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骜衣衫凌乱无法追出。一拳挥下将檀木桌给捶塌了一半。
“奴婢去送送颜小姐。”草芽追将出去,她心下为心妍抱不平,是以并不说‘将颜小姐追回来’。
“睿王爷走了一步错棋!我这不足道的身子没要成,却丢了老婆、岳丈,怕是从此遭皇上厌烦,再也与政事无缘。”心妍开怀而笑,笑到得意之处,牵痛伤口,冷汗涔涔而下。
杨骜走去窗边,双手撑在窗棂,久久站着,雪花在他肩头落了薄薄一层,屋内虽静寂,心妍却觉屏息凝气。
“你以为她真不嫁我?真舍得让颜相到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心妍微一思忖,“你是说,她想借机握住你的把柄,将你套牢,让你只爱她一人?”
杨骜默不作语,斜看过来,眼神之中显然嘲讽她看不懂他的魅力所在。他随手抛出一个瓷瓶,这瓷瓶分毫不差落在心妍怀中。
“不想死便将那金疮药涂上。明日随我去一趟颜府,你亲口给泽雅解释清楚我的清白。”话音落处,已自出屋。
心妍倚墙缓缓坐在地上,颜泽雅若没碰巧赶到,她早已失贞,他竟可笑的谈什么清白?不过,颜府一定要去的,借颜相之口将堂堂睿王爷强.暴欺凌亡臣遗孤之事传遍朝野、乃至整个帝都,让他身败名裂。
心妍看着金疮药,自尊心唆使之下,抓起药瓶便想砸个稀烂,转念一想,如此任意妄为只是与自己过不去,倘若自己不知珍惜自己,这世上还有谁肯施以怜念。凄然一笑,将金疮药涂在肩头、手背创口,撕下衣襟裹伤。
翌日午后,丞相府
程天侯叩响府门。“来人接驾,睿王求见。”
朱红大门开启,小仆跪地:“见过三爷。不知什么祥风把王爷吹来了!真不凑巧,夫人娘家爹爹做寿,相爷陪同一早便去了,府中仅有我家小姐一人。”
心妍脸上变色,颜相不在便没人帮她给皇帝当传话筒了,她此时进去明摆着是往枪口上撞,还不得被颜泽雅剥了皮!脚下一滑,便想开溜。
杨骜抓住她后背衣裳,将她提到半空中,“哪去?”
心妍搔搔额头,尴尬一笑,瞥见不远处地上落满枯枝,伸手一指。“我去捆些木柴让你驮着,负荆请罪,颜小姐一看准乐!”
“自作聪明。”杨骜手下运劲将她抛进相府院中,心妍一头扎进雪堆,半天才钻将出来。仆从纷纷大笑。心妍拍拍衣裳,眼眶一酸,直欲放声大哭。
杨骜抿唇一笑,“本王正是求见颜小姐,烦劳引见。”
“是。”小仆引众人进了花厅、奉了茶水,青衣小婢走来福身一拜:“王爷,我家小姐说啦,让王爷等,她何时想来见你自会前来相见。”
“皇上都未曾让三爷空等许久,颜小姐比皇上面子还大?”程天骄手按剑柄,噌的站起。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