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无双不想解释,在这宫里被谁误会都不要紧,只要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信她,她就是清白的。
纥奚沅紫本想寻个出口发泄,凌无双这般默不作声,好似藐视了她一般,她不禁更怒,对着她大吼,“你这是默认了?”
凌无双本想等着拓跋飏说句话,谁知道刚才还义正言辞的男人,这会儿一句话都不说了,她只好自己开口。
“沅紫夫人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害你?”
纥奚沅紫哽了好一会儿,也没寻出个理由,别开视线,底气不是很足的回道:“你们中原女人,害人还需要理由吗?”
“既然夫人这么说,无双无话可说。”凌无双很明智的选择不和她对峙,纥奚沅紫这个时候明摆着需要出气筒,她还往上凑合干什么?
之前接她一句话,不是想辩解什么,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行了。”拓跋飏适时出声,呵斥纥奚沅紫一句,又问她的小婢,“御医来看过吗?”
“回大王,看过了。”小婢赶忙回。
“御医怎么说?”拓跋飏总算表现出了些关切。
“回大王,御医说,夫人的脚腕扭得骨头有些错缝了,又伤了筋,至少要一月不能走动。”
拓跋飏终于抬步,走到了纥奚沅紫的身边坐下,劝慰道:“既然伤得这般重,就好生休息。这次不能表演,就留到孤王胜仗回来之时,为孤王跳一支凯旋的舞。”
“恩。”纥奚沅紫这才熄了怒火,委屈的哽咽着靠进他的怀中。
凌无双刚欲转身退出去,视线扫过相拥的两人时,愣了下,才退了出去。
她站在庭院中,略微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宫中的事,真真假假的,果真是难辨啊!
“无双公主,要不要奴才送您回去?”冀安的声音,自凌无双的身后响起。
“不劳烦公公了。”凌无双对冀安温和的笑了笑,她知道他对她有敌意,她就偏偏装不知道。
冀安的脸色一赫,声音里绷紧了怒音的回,“奴才不是公公。”
“……”凌无双唇角的笑意,不禁僵住,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道:“是本宫误会冀公……冀公子了……”
“娘娘何必拿一个奴才找乐子。”冀安本就对凌无双有意见,这会儿意见就更大了。
凌无双在心里叹了声,她发现她和冀安似乎八字不合,天生有点犯冲。
冀安对她总是一副针对外族入侵的样子,好似她随时会吃人一般。
“本宫先回去了。”她对脸色难看的冀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这会儿屋里那两人在那你侬我侬的,即便冀安不下“逐客令”,她也会识趣的离开。
一个人,走出纥奚沅紫的院子,难得在这样的夜里,闲散的漫步,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她还不待好好吸收这自由的空气,某人不悦的声音,便自她身后响了起来。
“孤王还没走,谁让你走了?”
凌无双顿住脚步,转过身,好笑的望着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过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