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想手中的那一子似乎也不该落下了,便如阿卓所言,结果并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过程。
于是,轻轻一笑,落子时那长袖只随意的轻轻一扫,顷刻间一整盘的棋局就乱了再也没了原形。
是输是赢,其实在那黑子落下的那一刻,阿卓与她心里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呢。
明书一边向着水离的方向移去一边说道,“夕儿,要是在下棋,你那袖子可要好好的挽起来了,可惜了一盘棋,我还没有看完呢,可也有我的一分子呢。”说话间手中已多了一张香酥饼直接就递向了芸若。
芸若只好伸手接过,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必竟还有一个阿卓在场,“阿卓,还热着呢,你也快去吃一个。”
阿卓也不客气,一闪身就到了水离的身边,眨眼间一张饼已经在他的手上了,大口的吃起来,一点也不拘谨,与他身上的那份贵气又有些不协调了。
只吃了一张,芸若便饱了,随手接过水离递给她的水喝了一小口,便安静的坐在长凳上看着烟雨迷朦的远山与近景,端得是一片美丽,那淡淡的烟气萦绕中让眼前的一切就恍如仙境一般。
“夕儿,再吃一张吧。”明书劝道。
芸若淡淡一笑,还未说话,水离便接了过去,“我家小姐吃不下东西的,总是吃一点点就够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请大夫看了,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我常笑她,吃的三餐合起来还没人家一餐的多。”
“水离……”芸若低嗔,不过吃点心罢了,她竟惹出这么多的闲话来。
水离吐吐舌,“小姐,本来就是吗。”
“怪不得这般的瘦弱,原来是因为吃不下东西所致,夕儿姑娘,不如改日我请一个郎中为你看看,说不定吃几付药调养一下也就好了。”阿卓背对着她依然看着面前的锦绣山峦,却一字不差的把他的意见送给了芸若。
“这位公子,没用的,红姨请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来瞧过了,来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来,走的时候却都是垂头丧气的,唉……”她调皮的叹息却惹得明书与阿卓一阵失笑,芸若回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封了她的小嘴,总是说个不停的。
“那也说不定就漏了哪一位名医呢,且看一看吧,届时会有人去看望夕儿姑娘的……”他说了一半,便顿住了,“明书,夕儿,我要走了,不如明书与夕儿再继续下棋吧。山下,有人再叫我了。”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那半山腰正有人向着阿卓打着招呼。
一刹那间的恍惚,依稀是他受伤时的样子,依稀又是他此刻的意气风发,他的身份,都是一团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