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里有些寂寥,一棵老树虬枝劲道,盘根错节,树干斜伸,如伞如盖遮住一半的屋顶,落花在肩头,在发中,在衣袂飘飘间转瞬而去,一天花雨下,树下白衣素服的人遥望远处,满身竟是难言的孤单与萧索。
南宫寂寒心头一紧,跨步走到她的身后,踏雪忽然感到肩头一暖,回头,四目相触便是几世芳华,不言不语,仅眼神就可以彼此吸引。
“在生气?”南宫寂寒嗓音竟带着一丝宠溺,
踏雪看着他,是的,他欠她一个解释,以前她真的是无所谓的,现在却想要听他的解释,她想要给自己找一点安慰。
南宫寂寒看着她如琉璃般纯净的眸子,心里竟慢慢变得柔软,“如果本王告诉你那只是一个条件,你信吗?”
“信。”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
“直觉。”
南宫寂寒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忽而放声大笑,她真的很不同,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
“那雪儿还气吗?”
踏雪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雪儿,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亲切,仿佛这两个字是他的专属,
南宫寂寒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木讷却不失可爱,手不禁轻轻的捏了捏她女敕白的面颊,笑道:“怎么,不喜欢本王这么叫你?”
踏雪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喜欢。”
南宫寂寒满意的将她揽住,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以后你就是本王的雪妃了。”
踏雪的心再次震住,雪妃,她好喜欢这个名字,比起王妃,她更愿意是雪妃,他的雪妃。
树下漫天花雨缱绻包围着相拥的两人,也许此刻注定要沉沦,那就让自己放纵吧,踏雪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将他抱得更紧,
“冷吗?”声音贴在耳边很柔很亲,
“嗯。”踏雪轻轻的应了声,下一刻就被他拦腰抱起,
“你的伤还没好,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关心的话却说得如此冷硬的人除了他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踏雪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南宫寂寒却面色一黑,自己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嘲笑过,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的将她放到榻上,黑眸怒视着她,她的笑很少,但绝美,似能静化一世的污浊,原本盛着怒火的眸子变得幽暗,好像感觉到他炽热的注视,踏雪抬起头,碰到他深邃的目光似一湾寒潭将她吸了进去。
下一刻,南宫寂寒欺身而上,吻住她的殷唇,一如既往的甜美,一如既往的令他沉醉,他吻的猛烈,吻的如痴如狂,那是一种不可抑制的渴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激狂,想停却停不下来,直到身下的人快要窒息才离开她的唇,若不是她有伤在身,他一定要了她,此刻他只能抱着她入眠,他本可以找其他女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只能抱着她睡他也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纱帐里呼吸缠绵,爱在悄悄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