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君侧 第二卷 柳暗花酩 第069章 杀一儆百(2)

作者 : 小宴阑珊

“牧云王子,两国交好,也是我南靖国的愿望,和亲之事,朕表示赞同,只是,这夏离公子是公主的秀男,按照常理必须征得公主的同意,方可论及婚娶,若是,王子知道公主的下落,就可以尽快议定和亲的具体事宜。”正德剑语处理完夏离,立刻和牧云王子交谈起来。

百里将军比靖德皇帝先行两天抵达宜州,已经通过逍遥帮的人,大致知道了公主在宜州的经历,不过,任逍遥也不知道公主离开后去了哪里,是以,正德剑语希望从这个救过公主的“王子”嘴里,得到公主的确切消息。

大厅里好不热闹,衙役行刑的棍棒声,殷坚惶恐不安的请罪声,还有,想要讨好正德大将军的官员们,见正德剑语并不急于处置殷坚,揣度圣上的心思,想必是碍于大将军面子,不好处置殷坚,便纷纷奏请圣上宽恕殷坚,迎合圣心,讨好正德大将军。

这殷坚是父亲的旧属,并且是正德大将军的四大亲随之一,正德剑语一直没有处置殷坚,确实是在犹豫。来宜州的路上,正德剑语本已打定主意,若是老天保佑公主有惊无险,朕可以免开杀戒,但是,得知欧千洛和吟雪中毒而亡,心里感伤不已,加上不知道青儿的下落,烦躁不安,潜意识里只想以血洗刷郁闷。

宜州的官员不替殷坚求饶尚好,这一求饶,顿时让正德剑语联想起青儿遇难时的无助与狼狈来,堂堂南靖国公主在自己的属地上被劫杀,除了夏离,竟然没有一个官员站出来阻止,青儿的凄楚,可想而知。

再看夏离呲牙咧嘴的吃疼样子,却强撑着并不开口向自己讨饶,正德剑语哭笑不得,对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尾巴,多少有些疼惜,是以,等着牧云王子出面说几句好话,以便免下未打完的板子,哪知道,夏离被打,牧云非但不心疼,反倒显得格外兴奋,顾不得回答正德剑语的问话,跑过去蹲在夏离面前,对夏离做着鬼脸,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陛下,牧云并不知道慕青儿公主的下落,牧云当日也是因为夏离公子,才出手相助的,至于,慕青儿公主,却和在下并无交情。”牧云说着,捏了捏夏离的鼻子,嘲讽道:“忍不住疼就哭几声,何必强装硬汉子,眼泪水却和着鼻涕流出来了,我都为你感到丢人。”

“牧云王子,令妹真不是东西,眼见自己的未来夫君被打,也不帮着说几句好话,这个人情,本少爷铭记于心。”夏离说着,上又挨了一大板子,吃疼不住,大声喊叫起来到:“喂,二十大板早打够了,怎么还不停下,多打了也算是欺君之罪”

“噗嗤……”正德剑语终于忍俊不住,心里暗骂道:“小混蛋,熬不住了吧,二十大板这才打了十三下,寡人都给你数着哪,想求饶,就明说,你死要面子,我就偏要制服你。”

行刑的两个衙役一愣,相对而视之后,又重新开打,想是对夏离的捉弄有些着恼,板子下得更重,三两板子落在上,夏离一声闷哼,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停下”牧云这才急了,一跃而起,闪电般夺了衙役手上的棍棒扔在地上,转身冲靖德皇帝抱拳一揖替夏离求情道:“陛下,这夏离死皮赖脸的,连牧云看了都恨不能一顿板子打个半死,只是,牧云还等着夏离公子协助,以尽早找到公主,所以,少不得请求陛下开恩,暂且寄存剩下的板子,等找到公主后,再继续接着打。”

“看在牧云王子求情,暂且寄存夏离大人未打完的板子,等找到公主,再酌情处置。”话音刚落,夏离已经爬了起来,一提嘴角,目挑眉语地对牧云笑道:“令妹心真狠毒”

撇下牧云在身后气得干瞪眼,夏离吸溜着走上前来,跪谢圣上恩典道:“罪臣谢圣上开恩,夏离内急,求圣上允许夏离暂时告退……”

臭小子,疼得连屎尿都快憋不住了,还敢逞能牧云本来恨得牙痒痒,此时见夏离一瘸一拐的退出大堂,心里还真有些不忍,连忙也告退了,跟了出去。

目送二人的背影离去,正德剑语再看一眼牧云的所谓“国书”,上面写着:“天骄国公主牧云呈请南靖国陛下恩准,与夏离公子和亲,国书待牧云禀报皇兄后,随后送达。”

忽然有所思忆,正德剑语不由一声长叹,心底里暗道:“这小姑娘,简直就和青儿一个德行,顽皮得不得了,看似刁蛮任性,骨子里,却最是温柔善良。”

正德剑语发了一会儿呆,庸懒的靠在椅子上微眯了双眼思忖着,青儿既然已经离开宜州,朕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只是,为了青儿的安全,必须要让天下人知道,青儿在朕心中的位置,触犯公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殷坚这颗人头倒是正好可以借来一用。

