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羽寒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她还没有变成傻瓜,很明白所谓的皇后是什么样的地位。
祈祐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道:“你这是什么样的神情?不开心吗?”
“呃,我——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祈祐肯定地点点头,“君无戏言,朕是从来都不说假话的。”
“这——”千羽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半晌才道:“但是,我不能嫁给你当皇后,我——”她看到祈祐的眸中闪过一丝好奇,心中实在是很难过,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仇人那该多好,现在这个时刻就会感到很幸福而不是如此的矛盾。
咬了咬牙,她忽然扭头往寝宫方向而去。
这段日子她虽在病中,却依旧从身边的奴婢们口中打听到了不少的事,果然阮玉因牵涉到盐商之事,被扣以贪污受贿的罪名而满门抄满,一女阮碧君却外逃。那么晋王所说的事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是阮碧君。
而祈祐,其实是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到这里,她更加茫然了,跌跌撞撞间,竟然一头撞到了谁的怀中。便听得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骂道:“哪里来的奴才!走路不长眼!竟敢冲撞了齐妃娘娘!”
千羽寒病体未痊愈,晕眩中抬眸,只见面前站着个身着绛红绣金宫装的女子,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目媚意天成,却又隐隐生威。青丝梳成祥云插花髻,雍容华贵。眉间点翠,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在发间莹莹闪烁,秋日的阳光下,令人不敢正视。
此时,她正满脸怒意,看着眼前的千羽寒,然而马上,那怒意就变成了掩饰不住的惊奇。但见千羽寒穿着打扮扑素,却掩不住天姿国色,虽然脸色苍白,病央央的,却是星眸樱唇,眉如粉黛,站立不稳却更显风姿婀娜,当真是无法描述的美人儿。
不待千羽寒说什么,她已经冷声问道:“你便是那位被皇上从晋王府救出的女子,千羽寒?”
千羽寒这时头痛欲裂,想来虽然已经调养了些日子,但未去病根,身体是虚弱至极。
她已经听到这女子身边的奴婢的喝声,因此依旧坚持着微微俯身行礼,“是,千羽寒见过齐妃娘娘。方才不小心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齐妃收回自己的目光,向身旁的巧梅看了眼。
巧梅跟在齐妃身边多时,立刻会意,走过去便狠狠地打了千羽寒两个耳光,“瞎了眼的贱人!如此冲撞娘娘以为道个歉就完了吗!还敢叫娘娘恕罪!真是不知死活!”
她边说边打,咬牙切齿,千羽寒的脸上马上出现了几道血印。
巧梅当然知道齐妃顾及着什么,说是打耳光,其实却是五指微屈,用自己细尖的指甲刮在千羽寒的脸上。
脸颊刺痛中,千羽寒头昏脑涨的跌倒在地。
而巧梅竟然撕扯起她的衣领,还要继续打。就在这时候,却听得一声如寒冰般的冷喝,“大胆奴婢,住手!”
众人往前看去,却是祈祐从小路上急急地走了过来,忙都施下礼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千羽寒神思恍然地坐倒在地上,而且脸上还有重重的血印,祈祐的心猛地揪起。她已经伤痕累累了,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又有人伤了她!真是岂有此理!
缓缓地抱起千羽寒,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向巧梅道:“来人,把她给朕抓起来,刚才她是用哪只手打的小羽,立刻把那只手给朕剁了,就此逐出宫去!”
巧梅一听,目光发直,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齐妃道:“皇上,是这贱人首先冲撞了我!如果不是如此,巧梅又何必打她!难道我贵为齐妃娘娘,竟连处罚一个贱奴的权力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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