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姚不语顺手就把门反锁了,再次检查了一下门窗,她才盘着腿坐在床中间。
闭上眼睛,按着上次的方法感受周围的气息,在她暝空的视线里又出现了星光般得圆点,姚不语集中全力引领着它们往自己的方向走。那些星光从自己头顶的百会穴涌进去,然后沿着任脉往自己的丹田里汇聚。
等那些星光变成了一片通透的颜色,它们又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
上次的经历是像泡在温泉里,这次姚不语却觉得有说不尽的痛楚。像是有什么在自己的经络里乱窜,全身的骨骼像是被什么东西拆散了一样,扯得内脏都是绞着的。
细密的冷汗从姚不语的额角和鼻尖汇到下巴,不断的低落到盘着的双腿上。姚不语很想停下来,但是可怕的是她居然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像是突然间被定住。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什么步骤错了或者是进行的太快了么?
没有人告诉此刻满是惊恐的姚不语,这是修真必须的一个过程。
修真其实就是改变身体内部的骨骼、器官和肌理,让身体的细胞更容易吐纳灵气,所以第一步是要改变体质。上一次修行的时间太短,聚集起来的灵气只是把她的身体熟悉了一遍。这次的修行进入她体内的灵气才开始改变她的体质。
说起来,一般的修真者们改变体质的时候并没有姚不语现在那么痛苦,因为他们改变体质的过程很长。可以说整个炼气期都在进行着这件事情,而渡过炼气期最少也需要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足以把这份苦痛分散了些。
大概是体质过于特殊,姚不语现在的这种情况,正是把炼气期的整个过程压缩成了一次修行,这种痛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而这种情况,也像是一场博弈,要是忍下来了,就能一次渡过炼气期而筑基。要是放弃了,也许灵脉也会尽损。
但是毫不知情的姚不语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才能恢复身体的自主权,她的身体已经痛到局部痉挛了。
就在她快要昏迷之际,左手上离环玉位置的那块皮肤突然之间灼热了起来,让她从昏沉中找到了一丝冷静。
她身体不能动,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即使现在在这个空间不能动,但是进到离环玉里面,说不定就有些不同了。
刚一想到进去,姚不语就觉得身体一轻。姚不语依旧只能闭着眼,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石洞,因为和之前相比,石洞内的空气截然不同。
身体还是不能动,但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呼吸着石洞里的空气,感觉身体的疼痛减少了一些。
这个时候姚不语才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看起来似乎是之前许多星光斑点汇聚在一块。不用姚不语刻意的引导,那些金黄色的光就源源不断的涌入姚不语的头顶,大片大片的灌进她的身体里。
随着那些金黄色光的涌入,虽然身上的痛楚还是没有消失,但是毕竟已经在她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姚不语喘了一口气,她似乎,终于能动了。
经历了刚才一系列的痛苦,现在才稍微好一些,姚不语却是不敢再乱动了,万一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又回来了怎么办?
多余的事情姚不语不想再想,只是专心致志的开始引导着灵气向她自己身体里填充。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不语终于找回了原来那种泡在温泉里面的舒适感时,她才小心翼翼的停了下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慢慢的睁开眼睛,姚不语似乎感觉自己的眼力更好了一些。她现在还在石洞里,但是却清楚的看见石壁上的细小缝隙,甚至连裂纹都看的颇为清晰,这都是之前办不到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进了一步么?摇了摇头,姚不语站了起来,看着之前已经看熟悉的石洞。
还是像原来的样子,有一束光从洞口照了进来,让石洞没有那么幽暗。洞口是一团模糊的雾,甚至连一指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楚。
等等!姚不语向洞口快速走了几步,之前她好像看到洞口的浓雾稀薄了一些。
等她站到洞口,才确定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之前洞口浓密的雾果然是薄了一点,虽然她还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洞口,但是贴着那道屏障,她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洞口外面有绿颜色,还有地上的棕黑色。
而且让她惊诧的是,她现在身体已经出了那个洞口,她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坚硬的石块,而是松软的土地。虽然只有她前脚掌的那一小块,但是确实是之前没有见过的泥土。在她脚边的角落里,还长着一棵女敕绿色的野草。
姚不语蹲下来,用手轻轻的碰了碰。这是真实的植物,而且叶子上还沾着一颗晶莹的露水。
难道像她的眼力一样,这个空间也会随着自己修为的提高而变大?左思右想了半天,姚不语才觉得自己的这个假设是成立的,但是具体的论证还是要等待以后了。
这个山洞外面到底有什么呢,姚不语满怀兴奋和好奇的想着。其实她还是想在山洞内继续探索一番,或者是在等等看空间会不会继续扩大,但是似乎她留在空间里的时间过长了。
在石洞里具体待了多久姚不语不清楚,但是凭着感觉她也知道足足有一夜了,要是瑰丽找不到自己,说不定又会担心了。
想着,姚不语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窗外还是沉沉的夜,皎暇的月光从高空静静的流泻进来,和房间内的灯光糅合成一团。
姚不语看了一下放在床边的手机,她是九点钟就进房间的,但是现在居然十一点都不到。难道是因为痛苦的时间显得特别的长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也好,姚不语现在都无力再去想,被折腾了这么久,她已经身心俱疲。
姚不语陷入了沉睡,瑰丽却在半夜被惊醒。她从花苞里面钻出来,静静的悬在一楼的大厅中。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她嘀咕了一声“听错了吗”又一头把自己笼进半开的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