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擎天不悔 [VIP]

作者 : 醉墨香

擎天不悔文/醉墨香

聂云风嘴角斜斜勾起,淡淡笑道:“小弟来接管大哥手中兵权。进而,帮大哥做大漠诸国之首。”

聂擎天莞尔轻笑,不惊不惧道:“正巧,吴国黄邵杰、齐国蔡萼、鲁国尹枫,魏国朱子乾,这大漠上与为兄交情甚笃的四位君主此时便在为兄这军营之内。”

聂擎天说着,走到聂云风身近,左手拍在其右肩,亲切道:“云风,为兄与你一起去会见这四位国君,商量转交兵权、以及转交五国之首的令旗之事,请,这边走!”伸手指向营帐门口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聂云风震肩,将聂擎天的手掌自肩头震落,见聂擎天微微一惊,聂云风纵声大笑,笑声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而落。

“大哥,你意图将我引去那四人之处,好集你们几人之力,将我制伏?囗”

聂云风话及此处,冷冷一笑,笑意似毒,伸手从胸襟掏出一个黄色纸包,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从纸包之中泻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才听聂云风淡淡续道:

“那四人连带其手下兵马途遇雪崩,在山谷雪地之中困了半个月,期间不见酒水、鱼肉,可谓难为了这些人等,今夜这群酒鬼纵酒言欢,连酒中被人掺进了**药也不知道,这时个个睡得如同死猪,任你喊破了喉咙,也唤之不醒,你还指望那四名醉汉救你么!硗”

聂擎天眉眼一动,然而他早已料到聂云风将那四位君主乃至突松将军钱德禄,神族长老墨渊都一一迷倒了,他本意并非要和那四国君主一起制伏聂云风,而是要将聂云风引出这营帐,以免聂云风发现窗外踟蹰不肯离开的心妍,若是给聂云风发现了心妍,想必心妍也难逃大难。

“九弟果然心思敏捷,为兄的心思都被你猜中了。为兄有一事不解,吉恩数百万士兵你是怎样将其说服,让其为你卖命的?为兄觉得,吉恩士兵之所以归降于你,想必是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聂云风颔首,走到窗边,呼的一声,掀开了窗帘。

心妍正在窗外,窗帘一动,她骇得的缩身欠后,躲在了窗户左侧。险些与聂云风打个照面,聂云风掀帘之举,出乎意料,对于心妍来讲,可谓惊险万分。

聂云风的声音低低响起。

“吉恩士兵都在距离祖国万里的异国他乡,兵将的亲属家眷却都在故乡之内。这些士兵要么家有年迈父母,要么有新婚妻子独守空房,要么便有年幼的小弟、妹子在私塾念书,要让这些士兵听话着实不难。”语气甚是笃定。

心妍听到这人语气,登时想起杨骜,心想这人自负之情可与三爷相较。

与聂云风一同进帐的四、五人中,一名粗壮的汉子,转着手中刀刃,喝道:

“哪个士兵不听九爷的话,先砍了他年迈父母。哪名士兵再不听九爷的话,便拿他新婚妻子充作军妓,任万数人玩乐,若是还有士兵不听九爷的话,嘿嘿,那么便闯进私塾杀了他小弟、妹子,私塾孩子可多,若是咱们认不出哪个是他小弟、妹子,便一个个通通杀了。看那些士兵从不从咱们九爷。哈哈,哈哈。”狞笑声响荡营帐。

心妍恨恨心道:卑鄙无耻!

聂云风唇边噙着淡淡笑意,心妍紧贴墙边,仅觉这男子笑意之中全无善念,仿佛世人都亏欠于他,他草菅人命全为娱乐,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自己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必将难免一死。

聂擎天微微一叹,心想自己手下的士兵素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此时家眷生命皆握在聂云风的手中,士兵反叛也可谅解,日后聂擎天但凡有复出,重新握权的机会,必将善待数百万士兵。

他心知自己此时难逃一劫,是以,才心想自己是否有复出金銮殿的一日。

“九弟,为兄虽然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但你想从为兄手中取得兵符、以及五国之首的令旗,也绝非易事。你要这两样东西,便要靠你的本事亲自来取,将聂擎天打倒在地,才可拿到!”

