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刚从静坐是醒来,就听到林后传来荆子云兴奋叫喊声:“玄光,你可知道我现了什么?”声音刚刚落下,荆子云便从林中闪出,步伐急快的来到他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只死兔。
原来荆子云二人在林中已呆有一个多月了,自从上次他认为找对了的练习武经之法后,便按照计划为自己练习,下午是修练坐姿图,晚间练睡姿图,早上再练那中和站立的图形,却不想当日夜间又出现冷热对立的情况,却根本没有能力再练那中和的站立图形,还好那大蟒似不甘心般,晚间又来了,誓要把这两个美食吞了才罢休,大蟒也是异种,原本身上的伤势,经过一个晚上却已全部好了,身上的银皮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令二人都暗暗奇怪,荆子云如当天般主动的给大蟒缠住,脑中却已有了意识,只是身子的两股冷热之气,让他痛不甚言,只好任由大蟒越缩越紧,又一次的让他的冷热之气相融,玄光口诵佛言,把大蟒惊走,如此反复,二人一蟒天天晚间斗得越的厉害,大蟒似有神识般,后来也不缠着荆子云了,经常改变战法与他们相斗一处,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荆子云已不需要大蟒的相助,身子的冷热之感虽有,也不似原来那般对立,自己可以自行的运用站立的图形融合两种气体,变成为自己的内力存于丹田,与那大蟒相斗期间,也可以随手所欲的运气而用,玄光的内力佛功也越来越深厚,到后来二人白日间练完功罢,都期待着夜间来临,他们这种缠斗法,使二人很好的学习了在招式上的不足。
玄光一愣,道:“能有什么现,难道会现银角吗?”大蟒跟他们斗了有月余,荆子云还把它起了个名字,因为他全身都是银色,头顶上还有长出一个肉瘤,高高突起,所以就叫他银角。
荆子云却兴奋道:“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我在后林边的山里现了一个洞,洞里飘出的气味很是腥臭,我想定是银角的老巢了,怪不得他天天与我们相斗,原来却是我们占了它的地盘。”
玄光愣住,愕道:“即是如此,为何已过去几日都不见银角过来,难道是另寻他地了吗?”
“我们看看去。”玄光站起身来说又道。
“正是,我们一起去探那山洞。”荆子云放下死兔,带着玄光,二人便向后山走去。
很快便来到那洞口,二人相视一眼,神色同时警惕着向洞中走去,越往里走,那腥臭味更浓,洞里空间也越走越大,最终来到最深处,只见那大蟒昂着头颅,整个身子盘在一起,冰冷的看着他们,只是身下却流有血渍。
二人见那大蟒似受伤一般,却只是看着他们,并不进攻,细看之下,却现原来这大蟒身下有很多蛇蛋,二人终于明白过来,大蟒定是来这里产卵,后来现有人在林中,便想吃了他们或赶走他们。
他们对持的半晌,那大蟒的蛇头却突然无力的垂了下来,眼中冰冷之意也消失不见,看着他们口中出衰鸣,似在求他们般。
荆子云和玄光顿时心里一阵触动,不管是何种生物,母爱的天性都是毋庸置疑的,荆子云忙喊道:“银角,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了好了。”
玄光也点头道:“我们本来只是想找你来着,只是这几日没有见你来找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呢。”
二人的这番话语,对大蟒来说根本就是听不懂,但也流露出对大蟒的关心,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与大蟒缠斗一月,都斗出了感情,加上它对荆子云的帮助,虽是无意,但荆子云心里却也有几份感激,这时候,怎能忍心把正在产子的大蟒杀死,他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玄光是佛家中人,更加不会是乱杀好杀之人。
大蟒似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把头转到身下,看着月复下的蛇蛋,用头拱了拱,二人又对视一眼,荆子云突然道:“银角,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很快,荆子云又回到洞里,把那死兔就扔到蛇口边:“给你吃吧。”
两人怕大蟒误会,便返回林中坐在一起,久久不语,那大蛇在他们面前低头衰求的一幕,让他们都没有心思练功习武。
沉默半晌,荆子云却向后一靠,随意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破烂不堪,上身更是已赤着身子,只有还能勉强遮挡住,不至于出丑,他半眯着眼,似梦呓般道:“玄光,你说这银角,我怎么感觉它似有人的神智哩!那眼中的衰求跟人一般无二。”他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每次与大蟒相斗,就越的觉得大蟒不凡。
玄光闻言露出相同神色道:“我早也有这般的想法了,我们佛家经书中就有佛祖神鬼之说,世间奇异之事,何其之多,而且万泽湖中更甚。”说罢却又摇头笑了笑,他也不太信那缥缈之说。
玄光却又疑问道:“子云可是想着等银角伤势好了再离开,是不是?”
