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瑰丽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请姚不言回来看看时,姚不语已经开始了对修行的不断模索。
经过上一次像是抽筋剥骨一样的痛楚,她也不敢轻易在房间里修行,对于她来说,空间里面相对安全点。而且相比于房间里,空间里的灵气似乎要充沛的多。
当姚不语再一次出现在那个石洞里时,她才敢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石洞里面的灵气确实是比外面的充沛,就连她在呼吸之间,也能感受到身边流动的生气。看来阮寻眉留给自己女儿的,确实是个好东西。
在地上盘腿坐下来,姚不语按照修行的方法继续着昨天的修行。她已经做好了再受一次痛苦的准备,但是灵气已经在她身上来来回回跑了几个循环了,她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是的,是没有任何感觉。不但是痛楚没有了,就连之前的那种舒适感也不见了。她能看到灵气在自己身上流动,但是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没有人给她参谋,她还真说不上个好坏。
只是都已经这样了,还是需要坚持下去的。等灵气不在汹涌的往她身上涌的时候,姚不语停了下来。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让她失望的是,自己的眼力却是没有比之前更好了。这样说来,她之前那个修为越深,自己的五感会越敏锐,以及空间会扩大的这种想法大概就不成立了。
只是想归这么想,姚不语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她现在对这个石洞外面的景物有一种强烈的探索欲,像猫爪子挠着自己一样。
她站起来,快步往洞口走。事实上,这个空间还真是给了她一些惊喜。
洞口的浓雾又向后退散了一些,相比于之前的雾里看花,她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白茫茫以外的颜色。洞口的棕黑色土地已经有一米长了,而洞口角落里居然半开着一朵紫色的花,花的旁边就是她上次看到的那株野草。
她很好奇,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难道还有提供植物养分的阳光雨露吗?洞里看得见光,难道外面还有一个太阳不成?
那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已经退后了一米远,虽然屏障之后的景色仍然是一片模糊,但是姚不语显然此刻已经很是满足了。空间果然是可以不断变大的,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未知等着她去探索,想起来她就觉得很兴奋。
这里的气候确实是好,不冷不热,最关键的是,充沛的灵气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松。她简直是不想出去了,但是推算时间,恐怕已经到晚上了。
本来她进来之前是想带自己的手机过来看看时间的,但是她发现除了她自己,她手上、口袋里却是不能放任何事物的,她只能自己估模着时间。
恋恋不舍的从空间里面出来,姚不语心情极好的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她现在接触到的,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一个世界,虽然相比于秦时的世界更加残酷,但是她还有变强保护自己的机会。命运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上,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姚不语的眼神从床旁桌上的钟晃过,却惊讶的一骨碌坐了起来。她进去空间的时候是一点整,现在居然还是两点多,这怎么可能?
上一次还可以跟自己说是因为痛苦的时间过的特别的长,但是这次并没有什么痛楚,而且她的印象里,她在空间待得时间绝对不止一个小时。难道是空间里的时间和人世的时间不同吗?姚不语想着。可惜她现在还不能带计算时间的东西进到空间里,否则也不必活在猜想里。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姚不语就听到瑰丽在门外的声音:“不语,有客人来了,快出来。”
客人?姚不语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蓦然一紧,背上已经出现了冷汗了。她之前就一直在熟悉姚不语的一切,在她的调查中,姚不语也算是一个不合群的人,就连她的手机里,也是空白的一片,甚至连联系的号码也只有几个。
哪里来什么客人,要是遇到了真正熟悉本尊的人,而且她还叫不出名字,那还不是得曝光。
磨磨蹭蹭的出来,中间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方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人已经被瑰丽请到了楼上,只是这些客人却出乎她的意料,外面坐着的,是她熟悉的人——江亦以及江余年夫妇。她还以为陈鸾说要登门感谢的那些只是客套话,原来她还是认真的。
“小亦,赶紧道谢,要不是姚小姐,你现在指不定会怎么样。”陈鸾一看到到姚不语,就把坐在她身边的江亦轻轻拍了一下。
江亦原本低垂的头稍稍抬高了一些,只是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灵动的神采,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姐姐,谢谢你。”
姚不语惊讶的看着江亦,只是几天不见了,江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难道是他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打击他的事情吗?
“小亦,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犹豫了片刻,姚不语还是问出了口。坦白来说,江亦还算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况且他也是由自己带到拍卖会现场去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要付一定的责任。
姚不语刚说完,就被陈鸾眼睛里的眼泪唬住了。
“之前你们告诉我小亦失踪了,我首先是和拍卖会的主人取得联系,但是他说没有小亦的行踪。不久我就在假山的水池处找到了小亦,但是小亦已经失去了失踪那段时间的记忆。”江余年沉声道,“不仅如此,小亦,小亦身体里的灵根已经尽毁了。”
江亦低垂着脑袋,他乖巧的坐在一旁,两只手在膝盖交握着。姚不语看着此时的江亦,心里五味陈杂。就在前几天,这个小孩子还任性的在路旁想着收服一只妖怪,现在却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气。
陈鸾喉咙里已经有些哽咽了,她抬起头来,与江余年对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