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云根本就是一个武林白丁,更不可能知道什么五大奇学,脸露奇色,看着老头,等着他自答。
老头也没有停顿话语,道:“我们处在这个天下被称之为西蛮大6,此种叫法却无法推出是出自何时,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出现武学一途,这些绝学便已面世,分别是佛家的《佛弥图谱》、道家的《道书》、剑阁的《剑决》、其次便是魔教的《邪魔卷》、不过你手中的《武经》却另有出处,约几千年前世间突然出现一名强者,身世却无人知晓,却又打遍天下无人能敌,故当时武林中人称他为武圣,可是他在短短的一年时间,留下自创《武经》便消失不见,后人多认为他是仙家之人,只是来凡间寻找传人,此奇书跟其它四家一般,也是深奥难明。”
他面露神思,似在想着什么,又道:“所以五家绝学,各领风骚数千年,却随着后世的变迁,如今也只有道家正一道和剑阁依然存在,魔教经过几次杀灭,现已不复当初的盛世,最神秘莫测的还是佛家的佛弥图谱,据记载,此书实际却不是一本书,得到他之人佛弥图谱便印于脑中,它似存在于虚空之中,只待有缘法之人,而这样的人又需与佛极善之人,拥有大慧根才方可有缘得到,我也从一本古籍中看到,只知道它出现过的时候已是两千年前的事了,却也语言不详,那时世间大乱,魔道独大,平民村落十室九空,便是佛弥图谱现世,才化解人类那一大劫。”老头说到这里,似被自己的话语感慨着。
荆子云也听得心驰神往,脑中印出几千年前的那场杀戮,高人辈出的年代,半晌才回过神来,见老头注视着自己不语,却向他恭礼道:“小子胡思乱想了。”
老头轻轻摆动着手,道:“不防,昨日你们看到的便是正一道的传人,正一道的《道书》为道家宝典,也是道家正统,与剑阁一起已传承不知有多少年了,底蕴深厚无比,将来子云在外闯荡,千万紧记,不可与他们为敌。”老头说到此处,却被得严肃起来。
荆子云心中一凛,急忙答道:“小子紧记前辈所说。”只是面上似有不服之意。
“我知你心中所想,正一道和剑阁一直为天下救世苍生的代表,你又拿什么与他们争斗,既是正义的代表,你又何必惹事呢,相信子云心中也有一颗正义之心。”老头似知道他不服,便轻轻的点了几句。
荆子云闻言道:“小子不是不服,只是凭什么他们便是天下正义的代表,而不是别人,或者不是老前辈,昨日正一道那女子前来,也对老前辈恭敬之极呢。”
老头听得哈哈大笑,道:“子云以后切莫说这些让人笑的话语,有些事物,一旦定性,想改那是太难了,更何况他们确实有过人之处,就是老头子我也不敢说到正一道去,能讨到好去。”他似有无限感慨般,说完后久久不语。
荆子云也给老头说得心思不属,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头,道:“那岂不是他们两个宗门一出,天下太平了。”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自古有正便有邪,物极必反,是世间的法则,有正义的一方,就是邪魔的一方,我现在说的便是《邪魔卷》,这本至邪至魔的武学,共分上下两部,分别分为邪卷和魔卷,不管是何等正直之人,只要学得邪魔卷,就会丧失人性,专做那些世间违背常伦之事,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教义,比如和正一道剑阁就是有一个共同的宗义,也想组建成大统一的朝庭,让世人都崇信魔教,可自古以来,他们也没有成功过,却只是依然存在,祸乱天下苍生。”
老头停顿一下又道:“五大绝学高深莫测,不分左右,就是正一道与剑阁也不敢说能敌过那些魔教修练邪魔卷的强人,只是看某个时段的整体强弱罢了,至于你所学的武经更是古怪异常,自出现此书到现在,中间多有人学得,却也是争锋之辈,各人修法不同,武学造诣也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没有变,只要学得武经不死,必会是是厉害非凡之人,武林顶尖高手之列也将有他一席之位。”
老头言罢,走到门边,凝望远处虚空,此时双眼却呈现出如星辰般的神采,荆子云跟着老者来到门口,良久才顿了口气,似在消化老头话语,忽然想到什么般,急问道:“前辈,当初大兄得到武经一事,从未告诉他人,却怎么给那邪人端木上人知晓,大兄一直奇怪不已,至死也没有想明白。”他一直也很奇怪,想更深的了解这些绝学的事情。
老头眼神不变,口中言道:“五大绝学都是有相互感应一说,特别是其它四大绝学更是对邪魔卷有相克之意,我想定是他能感应到吧,不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邪魔卷里的武功诡异难测,有很多邪异的武学,那端木上人定是学有邪魔卷上的武学,是个魔道邪人,沈家一直就与魔教多有勾结,只是这乱世,谁也顾不了谁,要是在太平盛世,沈家哪敢如此狂妄,正大光明的跟魔教来往。”他说罢收望向远处的眼神,低叹一声。