“嗯,我觉得银角此时最是虚弱,要是有什么兽类去伤害于他怎么办?”荆子云却正经的回着话儿,脸上都露出担心的神色。
玄光呵呵一笑:“你也太小看了银角,看它的样子,那般吓人,又有谁敢去找他的麻烦。”二人却不知,荆子云想法,很快就会被言中。
果然在傍晚时分,二人正在架着火堆,就听林后传来凄惨的鸣叫,一声跟着一声,那声音分明便是大蟒所,二人闻声神色一紧,双双扔掉手中的木棍,飞快的向林后冲去,很快来到山洞,想都不想,就冲了进去,来到大蟒产子的地方一看,两人顿时满脸怒容。
就见银角身子被一只巨蜥咬住身子拉扯,大蟒无力的出衷鸣,蛇蛋也裂开几个,荆子云想都未想,冲到巨蜥近前举起大拳在它的身上捶了下去,玄光的手印也紧跟着打出,却没有想到那巨蜥的皮甲比银角还要厚实,只闻得二人的拳印打在它身上,轰轰作响,却一点伤害也无般,巨蜥实在庞大,它身子的颜色也异常吓人,花斑条纹形的,巨蜥并不比大蟒小上多少,要不然大蟒也不会给巨蜥咬得没有还手之力。虽然拳印没有让它的表皮有何损伤,但荆子云二人都有内力之人,内力透过皮甲伤到它的皮肉之中。
巨蜥吃痛,放下大蟒的身子,转头向就近的荆子云咬来,那嘴里却是满口污秽,口水还真流,另一只爪子又抓向玄光,却能分心攻击两人。
二人却没有想着退让,荆子云见它张开大嘴咬来,猛吸一口气,心随意动,内力运到拳上,一拳就打向巨蜥的下巴,玄光见巨蜥的大爪向自己扫来,大手印结起,就对上了它的前爪,二人与大蟒缠斗快有一个月,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就见他们同时打向巨蜥身上,那巨蜥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向后面的石壁上撞去,只听“砰”的一声,石壁却被撞得石块乱飞,巨蜥身子虽然庞大,却灵活无比,一个翻滚就爬了起来,如疾风般又扑向荆子云,荆子云根本没有闪躲的时间,玄光却已冲了过去,一把就把巨蜥的大头环手抱住,口中喊道:“捶他的肚皮看看。”
荆子云已不用玄光叫喊:“双拳闪电般打向被他紧抱不放的巨蜥,刹那间,荆子云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拳,只打得那巨蜥肚皮上犹如捶鼓般,响声不断,效果好像不是很好,那巨蜥却把前爪在玄光身上乱花,尾部却不知何时已来转到荆子云的脑后。
荆子云正在捶得不亦乐乎,顿时就觉得全身汗毛竖起,犹如神助般,整个身子向下一蹲,恰好让过巨蜥的尾巴,他整个身子就地一滚,来到巨蜥近前,就见玄光的胸前流血不止,后背也给那巨蜥的尾巴打得痛入彻骨,两眼乱冒金花。
玄光心里急,只见他运起全身功力,双手一阵收紧,那巨蜥顿时疼得整个身子乱翻,玄光只得紧抱着它,跟着乱翻,荆子云也有点慌了神,一咬牙就扑到他们身上去,也如同玄光一般,抱住了巨蜥的身子,跟着乱翻不已的巨蜥就滚到石壁边缘,二人费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让他们稳住身子,巨蜥还在挣扎不断,那巨蜥尾巴还不停的扫着他们二人。
两人没想到巨蜥如此厉害,只得咬牙紧抱不放,学那大蟒缠人般不停双臂收缩,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巨蜥似力穷般,不再挣扎,二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轻轻相互点了下头,荆子云先是松开双手,双眼紧盯着巨蜥的动静,刚要站起,那巨蜥却突然睁开大眼,荆子云见它这般狡猾,心里愤怒异常,紧握拳头对着大眼就一捶,由于是含愤出手,那拳头的内力似比平日间大了许多,就见巨蜥的大眼爆开,眼珠都打了出来。
巨蜥顿时出一声更加凄惨的鸣声,玄光也及时的放开它,让到一边,只见巨蜥在石地上翻来覆去的乱滚,尾部打得石壁响动不已,眼中血水猛流,荆子云似打到巨蜥的软肋之处了,片刻过后,巨蜥便不在动弹了,二人慢慢走到他身边,抬脚连踢数下,也不见它有动静,他们才顿时瘫软下去,虽然打斗时间不长,可激烈异常无比,两人身体里的内力都似耗尽了一般。
休息片刻,二人方才爬起身子,来到大蟒近边,细观之下,大蟒的身上遍处是伤,显然刚开始也与这巨蜥相争了一番,却不想刚产卵时间,体力不行,才让巨蜥得手,大蟒似要去死去一般,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哪里有救治之法,只得不去管他,似也不太担心他的伤势,两人又把巨蜥拖出洞外,扔出好远,荆子云脸上还露出惋惜神色,道:“长得实在是难看之极,不然可以美食一顿多好!”
