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海走上前,抱拳说道:“草民李东海见过恒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递上去,“这是庆王要草民交给恒王的信。”
恒王坐下来,也不接信函,只是伸了个懒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扑哧一声笑了,“那孩子等不及了?”
李东海愕然,这个恒王,居然这样称呼已经二十多岁的秦睿琪,他明明知道秦睿琪根本就不是个小孩。
“那孩子现在怎样了?生儿子了吗?”恒王又冒出一句让李东海更加无语的话。
“这个……庆王还没有子嗣。”李东海有点怀疑这个恒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秦睿琪,怎么连自己弟弟的情况都不去打听。就算他远在江南,以他的能力,京城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能够数得清,何况是人。
“这孩子也是,生儿子那么大的事也不抓紧,如果换上本王,才不用那么避忌,先生了再说。”恒王轻描谈写地说。
先生了再说?怎么说?让太后更容易抓到把柄?
李东海暗自叹息,这个恒王的想法也太离谱了,那么危险的环境下,秦睿琪怎敢露出半点破绽。
恒王见李东海双手捏着信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不敢坐下,似乎有些良心发现了,伸手把信接过来,招呼他坐下。
他的手洁白而修长,保养得很好,如果指甲再留长点,然后涂上红蔻丹,那一定比女人的手还美。
慢条斯理地看完信,恒王随手把信放在石桌上,然后勾起嘴角看向李东海,依然是那戏谑的口吻,“真搞不懂那孩子,明明说好了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时再行动,为何要急巴巴的现在就动手,难道他已经有把握一击即中了?”
李东海微微拧起眉头,“庆王的本意也是要等时机成熟再动手的,不过出了点意外……”
“哦?什么意外?”恒王挑眉。
“恒王应该听说了庆王数月前娶了王妃,不知太后为何会对新王妃不满意,总是找机会杀她。庆王担心再这样下去王妃会遭不测,所以只能提前行动了。”
“新王妃?”恒王讥讽地笑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开窍了,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主意。”
“恒王有所不知,新王妃聪明伶俐,貌美如花,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佳人,庆王对她是一往情深,自然是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听你这一说,倒引起本王的好奇之心,本王一定要去看看那是怎样出色的美人。”恒王眸光一闪,面上露出向往之色,“不知她有没有我家海棠和牡丹美。”
李东海展颜一笑,就明白了恒王是答应了前往,忙拱手道:“多谢恒王相助。”
“哼!你不必谢本王,这是本王欠那小子的,二十年了,本王也是时候还这份情了。”恒王撇撇嘴,把目光转向石桌上摊开的信上。
那洁白的信笺上,一行刚劲有力的楷书如刀刻般渗入纸中:情况有变,即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