荆子云却是跟信服老头的话,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人现自己的秘密呢。”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好的理由了,想来大兄要是知道也会冥目了。
他正在伤怀孟天危身死时,老头忽又道:“子云,我观你面相,却是奇特之极,眉宇之间偶有龙虎隐现,却又没有雄姿杰貌的奇雄之相,真是怪异啊。
荆子云闻言啊的一声,顿是一愕,茫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老头洒然一笑道:“龙虎隐有帝王之争,奇雄却是指帝王相貌,你长相虽天庭饱满,棱角分明,坚毅刚正,却也只能算是清秀之列,所以这才是怪异之处,子云将来的成就充满了不确定因素,望你好好把握自己。”
老头似嘱咐他一般,又道:“世间之事,很多都是深晦难明,特别是缘法一说,更是让人敬畏,老朽昨日可以强行叫你们在这里,只是想再试试天意缘法到底走到哪一步,想不到你们还是来了。”
荆子云已对老头亲近起来,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愧色道:“不瞒前辈,来时,小子内心还真的有点不愿意,要不是小和尚,我们就不会来了。”他对老头前面的话根本就不信,什么面相还分什么帝王之说,那都是如仙家般虚无缥缈的事。
“呵呵……,说来你们两人,我还是喜欢子云多点,你性格多是真性情,不虚浮,骨子里却还有一股傲气,又极少外露,更是难得可贵,像极了老朽当年的样子,小和尚虽人也不错,但他心思太过执着,而且我观他将来必是佛门的化劫之人,嗯,怎么说呢,他应该就是应劫而生之人。”老头闻得荆子云愧言,脸露笑意道。
“化劫之人?应劫而生之人?前辈能否解说一二,小子实在是听不懂前辈言语。”荆子云更是吃惊,忙问道。
他今日晚间所闻已是太过骇俗,都已麻木了,虽吃惊,脸色却也波澜不惊。
老头却只是笑笑,道:“你不必再问,很多事物,你自己都不会去相信,问了便增添烦恼,还是管管眼下紧要的事吧。”
荆子云也是洒月兑之人,老头不想他在问,就放下一边,却又困惑道:“眼下有什么紧要的事?”他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老头又让他陪着,那书房中的书籍更是吸引着他,真要有说紧要之事,便是看书了。
老头却正色道:“你轻压你丹田气海穴,可是隐隐阵痛之感,每日你运功修练,每到气海穴时,是不是有针扎般难受。”
荆子云顿露紧张之色,忙恭言道:“前辈似比我还要了解自己,确实是这样,这几日每晚运功,那疼痛却是极快就走,所以一直认为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放在心上。”
“你啊,真是个痴儿,须知武学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丹田诸穴,要是武林中人如你一般,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你却当无事一般,如果你继续这样练下去,不出一月,你就会命当场的可能。”老头见他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叹然道。
荆子云闻他说自己的情况,早就偷偷压过气海穴,果然如老头说的一般,有着丝丝疼痛,加上晚间练功的症状,哪里还敢不信老头所言,见老头一副笃定的样子,那一些惧意却已不见,忙笑语道:“前辈既能看出小子的隐疾,相信前辈定也能化解我身子的状况。”
“呵呵,你个小鬼,却是聪明,化解之法当然有了,不过你的症状主要还是练那武经所至,你体内的冷热气息,虽给那怪蟒给压迫相融一处,却并不是自然相融,总有一丝气息溜走,隐藏在身子里的未知经脉穴位中,本也没有什么,只是时日一久,他们又跑出来祸乱你的身子,想要彻底化解你穴脉中隐含的冷热杂质,就要跟胖子一样用那药物浸泡肌体,用外物把它们逼出来,不过那疼痛却比胖子还要更甚,你可想好了,既便是这样,你还要帮我一个忙才行。”
荆子云顿时苦笑连连,来时还安慰胖子,开他玩笑,现下报应就应到自己的头上,他却不是怕那疼痛,本就是一个坚毅之辈,连生死有时都很莫视,如何怕那疼痛,却又疑道:“前辈今晚解了晚辈太多困惑之事,又讲了很多武林密事,如师长般关心小子,连身子隐疾也帮忙救治,却还要提出条件,怕我不答应一般,让小子如何担当得起。”
老头哈哈一笑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后山有一处药园,你要帮我护理那园中药草,那些草药可是千金难买到的,护理起来却非常麻烦,你可不能把那些宝贝弄死了。”
荆子云闻言眉头一皱,为难道:“前辈不是小子不答应你,只是我对药草之事一无所知,要是给我看管,定会死去,你老还是找别人吧!”
