子,我去叫卢员外,他好像还在看兵书呢!”马培昆说。
“什么?他在看兵书,女乃女乃的,都什么时候还他娘的有心思看兵书,不要命啦!真是的。”张子清骂道,他赶紧找人过来去叫卢俊义和梁山的其他兄弟,正招呼着,不祥的预感再次侵袭到他的神经。
他不自然的朝后面看了看,马上,他的眼睛变大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浓浓的尘烟呼啸而来,压着空气,朝这边奔涌。不用看就知道,是人,是很多人,不是一群,不是一队,而是千军万马!
“快跑!”张子清大叫着,然后抢过月颜的枪,朝着天上猛地开了一枪:“弟兄们,快,快跑,敌人来了,快点!”
这个声音一喊出来,果然很多的人都跑了出来,别说是什么兵器了,衣服袜子,连裤衩都放弃了,光着就跑了出来。
于是世界上最搞笑的撤退终于出现了,两万多个光着大的男人手里拿着衣服都顾不得穿上去,在疲惫的时候,这群兄弟们本打算好好的睡一觉,结果被一个响亮的枪声吵醒,然后便听到了可怕的信息“敌人来了”。这是多么倒霉的事情啊,谁敢说自己两天两夜不睡觉,还做剧烈运动(特殊情况)不累的,那还不躺下就睡啊。
谁知道正梦见娶媳妇儿呢,敌人就来了,挑也不挑个好时候。于是大军撤退的时候,就让人感觉是中国地震的声音。
军队全部逃跑,百年难得一见的是,一向不会骑马的张子清,这回也骑上了马,虽然半路上摔了十几次,但是这十几次的摔打,倒是让他会骑马了,撤退的那几步路,让他走的还算很顺当。
其实这些将领到时候很淡定的骑马撤退了,但是苦就哭了这群士兵了,在看跟着大部队逃跑没前途的份上,断然决定自己逃跑,俗称私下奔逃!
当耶律怀南进攻他的敌人大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搞笑以及奇怪的事情,光着的士兵拿着衣服在跑,这可算是天下奇闻了。
他哈哈哈的笑了一阵子,不是觉得得意,而是真的十分搞笑。
在短暂的快乐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立即下达命令,全军进攻,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提前说明一下,这一次的突袭,敌人是带着骑兵过来的,速度不用说都知道快,而宋朝的士兵开的是11路。那自然就比不上加快型的好了,在几个时辰之后,耶律怀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希望了。
因为在满地的尸体当中,他看到的都是一群光着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穿军装的,这就证明,自己的士兵一个也没有伤亡的。
他笑着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问身边的将领:“后面的那群人怎么样了,解决了没有。”
那个将领的脸一阵发白,然后颤颤巍巍的说:“王爷,情况好像不太乐观,据探马来报,敌人已经往这边进攻过来了,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阻挡,全部都四散撤退了。”
“跑路就是跑路,你说那么好听干嘛!”耶律怀南生气的说,他看看四周的一个个杀的兴奋的士兵,于是马上跑过去说:“大家听我说,现在身后的那群敌人太过于嚣张,我们连他的大本营都消灭了,还怕杀不死他们?现在跟我一起回去,消灭他们!”
一番感慨之后,他高兴的望着自己的部下,他相信,刚才的哪一次屠杀,已经把他们的挑了起,现在的士气是高峰期,如果这个时候,攻打身后的那群人的话,简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可是当他仔细的看手下的那群兵的时候,他彻底失望了,只见那些原本还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们,顷刻之间,变成了呆在的绵羊,一个个的垂头丧气,连都都放在身后不敢动弹了。
耶律怀南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恐惧无法战胜,这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已经刻进了心里,永远也拔不出来了,他们的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身后的敌人是无法战胜的,跟他们交战会被他们杀死的。
耶律怀南也知道了士兵们的想法,于是他也不强求,只好下达命令,撤退,使劲往后撤退,不给敌人进攻的机会,以求保住自己的实力。
其实痛苦的人不光之后耶律怀南,张子清才是最痛苦的一个,这是他打仗这几年来,第一次的如此惨白,以前败了也就败了,大不了回到梁山,反正带来的人也不是很多,死的人更不多,基本上都是毛毛雨。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当他跑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士兵有很多都没有跟上来,能和他走到一起的人只有不足一百人了,卢俊义在刚才的战乱中也和自己走散了,看来真的是败的涂地了。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使劲的用双手搓了一下脸,然后才问身边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都是石头树木,地形不太好啊。”
那个人说:“回禀大人,此时是华阳城,当年这里是盘踞土匪的地方,有一个大土匪混的还算不错,就在这里弄了一个这个城,十几年了都没动的了这个地方,但是几年前辽军来了,情况就变了,这里很快就被打了下来,被辽军所得,这里也城了辽军的一个据点。”
“照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辽军的驻地,而且人还很多喽?”张子清笑着问。
“是啊,大人英明。”
张子清的笑脸立马变了,他使劲的拍了那个人的头一下:“英你妈的明啊,我来这儿的时候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这里有辽军啊,**是傻子啊!我勒个去!”
那个人听到张子清发火了,很害怕,想好好解释一下,他刚把嘴张开,忽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看到一支箭从他的胸口伸了出来,结结实实的把他穿透了。
张子清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于是他感觉自己的裤裆似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湿润以及凉爽。
这剩余的一百多个人全部都乱了,这一次也不会理会他们跟着的人是谁啊,反正到了这个地方,人和人的区别其实就是没有区别,都是一条命,还能多出一条来不成?要命要紧!
张子清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除了他自己的命之外,他还有其他两条命,他要带着月颜和马培昆一起跑。
当马头转过去的瞬间,他看到敌人的军队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月颜倒是反应很快,她马上拿出枪准备反击,但是这点武力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人该死还是死,于是她被张子清强行抱了起来,骑上马向后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