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举抢身就要上前,花溶紧紧拉住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个人,无法阻止皇室金枝玉叶被蹂躏的命运——这是她的天帝父亲亲手奉上的!
二人慢慢地从暗地里出来,花溶紧紧握住岳鹏举的手,只觉得浑身冰凉,国破家亡,美女抵债,狗皇帝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如此,又指望他如何挽救这个无耻堕落到极点的大宋?
个人的命运,女子的命运,在这样的战乱面前,已经变成了一粒微尘。
二人走出几里许,只见前面一股烟尘,二人来不及闪避,只见三骑快马飞驰而来,为首的人,书生打扮,甚是风流倜傥。他眼尖,忽然勒马,他身后的两骑快马立刻冲了过去。两名侍卫回头等他,他却一挥手:“你们先走。”
侍卫奉命离开,他在马上笑得十分得意:“二位,久违了……”
花溶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这个人,竟然是曾被岳鹏举抓获的金兀术,现在,他居然等闲出来,飞驰金兵大营。
他手里居然还拿一把扇子,学了南朝的文人附庸风雅,这么冷的天,他不知道拿扇子是很可笑的事情?
“姑娘,我早就说了,贵国君臣是不会为难我的。实不相瞒,是你们的道君皇帝亲自下令恭送我离开的。我大哥动怒了,据说,还送了一名大宋公主去给他赔罪,不知道现在送到了没有,呵呵……”
花溶举箭就要向他打去:“无耻金狗!”
“姑娘,我劝你不要逞匹夫之勇,这里靠近金军大营,本王子喝一声,千军万马就会将你们剁成肉酱……”
花溶生生收手:“你那么厉害,还不是我弟弟手下败将,小人……”
金兀术来了兴趣,盯着一边护住花溶的岳鹏举:“哦,他是你弟弟?你们也看到宋国的现状,君昏臣谄,上下奴颜婢膝,只顾着投降。像你弟弟这么本事的人也得不到重用,何不投靠我大金国?”他盯着岳鹏举,“像你这样的人才,本王子一定保举你平步青云……”
岳鹏举平静地笑一声:“宋国也不会一直都这样的。金兀术,你等着,有一天,我一定直捣黄龙,看你们还能猖獗多久。”
这年轻人语态镇定,波澜不惊,完全不是他这种年龄该有的稳如泰山的感觉。金兀术很是意外,沉吟一下没有说话。
花溶拉了岳鹏举就走:“跟你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我都心烦。”
金兀术的声音远远地从后面传来:“姑娘,你还没告诉我芳名呢。”
两人没有搭理他,远远地走了。
当天夜里,金兵攻城,郭真人的“六甲法”一上阵就被金兵打得落花流水。待皇帝急唤郭真人时,守城将军报知,他已经从西城门炸开一角,桃之夭夭了。
西城失守,金兵潮水一般地涌进来,诺大的开封城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洗劫,妇女,工匠,字画……几乎被洗劫一空,幸好有开封市民展开激烈巷战,阻挡了金兵的肆虐。
激战三天,金兵死伤惨重,见一时攻不破,就暂时后退到大营,皇帝和他的大臣们得以喘息一口气,立刻开始议和行动。
议和条件是金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