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公主满脸怒气冲出水月轩,跑的是百米冲刺加速度,吟雪她们四大美女跌跌撞撞的哪里跟得上,不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公主,慢点跑,桥面新刷的漆,很滑的,公主别摔着。”凝翠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话未落音,脚下一滑,自己倒摔了一个屁蹲,后面的寒烟立足不住,被袢得从凝翠身上飞了出去,若非眼疾手快抓住栏杆,差点没有掉进湖里,吟雪和绣红急忙收脚,一时稳不住身子,双双叠罗汉般的扑倒在凝翠身上。
“本公主出去转一趟,散散心,你们几个,都别跟着。”青儿公主听到后面惊叫,回头一看四大美女摔成了一堆,也无心打趣,大声吩咐道,一溜烟儿出了公主府,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不知不觉的来到集市,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上停下脚步,拿起一个弥陀佛的胖脸罩在自己脸上,自我解嘲的暗自嘀咕道:“本公主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心念一闪,突然想起千洛说过的话“公主,中了合欢蛊,是不能动情的,一旦动情,就必须身心……”
青儿公主面具后面的小脸不由开始发热,心里揣度着,自己是施蛊者,灏然公子却是受体,想必那蛊毒的折磨定然是常人难以忍受,是以,灏然公子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躲避自己,因为蛊毒一旦发作,非“合欢”莫解,而自己刚刚的行为,很可能引发灏然公子体内的蛊毒,也就是说,自己倒像是绕着弯子在向灏然公子求欢……
难怪灏然公子会说“恕不奉陪”,慕青儿,这下你可就糗大了,貌似主动投/怀送/抱被拒,若是传出去,堂堂南靖国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喂,哪里有卖豆腐的,我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伸进兜里模钱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慕青儿不由暗暗叫苦,就算真有勇气寻/死,也没有一文钱买块豆腐。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弥陀佛面具,偏那摊主又没长眼色,一个劲儿的赔笑脸道:“姑娘,这是新上的面具,便宜卖给你,三文钱,算是开个张。”
青儿公主苦着一张脸,觉得就凭摊主的媚笑也值三文钱,可惜,本公主身无分文,别说买面具,没钱打轿子,自己又不认识路,只怕能不能走回公主府都成问题。
“小姐,给你。”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递上绣花荷包来,青儿公主听得是吟雪的声音,一把夺过荷包,头也不回的训斥道:“说了不让你们跟来,以为本公……小姐的话是在放屁吗?”。
付了面具钱,又掂了掂荷包里沉甸甸的银子,青儿公主寻思着,都说慕青儿是男人婆,喜欢逛青楼,本公主今天心情不爽,倒要去寻个乐子,看看古代的所谓青楼究竟是什么样的。
刚走了几步,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果然是吟雪和绣红四个“美人牌”电灯泡,青儿公主用手指着,一边缓缓地倒退着走,一边威胁到:“都给我站住,谁敢再跟一步,本小姐就把她卖到青楼去做花魁。”
此言一出,四大美女顿时驻足,被施了定身法般的动都不敢动,绣红傻乎乎的问道:“小姐是要去‘江南第一春’吗?奴婢们不会跟着的,奴婢们就在这家茶楼等候小姐。”
“江南第一春”是青楼吗?听名字有点像哦,我倒要看看那些“小倌儿”有没有我的秀男俊美。
“还是绣红机灵,小姐要去看望朋友,却想不起“江南第一春”在什么地方。”
“就从这里对直过去,拐角就是呀。”绣红指点着,心里却不由犯嘀咕,公主难道连“江南第一春”是什么样的地方也忘了吗?公然说去那里看朋友,那种地方的人怎么配得上做公主的朋友呢。
见四大美女乖乖的走进街边的茶馆,青儿公主乐得一边走,一边抛荷包戏耍,没想到银包太沉,伸手接时愣没接住,被砸在脚趾上,疼得一吸溜,顺势一脚把银包踢出老远,突然想起里边装的不是砖头,而是白花花的银子,只好忍着脚疼一拐一拐地走过去,刚弯下腰去准备拾起银包,只见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一把抓住银包,转身就跑。
“喂,小叫花子,别跑,还我银子……”青儿公主急了,我操,这小毛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当朝公主的银子也敢抢。