聂擎天沉声而谈,右手缓缓握住了腰间剑柄,一寸一寸拔出了剑刃,剑锋凝着寒霜,闪闪如同窗外心妍眼中的波光。

小蚯蚓走到聂擎天身前,笑道:“大公子,谁说你是单枪匹马、孤单一人?小蚯蚓是个残缺之人,家中没有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小蚯蚓不是个孝子,顾不上家中人到中年的母亲、老子,小蚯蚓也不是个好哥哥,谁去管私塾里的小弟、妹子。小蚯蚓就是聂擎天的奴才,咱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立志要与大公子同生共死!”刷的一声拔出长剑,指着聂云风的背心,面上神色,一片凛然。

只听当的一声响,聂云风身后一名精壮汉子挥刀击向小蚯蚓手中利刃。

这粗壮汉子使一把宽刀,刀刃斩金断玉皆不在话下,竟将小蚯蚓的长剑从中间斩断了。

“啊呦!不好。”

小蚯蚓单薄身躯受力,突地向后飞出,背脊撞在桌角,撞断了背脊,身躯跌在地上,撑了几次,也站不起身来。

这汉子收刀笑喝:“哼,邱公公,你的风光日子已经过去了,再没有你使剑指着旁人的机会!唯有,旁人拿剑指着你,对你砍来刺去的待遇。”

聂擎天拉住小蚯蚓的手臂,将他扶起,让其稳站在地,随即抽出长剑,利目瞥向那粗壮汉子,说道:“聂擎天三字,可还有资格提剑指着旁人?”

那精壮汉子一凛,眼露惧色,“皇上,自然另当别论。”

这汉子对聂擎天却是极为服气,只是天地变色,天下易主,总要选对了主子。这汉子走开两步,退到一侧。

聂云风从窗外风舞收回视线,转身望着持剑而立的聂擎天,笑道:

“大哥,你可要考虑好了,你是拼死一搏,最后落得遍体鳞伤,为小弟所擒呢?还是从最开始便束手就擒,省去了咱们彼此的麻烦,大家都省些力气,不需费一番周折?”

聂擎天摇了摇头,微微苦笑,脸上神情特异,仿佛忆及往事。“九弟,你十岁那年,咱们两人奉父皇之命,去魏国恭贺当时的魏国之君六十大寿,返回途中,咱两人在大漠中迷了路,险些遇险。你口渴难耐,快要断气,当时说道‘大哥,你将九弟杀了,喝九弟的血止渴,那样可以保下一命’。为兄当时落了两眼泪,心想‘这是我的小弟!’,为兄不忍饮你的血,于是割破手腕,放血给你当水饮,暂缓你口渴之急,你可还记得?”

聂云风脸容一动,眼中柔色稍瞬即逝,道:

“记得,那又如何?我母亲曾是吉恩国皇后,比你母亲身份地位高贵得多,凭借什么,一个婢女的儿子能够让父皇传了皇位给他?我不服!你那时割腕放血给我解渴、充饥,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拉拢父皇的心?让父皇以为你对兄弟有情有义,好器重你呢!”

聂擎天眼眶一酸,颔首道:“嗯。为兄是为了父皇的心。是为了让父皇传位与我。”

聂擎天心中却是如刀在绞,痛的难以呼吸,那时他为九弟割血止渴,最后因失血过多,昏迷在荒漠之中,险些丢了性命,不为别的,只因这位九弟心地善良,是吉恩众位皇子中唯一一位不排斥他这婢女之子,肯与他一同吃喝、一床睡、一块比剑的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谁又关心皇位了?只是想要这九弟好好活着,如此罢了。

聂擎天声线失落,道:“九弟,为兄选择拼死一搏。”伸手指着面前几人,淡淡道:“你们五人之力,未必便能将为兄奈何!”

话音落处,聂擎天振臂挺刺,剑尖晃晃长聂云风咽喉刺到。

聂云风不躲不避,右手探入了左袖,不慌不忙拿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柄部镶满珍贵玉石,极是精致考究,但匕首穗子上却挂着一个小木偶,极是秀气,似是女子所用。

心妍自窗缝之中看去,登时心惊肉跳,‘那是薇儿的匕首!’这一句险些惊声叫了出来。

聂擎天顿时止步,脸上神色甚是惶急,垂手于身侧,厉声问道:“你将薇儿怎样了?”

聂云风耸耸肩,笑道:

“怎样了?薇儿现在与她的心上人在一处极是隐秘的所在,决计不会受到人的打扰,两个小东西正在叽叽咯咯的男欢女爱。只是嘛,那小丫头太也不乖,我在教训她身边那漂亮小伙子的时候,她直往剑尖上撞,于是小家伙身上挂了点彩,鲜血流的满身皆是。那小伙子也是个情种,见小丫头为了救他身受几剑,便要与我派去的数百杀手厮拼。说什么‘欺负女子算什么东西,有胆子跟五爷来较量!’”

聂云风说到此处,啧啧出声,仿佛极是可惜,“结果可想而知,这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五爷怎么敌得过我千挑万选的数百杀手。一个小丫头,一个俊小伙都是浑身受伤,一个卧在这里,一个躺在那里,一个叫着‘五哥’,一个叫着‘小白薇’,手指尖朝彼此伸去,确实看得人揪心得很哪。”

心妍不觉间牙关已经咬的咯咯直响,薇儿、煜儿他们还好么!他们被聂云风囚在了何处?他们被囚禁那处,定然又冷又脏,无水无粮,他们现在还还活着吗?