“无防,园中自有人守护,你只帮着料理便是,就这么定了,今晚你自己安排吧,明日晚间准备泡药澡。”老头没有再给他机会推迟,转身离去。
荆子云呆呆的站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只得一叹,苦笑一声寻着玄光而去。
找了几个房室才找到玄光,只因他盘坐在地,一动不动,那佛陀手记就摆在他面前,只是玄光此时却闭目眉头深皱,似因有很大的难题解不开般,连荆子云来到近就都没有觉,荆子云眼珠翻动,露出诡异之色,轻轻来到他的耳边嘿嘿一笑,顿时,玄光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猛瞪双眼,双手结印就对着荆子云打了过去。
荆子云哪里知道玄光反应这般大,眼看那佛印就在打到他身上,就见他的身子向后一仰,整个身子成躬形,才堪堪让过他的手印,却也把自己惊得一身冷汗。
玄光打出手印时就已现是荆子云,却已收不回去,还好给他让过,也惊的一身冷汗,如此又吓又惊的,让玄光脸色难看之极。他怒哼道:“子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般吓人,还差点把你伤着。”
荆子云见玄光次这般语气跟他说话,知他真的动怒,忙歉然道:“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般专心,只是跟老前辈说完话,便想着寻你,看你现在如何。”
闻得荆子云的歉意,话中又有关心的意味,那怒气瞬间不见,无奈道:“我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来打扰我,明释佛陀的手记很多地方都很深奥难解,我当然要用心体悟,方能得到他的精髓,而且里面还讲到我们佛家至宝的影子呢!”
“可是那佛弥图谱?”荆子云也正色道。
玄光顿露惊容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此次出世,从来都没有言明自己的目的,现在却被荆子云一口道出,如何不吃惊。
荆子云也愣了一下,愕道:“难道真是为了佛弥图谱?”他也是刚刚从老头那里听到五大绝学,和尚刚好出生**觉寺,才有此一说,却不想正给他说中。
两人都呆愣片刻。玄光叹道:“不瞒子云,此番出世正是为了这佛弥图谱一事的,师父在虚妄塔得到明示,不久后,天下将有大劫,佛弥图谱也将现世,所以命我与你一起,说你是我命中有缘之人,会自动牵引出佛弥图谱的。”他现在也不在隐瞒了,把全部实情道出。
荆子云却怪异道:“可你们佛家的事儿,跟我有何关系呢,神神秘秘的。”他如何信这些怪神之说。
玄光却满脸肃容,道:“原本我也不太相信,可现在能找回**觉寺的佛陀手记,却也跟你有关,你可不能不承认。”他现在对他师父的话早已深信无疑了。
两人对视半晌,荆子云顿觉无趣,起身道:“我走了,你还是研究你那手记吧。”
玄光见他要走,又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佛弥图谱一事的?告诉我,是不是那老……老前辈所说?”他本意想称老头,怕他们声音给传到老头的耳中,慌忙改口。
荆子云嘿嘿一笑道:“正是,我看你明日找他,问问情况吧,我觉得老头的脑中装满了奇闻异事呢!说不定他还可以对你有些帮助。”他可不怕老头,刚与老头一席话语,两个老小已拉近不少距离,亲近许多,也觉得老头对他的称呼也无所谓,便不在理会玄光,向书房走去。
注:如有出错,谢谢指正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