顿时也顾不得脚疼了,撒开脚丫子就追,别说,青儿公主百米冲刺的速度还真是不含糊,眼看伸手就可以把小叫花子抓住,那叫花子却突然回头,“呸”的一口吐沫,青儿公主一时恶心,不得不跳到一边躲避,没曾想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男人怀里,身体反弹出去,不偏不移的飞向一个炸油馃子的摊子,满锅热油,几根馃子在里边翻滚,青儿公主不由魂飞魄散的大叫起来——“救命呀……”
这一叫可就失去控制,青儿公主又尖又细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在街头回荡着,噪音绝对达到千分贝。
“别叫了,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着你。”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很好听,让人不爽的是,明显带点冷嘲热讽的味道。
青儿公主睁开紧闭的双眼,只见自己被人提溜在半空中,不,准确点说,是青儿公主把一个男人的臂膀当做单杠耍,双手抱住人家的臂膀不放,双腿更是不像话的缠在人家腰间。敢情是在这男人闪电般出手提溜起青儿公主的瞬间,青儿公主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本能反应。
“谢谢好汉仗义相救!”青儿公主由衷的谢道,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小叫花子的踪影。
“姑娘可以松开在下吗?”。男子一勾嘴角,调侃道:“姑娘和在下紧抱在一起,却又声嘶力竭的一直喊叫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下企图非礼姑娘……”
“说话干嘛这么难听,大不了本姑娘向大家申明,是本姑娘非礼你,好不好?”青儿公主松开男人的手臂,跳下地来,反唇相讥道:“别以为你救了本姑娘,就可以随便拿人家开、开涮……取、取乐……”
青儿公主突然结巴起来,眸子定格在男人的俊脸上,只见那男子剑眉微蹙,鼻梁挺直,唇部棱廓性感而又冷峻,下颌部线条就像精雕细刻过。青儿公主心中不由叹道,乖乖,不会吧,天底下竟然还有帅到如此邪魅的男子。原以为身边美男成群,自己对美男的免疫力至少也有三个加号,没想到,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竟然让本公主悄悄地咽起了口水。
“嗤……”男人笑喷,收回支撑了半天,被青儿公主当成杠杆使用的手臂,横抱在胸前,深邃的眸子斜乜着青儿公主,痞里痞气的笑道:“好呀,你就对大家申明,是你非礼在下,反正姑娘戴着面具,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玄色的劲装,衣襟和袖口是橘红色绣花的镶边,衣襟敞开着,半果着小麦色的结实的胸肌,腰间扎着宽宽的皮带,凸显出宽肩窄腰的匀称和完美,足蹬黑色的高腰马靴,越显得腿子修长健硕。青儿公主留意了一下男人腰侧的佩剑,剑鞘和剑柄上都镶嵌着蓝宝石,高贵却又不显奢华。
青儿公主暗暗咂舌道,乖乖,这男人怎么可以长的如此魅惑,非礼你?可以吗?嘿嘿,本公主有之疾,就算不戴面具,也照旧乐意吃你豆腐,一阵坏笑之后,青儿公主月兑口而出道:“本姑娘戴没戴面具并不重要,只是,你一个大男人,当众承认被人吃豆腐,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高楼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大书着“江南第一春”五个大字,青儿公主不由恍然大悟,微微含笑道:“哦,原来公子是‘江南第一春’的小倌儿,难怪会如此洒月兑,以你的美色,应该是‘江南第一春’的头牌吧?可惜,本姑娘的钱包被抢,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什么头牌小倌儿?”男子俊朗的剑眉微蹙,低声问道,身边同样很养眼的美男走近一步,对绝色美男附耳低语了几句,男子一怔,接着放声大笑起来,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头,只见一个魁梧结实的汉子走上前来,递给绝色美男一个玄色绣花的钱袋。
“承蒙姑娘亲睐,今天就由在下做东,请姑娘去‘江南第一春’乐一乐如何?”美男说着,把钱袋抛给青儿公主,青儿公主急忙双手接住,手掌心却被打得生疼。
“不见不散,呵呵呵”又是一阵桀骜不驯的大笑,绝色美男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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