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回宫后,在几个丫头的伺候下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据说是要洗掉牢里带出来的晦气。
擦干了头发,换上件崭新的纱衣,踏雪站在窗前,不知是喜是悲,虽然南宫寂寒相信了她,但这宫里的明争暗斗真的太可怕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头,却看见南宫寂寒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南宫寂寒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笑道:“朕是不是最没用的帝王?连只有三个妃嫔的后宫都管不好!”
踏雪抬起头,一向自负的他很少这样低迷,“孩子还会再有的!”她轻声安慰他,他和皇后都还年轻。
“朕只是累了!”南宫寂寒将她搂进怀里,如果可以的话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这后宫里本就没有多余的女人,剩下的都是不得不留下的。
踏雪靠在他的胸膛,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
“雪儿还记得去年的青阳节吗?”南宫寂寒低头问道,“有人给雪儿送了一只花灯,朕那时候冲动的差点杀了你。”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候的他们才刚刚相识,他对她一向不留情面。
“那花灯上写着:愿得一心白首不相离,朕想那时候朕是妒忌了!”南宫寂寒自顾自的说道,话语间竟带着笑意,
踏雪抬头看他的脸,此刻他嘴角荡开轻柔的弧度,像是在说件令他愉快的事情,
他也看着她,如墨的眼底不复冷冽,闪着柔情的星光。真的很想,很想,和她白首不相离。
只是他无法摒弃一个帝王肩负的责任和一个男人背负的诺言,他终究是负了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负了她。
踏雪不明白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虑是为了什么,只是伸手抹平了他额角的褶皱,或许爱情就是相濡以沫,甘与苦的分享,看他难过,自己也会跟着伤心。
南宫寂寒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唇,这里的味道让他痴迷,也让他放松,甜甜的,带着清香,仿佛呼吸了清新的空气,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他贪婪的吮着她的唇,踏雪则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由他放肆。
吻够了,南宫寂寒终于放开她,手指抚过她肿胀的红唇,眼底噙着笑意,“雪儿早些睡吧!”
说着便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让她枕靠着自己的臂膀,“雪儿先睡吧,朕看着雪儿睡!”
“好!”踏雪靠进他怀里,她知道他还要过去陪皇后,有时候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
他能这样对她,她已经很满足了,爱了,就不介意多爱一点,也不介意多包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