玄光已累得不行,疲弱道:“想不到,刚刚打斗比任何时候都要累,我现在只想着赶紧恢复内力。”
荆子云却比玄光好上许多,哈哈一笑道:“我们真是命大福大,连这大家伙也让我们给打死了,虽然巨蜥死得有点冤枉,却要是让我们到一个月前定是只有给它食用的份了。”
玄光不在理他,就地打坐道:“你去弄点吃食给银角吃吧,我在守在洞口,别又来了什么其它东西,想不到万泽湖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大物,等银角伤好,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银角虽然伤得厉害,我想他定能好过来的,不过现在不是去弄吃的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安全。”荆子云并没有同意玄光的话,坐在不远开始调息起来。
第二天清晨,两人内力恢复如初,便已在小溪里抓鱼,他们现在抓鱼已是轻松之极,很快岸上就扔了一小堆,荆子云跳了上来,说道:“我看差不多了,银角的肚皮虽大,定也能让它饿食一顿。”
玄光也跳上来道:“想不到,当初如此可口的黑鱼,现在我吃起来,觉得难已下咽,还不如吃那原来的野菜。”他还摇头不已,却也不去想想,再好吃的东西,如果天天任吃,也有不好吃的一天。
二人把鱼送到洞里时,大蟒如果好了许多,它见荆子云两人进来,也不似先前般敌视,眼中的暴躁冰冷之气也没有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为它送到口边的鱼儿,大蟒看着睛前的黑鱼,却突然怪鸣一声,似在感谢他们般,用他那大头在两人身上轻轻抵了抵。
荆子云两人胆大如斯,却不太害怕,双双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抓了半天的鱼儿,大蟒给他们先前判断的很准确,确实有些神智,真是太值了。
大蟒却没有急着吃鱼,蛇身轻动,蛇尾在石地的一处乱扫,很快就现几块人类的骨头、皮甲以及破碎的丝绸。
二人顿时愣住,不知大蟒是何意,急步来到被它尾巴扫出的东西地方,两人一一捡起细看,丝绸上的字体东拼西凑了半天才看明白,原来这是前几朝某个皇室皇子,因为皇朝江山被推翻,只身一人逃到万泽湖中,病死在这洞中,全是死者的一些遗物和骨节,并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两人原来兴致很高,找到半天也不见有好东西,只好看向大蟒,那大蟒又用尾部扫了几下,露出一个赤红色的小玉坠,荆子云急忙抓在手中,他拉了拉绳结,不知是何物所做,结实异常,似某种动物吐出的丝做出来的,又用手握住,顿时,只觉得身子清凉无比,整个经脉都活了般,欢动不停,内力似纯净了许多,他满脸吃惊地把玉坠递给玄光。
玄光也注意到荆子云的动容之色,好奇的接过一握,顿时也露出他一般的神色,急语道:“这是……是什么玉?”
荆子云哪知道能回答的它的问题,却看向大蟒道:“银角,你是不是想把玉坠送给我们?”大蟒却听不明白他的话,只是昂头看着他们。
玄光却把玉坠放到原来的地上,他握住那玉坠,就已经明白过来,大蟒为何每次受伤能好得这般快,全靠那玉坠自动为他疗伤,笑呵呵道:“子云,你可知银角每次与我们相斗受伤,都能好得这般快吗?”
荆子云看他神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恍然道:“怪不得哩,我一直还以为银角天生有自疗的能力。”
却又惊疑道:“能帮助自身疗伤,想来定是奇物,不知出不出名。”
“管他出名不出名,我们不能拿走此物,银角即然用它来疗伤,对他用处很大。”玄光却正色道。
“嗯,那我们便走吧。”荆子云附和道。
也是他们两人,心性纯善之辈,换做他人,哪里会让这等对自己帮助之大的好东西留下。
二人便对着大蟒摇手,向外走去,却不想大蟒却低鸣一声,把整个身子拦住洞口,挡住他们的去路,二人一怔,相视一眼,明白过来,银角似非要把这般宝物送于他们。
他们便去大蟒对持起来,二人不停的口中言声相劝,大蟒只是睁着大眼看着他们,半晌之后,两人只觉得似对着牛儿弹琴般,无奈之下,荆子云只好回身捡起玉坠当着大蟒面放入手中,那大蟒方才让开洞口,让他们离去。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