聂云风见聂擎天双目因盛怒而变得通红,他突然啊的一声,淡淡笑道:

“对了,大哥啊,小丫头哭着说,‘九哥哥你不要杀咱们性命,咱们与擎天哥哥约好了,过几天便要去骑马打猎,九哥哥一起也去,不要杀咱们’,还说什么‘擎天哥哥不会怪九哥哥一时冲动办了错事,薇儿会向擎天哥哥求情,让擎天哥哥饶了九哥哥的!’她哪里知道,她擎天哥哥,已经每天能力救她了,她的擎天哥哥,如今不过是废物一个,肉在刀俎,任人宰割。也将死在她九哥哥的手下。”

聂擎天眼眶渐渐红了,紧紧闭了闭双眼,敛去眼中泪水。

心想母亲在吉恩皇宫被聂云风所囚禁,妹子在从苍穹帝都返回吉恩军营的路上被聂云风所擒,至今生死未卜。他聂擎天枉为人子,更是妄为人兄。

想到此处,聂擎天五指一松,丢了手中长剑,长剑落地,锋利剑刃将地面石块削掉三寸。

“九弟,为兄任你处置。你放了薇儿,凤儿,以及苍穹国煜王,杨五爷。”

聂云风脸色一变,疾声道:“那俊小伙儿是苍穹国杨五爷?苍穹王杨骜十分喜爱的小弟?”声音微微颤抖。

聂擎天颔首:“正是。”

心妍一怔,聂云风对杨骜仿佛有几分忌惮与客气。

聂云风想了一想,挥手令道:“将聂擎天主仆二人绑了。”

一声令下,几名汉子大步抢上,将聂擎天、小蚯蚓以绳索捆住,随即踢在两人膝后,让他两人跪倒在聂云风身前。在聂擎天身上搜出了兵符以及五国之首的令旗。

这两件物事无比紧要,聂擎天都随身携带,却不料恰恰被这几人搜去了。

先前那粗壮汉子,将兵符和令旗交到聂云风的手中,问道:“九爷,兵符和令旗皆已到手,这两人怎么处置?”伸出食指,指着聂擎天与小蚯蚓。

聂云风望着手中兵符和令旗,眼中满是贪婪的光,以及权欲之色,随即敛笑将令旗与兵符收在衣襟,冷声道:“杀了。”

那粗壮汉子道:“是!”拔剑朝聂擎天脖子抹去。

小蚯蚓大叫:“你胆敢动大公子一根手指头,小蚯蚓跟你他娘的没完没了,做鬼也不放过”

“快别放屁!”那粗壮汉子一声呼喝,打断小蚯蚓的话,划向聂擎天脖间的长剑登时转了方向,砍向小蚯蚓咽喉,登时刃破咽喉,鲜血疾喷,渐地数尺,血迹斑斑。

小蚯蚓瞪目望着聂擎天,声线温柔道:“大公子咱们来苍穹边界寻找寻找皇后娘娘这一程是否错错”口中鲜血狂喷,倒地咽气。

聂擎天流下两行热泪,心中苦液倒流,但却是对前来苍穹寻找心妍一事,没有一丝半毫的悔意,若要重新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寻心妍而来,哪怕代价将是国破、家亡、亲人流散,他攥紧双拳,轻轻道:“邱公公,你先去一步。朕随后随你而去。”“皇上,得罪了。”那粗壮汉子先跪地向聂擎天磕了三个头,转而站起身,持剑朝聂擎天咽喉刺去。

心妍惊恐瞪大双目,泪珠一颗颗滚落,抬手捂住了嘴唇,一句‘聂大哥’就要破口而出,但却有人比她先出了声。

“且慢!”聂云风抢在心妍出声前,振臂疾喝。

那粗壮汉子止剑于聂擎天咽喉之前,心中竟微微宽慰,好似若是聂擎天如此死了,是一件极大的憾事,看向聂云风,问道:“九爷?”

聂云风警惕环看营帐四处,轻声道:“我听到了哭声,营帐外有人在窥秘,咱们进来并未见到大哥的皇后娘娘,想必帐外那人便是吉恩皇后,你们去将躲在营帐外那人,给我抓来!”

聂擎天大惊,但并不出言,他恐聂云风是有意使诈,他若紧张,正着了道,败露心妍的踪迹。

心妍心口突突狂跳,心想原来是自己抑制不住抽泣不止,被聂云风听到了,当即紧紧捂住了嘴巴。只听得有脚步声突突突快速朝窗边驰来。

心妍双脚如同钉在地上,动弹不能,心道自己亡命于此。

眼见窗帘已被掀起,数名汉子便要破窗而出,却听一道娇怯怯的女子嗓音自营帐门处传来。

“你们是在寻我柳心妍么?”

亲,今天三更……请相信,结局不悲……但……现在好悲……香香也……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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