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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大门被敲得如雷般响,外面传来嘈杂的叫门声,此起彼伏地喊着,“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呢?以为躲着就行了,快来开门,不然就砸了!”
该来的始终会来。八易看看阿继,少爷摆摆手,八易深呼吸一口,过去把门打开。门一开,呼啦啦冲进来四五号人。这些人衣着各异,手中均持着木棒,律杖,面上无不凶神恶煞,嘴里骂骂咧咧,为一人正是上次那个蠢货马大虎。
这厮看阿继坐在堂上,腾腾腾几步冲入天井中,指着阿继就骂开了,“你个贼逑,竟然诳老子,你那隐瞒的田土,县衙之内何来的字据?小贼逑,今日你不说清楚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阿继腾地站起来,指着堂下胖子喝道:“咄,哪里来的闲子,在这里扰攘!”这一声虽然不算大,但清清凌凌地砸在马大虎头上,那厮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子,找死。”说着跳上台来。阿继面色冷峻,昂然起身,等着这厮冲到近前。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沙哑的喊声,“马六,休得无理。”喝声穿越噪杂,把马大虎的身形生生顿住。
阿继重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门外,只见门口站着一人,一身皂衣皂帽,身材高大,面色红润,三缕胡须随风轻飘,却是相貌堂堂的男子。只是两只小眼却目光锐利地搜刮着堂上的阿继。
正主到了,阿继上下打量着黄牢子,这个闻名遐迩的乡里恶霸,却是有点器宇轩昂的味道。阿继道:“这位是?”
黄牢子慢条斯理地迈着方步往里走,也不搭理阿继,边走边说:“让你们来是收税的,我时刻提醒,尔等不是街边泼皮,是为衙门效力的公人,如何能这般粗鲁。”
那四五名泼皮放下手中家伙站到一边,神情顺从,那马大虎更是退到堂下恭恭敬敬地站着。
黄牢子三两步走上客厅,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阿继,寒光毕露,仿佛要将阿继生吞活剥了一般。阿继知道这厮先用泼皮闲人来吓唬,然后又搞精神压力,无非就是欺负他年纪小,在精神上压倒他。
阿继与黄牢子目光一直对视着,两世为人的阿继加起来四十多岁人了,还怕跟你用目光较量?而黄牢子倒是有些吃惊,这人是只有十四岁的小孩吗?面对这么多恶汉,如何能丝毫不惧?
阿继不卑不亢道:“你是何人?”
黄牢子也不答话,大咧咧地在椅子上一坐,“我?这些天你没有到外面打听打听吗?”
阿继道:“小子日日在左府读书,哪有功夫打听你?”
马大虎喝道:“小贼逑,找死啊,连县衙黄大人都不认识?”
黄牢子冷笑两声,摆摆手让马大虎住嘴,又对阿继道“你以为拿左府当靠山,该交的田赋便可抗交?”对于阿继的背景,他是经过详细了解的,除了和左家庶出的七郎有交往之外,徐家毫无依靠,而且就凭那点交情,左家如何会帮他出头?
阿继摇摇头,“小子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田赋已经交过,我家秋税包括丁口税也已经全部交完。”
黄牢子看阿继那么横,突然笑了笑,“交没交完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阿继突然哈哈大笑,“什么东西,一个不入流的里胥也敢说了算?这大明朗朗乾坤之下,税交没交完,只有鱼鳞册里说了算。”
纵然黄牢子阴损,看不起阿继,但此时此刻他也气得三佛出世,一拍桌子,“黄毛小儿,看来你真没打听过洒家,却不知道洒家手段!十里八乡没人敢对我这般说话,看来你是嫌活得长了。”
阿继微微一笑,语气丝毫不减,“哦,看来你比县尊大人还厉害,难不成桐城是你的天下?”
黄牢子目露凶光:“看来你今日蛤蟆吃秤砣,铁了心抗税不交了?”
阿继语气森严:“该交的交,不该交的一个子没有。”
八易寸土不让,呆在堂后的八易已经急了,小少爷吃错了什么药啊,这样跟黄牢子犟,不是找不痛快吗?可是阿继吩咐过无论生什么事,他都不许出来,只把老仆人急得直跺脚。
黄牢子腾地站起来,“看来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你家隐瞒田土三十亩,违反明大诰,今日便锁了你回去,看看这税该不该交。”
“胡说八道!”阿继大喝一声,“上次你说五十亩,这次又说三十亩,语无伦次,信口开河。你无凭无据,胆敢构陷么?”
黄牢子嘿嘿冷笑,“构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构陷,来人啊,锁了他。”
台下闲人泼皮顿时掳袖子掖衫脚冲上堂来,阿继腾地站起,“看谁敢。”
马大虎狞笑着,“小贼逑,看你还猖狂。”冲上前来,伸手就拿阿继的肩膀。
阿继反搭他的胳膊轻巧上步下绊,那一百几十斤的大块头便失了重心一头扑到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阿继一甩袍子掖在腰带上,“我看谁敢!”
黄牢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黄毛小儿也敢反抗,此人抗税,打死无罪,来啊,把他家砸了!”说着拽过一条律杖轮圆了就朝阿继砸来,手下人也纷纷操起家伙动起手来。
阿继往后一跳,跳过黄牢子一杖,反手不知道抓过什么东西,那黄牢子跟着又是一杖横扫过来。阿继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只见一块木牌被从中打断,格挡中阿继飞起一脚正好踹中冲上来的黄牢子。
黄牢子压根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儿竟然有这样身手,猝不及防下,仰面摔倒。等他起身,却见阿继跪在地上,捧着两节木牌。
这边阿继捧着木牌急的哭了起来,“太祖进士出身徐讳元松的牌位竟然被尔等砸坏了。子孙不孝啊,连祖宗牌位都不能保护。我不活了,不活了,跟你们拼了。”说着冲上来就要踢黄牢子。
那厮见阿继疯,吓得连滚带爬滚到堂下,喊着,“上啊,把这厮乱杖毙了。”手下一帮泼皮见老大吃亏,连忙冲上来,嚎叫着就要生吞活剥了阿继。
突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谁人敢动!”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