“百里将军,朕明日返回京都,你留下继续寻找公主的下落。”正德剑语吩咐道,清了清嗓子,接着指示宜州府尹到:“任逍遥保护公主有功,特赐功名,任命为宜州团练使,着宜州府尹通知任逍遥,即日接任。”

“罪臣谢陛下开恩”殷坚一听靖德皇帝并未提及怎么治自己的罪,以为,新任命了团练使,当然是免去自己的功名作为处罚,是以连忙磕头谢恩,暗自打着如意算盘道,只要保得一条命在,凭自己和大将军的感情,以后再图东山再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款款的站起身来,斜乜着殷坚,正德剑语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面无表情的下旨道:“殷坚以下犯上,公然诋毁公主清誉,大逆不道,指使部下在宜州街头截杀公主,罪不可赦,明日午时三刻,在东街头腰斩示众,其子冒犯公主,去势后流放千里之外,以为惩戒”

“陛下,罪臣罪该万死,可是,罪臣也是遵照大将军指示行事的呀。”

“混账东西令郎光天白日之下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也是大将军指使的吗?”。正德剑语横眉立目道:“若非念在你仅此一子,留下为你送终,朕恨不能让你父子二人一起去见阎王。”

不再搭理殷坚,犀利的目光在大堂上环扫了一遍之后,正德剑语厉声呵斥道:“你们给朕记清楚了,胆敢对慕青儿公主不敬者,杀无赦,族中男丁,统统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夏离知道牧云那丫头跟在身后,哪里肯示弱,强忍着疼痛想要走得步子方正些,不至于太难堪,让牧云笑话了去,虽然巡察使官邸离府衙不过一箭之地,却也走得冷汗淋漓,回到自己的寝室,如释重负的趴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对跟进来的牧云道:“傻站着干嘛,帮夫君涂药,你不会说自己身上没带伤药吧?”

“好不要脸,谁认你是夫君,我身上干嘛要准备伤药,你以为我是算好你会挨打才有备而来的吗?”。牧云很是不喜欢夏离的态度,混小子,本公主救了你的命耶,竟然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噗嗤……”夏离失声笑道:“不认我是夫君,莫非你真的还有一个妹妹要和夏离和亲吗?”。

“你,忘恩负义人家是不想看到你这坏小子还没坏够,就被砍了脑袋,这才想出和亲的计策救你,少臭美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

“真的?”夏离猛的翻过身来,不想一沾床铺,就疼得哎呦一声,连忙爬了回去,嘴里稀稀溜溜的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一想起自己的小娘子是个河东狮,夏离心里就直打哆嗦。”

“啪”的一声脆响,夏离忍不住又是一声闷哼,感情牧云一气之下,一巴掌打在夏离上,无异于来了个雪上加霜。

“牧云公主,夏离真的很疼的……”剧烈的疼痛,使夏离终于没有力气再强硬下去,突然委屈的嘀咕道:“不愿意做我的小娘子,明说就是了,你这又是何必……”

“谁说人家不愿意了?”这句话月兑口而出,牧云没来由的红了脸,嘟嘟着小嘴嗔道:“是你嫌人家是河东狮的,都不知道,牧云担心你会出事,就在巡察使府邸对面的客栈呆了这么久……”

“真的吗?”。夏离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昨天,我见你举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好好笑的样子。”

“傻姑娘,有没有想吃一口?”夏离满脸是孩子气的小得意,情不自禁的微笑道:“我昨天还在想,什么时候见到你,好把你的腰带还给你。”

夏离说着,从自己的枕头下模出牧云的腰带来,湖蓝色的软缎,矢车菊的熏香尚未散尽。

“干嘛私藏女孩子的东西。”这下轮到牧云戏谐夏离了,毫不留情的奚落道:“老实说,有没有做梦梦到牧云?”

“有呀,现在就正在做美梦,梦到牧云公主大发善心,帮夏离这个倒霉蛋敷点伤药。”

“哦,对不起,我忘了……”

连忙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帮夏离解下裤子,只见夏离白女敕的翘臀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抽搐。

用手指沾着药油轻轻地涂抹着,沁润的凉,酥心的麻痒,让夏离忍不住轻轻地申吟。

“疼吗?”。牧云问道。

“嗯……”

牧云俯去,一边涂抹,一边撅起小嘴柔柔的吹着,听到夏离又是一阵申吟,忙停住手问道:“还疼吗?”。

“嗯……”夏离心里痒痒的,微微合上双眼,很享受的又是一声压抑的申吟。

“你怎么老是嗯,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不会疼嘛。”牧云一时情急,不由嚷嚷起来。

“亲我一下,只亲一下就好……”夏离的话月兑口而出,自己不由愣住了。

“什么,亲……”牧云手一松,瓷瓶落在夏离的上,整整一瓶药油顺着臀线流了下去,渗透骨髓的清凉和麻痒瞬间席卷了夏离的整个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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