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支支吾道:
“皇后娘娘她她见皇上一去月不回,以为皇上将她们母女抛在脑后,她说她说
杨骜剑眉蹙起,眸光似电,低声道:“她说什
周氏生惧,噗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给尖石刺破,也不敢站起,连磕个头
“她说她得趁着年轻有姿色,为己寻个好人家,找个会疼人的好相公,照顾她们母女二人这做舅母的千般劝阻,让她再多等皇上一些时日,可是她却丝毫听不进耳中,说道一天也等不及啦早在五天前已经离开崛
百姓邻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均想好大胆的女子纷纷磕下头,不敢抬眼窥探皇帝的神情,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丢性命
杨骜不怒反笑,淡淡调侃,
“周氏,如此说来,皇后娘娘是一位不堪寂寞,难忍清苦的女子想来她定是嫌弃这宅院不能供给奢华生活,才离开的,是苘
周氏连连颔首,
“正是这样皇上待那外甥女一片痴心,却没有料到她竟然爱财如命,区区月的平淡日子也不能承受那香怜女儿,虽是户人家的孩子,却也知道忠贞为何物,可比她强得多
“住口杨骜冷喝
周氏立时止住话头,万不敢再提及己的女儿,还未抬起头来,便听嗤的一声,一柄利刃头顶划过,随即一绺绺头发掉落在地
周氏惊声大叫,瞥眼间,却是贾信手持利刃,她头顶斩过
“信口雌黄的刁妇若非与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皇上早已经下旨要的烂命凭也妄图挑拨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皇上出言调侃,听不出来哼,休要不害臊的再说起的女儿替脸红
贾信手臂一伸,长剑下指,手中剑尖指着地上断发之中的两枚金钗
“皇后娘娘与思恩公主的金钗怎戴在的头发上是不是见皇上长久不回来,不肯让皇后母子几人在家宅内落脚,将她们赶走
周氏心中突突乱跳,“皇上明察,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杨骜心生不耐,
“贾信,既然周氏不肯吐露详情,连同其女孟氏,一起斩
贾信道:“是令士兵行刑
数名士兵院中将香怜押到门外,让其与周氏跪在一起,而后两名士兵挥刀便朝两人脖颈斩落
乡里乡亲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香怜微微抬眼望向皇帝,眉目如画,俊秀难描,只是纵连一瞥也不曾朝她投来,不禁心中好生失落,一时间觉得活着也是无趣,竟连朝脖间斩到的长剑也不甚在意
“皇上恕罪周氏母女两人纵使罪大恶极,毕竟也是妍儿的舅母、妹子皇上看在妍儿的情面之上,饶她母女两人一条活路吧
孟国舅奔出院来,拦在妻女身前
杨骜瞥舅父一眼,手中金玉盘中拿出凤袍放进衣袖之内,随即牵过金黄大轿旁的大宛马,跃上马背,淡淡睇向周氏
“妍儿去哪个方向
周氏已然害怕至极,面如死灰,竟不能说出话来
孟国舅利目望向妻子,喝道:“泼妇,皇上在问妍儿的下落听见到没有两个耳朵给塞住不成牙尖嘴利,倒是说啊声音中满是焦急,唯恐妻子丧命剑下
周氏在家可称是老虎夜叉,哪里被丈夫骂过‘泼妇’,这一听,立时回过神来,张口便要回骂,但一见到士兵手中利刃,便胆怯缩在孟国舅的身后,伸手指着北方
“往往北行去好似听到她说要去帝都找找什来着,刚走五天,妍儿骑一匹棕身马那马儿脚程不快,皇上若是骑这大宛马匹,应该能够追得上
杨骜心中一宽,朝孟国舅微微一笑
孟国舅对这抹极是善意、敬重的笑,是始料不及,‘啊呀’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叫道:“万岁爷抬举
杨骜唤来贾信,匆匆交代:
“周氏母女的性命交由国舅爷处置国舅爷之命有同朕命,周氏母女不得违抗,否则,押至帝都,牢狱伺候驱马向北,大宛马发足疾奔,官兵迎亲车马纷纷让路去,登时间市镇路上,一片喧哗之声
贾信远远见皇帝背影消失在官兵之后,便扭过头来,将孟国舅扶起,说道:“国舅爷,请对周氏母女二人进行发落吧
孟国舅登时心中大振,倏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妻子,抬起手来,试试探探、犹犹豫豫,啪的一声打在周氏脸颊,脸颊之上,登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泼妇,可知错
周氏捂着脸颊,双眼之中泪水滚来荡去,说道:“老爷妾身知错啦老爷恕罪抱住孟国舅的腿
孟国舅见妻子对己心服口服,当即雄风重振,对贾信道:
“周氏乃乡下粗妇,没见过世面她以后可不敢再犯啦贾公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哈哈,哈哈笑声震得官兵手中大旗震颤不已
贾信大声笑道:“不会不会日子是们一家人过的孟国舅舒坦就好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欢乐
孟国舅大笑一阵,说道:“扇她一巴掌,那是从所未有的舒坦哈哈,哈哈低头对周氏斥道:“泼妇,滚回家中,置备酒菜,为夫的招呼贾公公吃酒
周氏说道:“是拉着女儿慌忙奔进院中
孟国舅道:“贾公公,请这一个请字中气充沛,浑厚低沉,可见是肺腑之声,伸手指向门内
贾信连忙摇头,“来日方长,今日便不与国舅爷吃酒咱们这还要去追随万岁爷,寻到皇后,迎亲入宫去哪转头对绵延数里的军兵令道:“启程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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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心妍带思恩一路之上走走歇歇,好容易来到苍穹帝都附近的一个镇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心妍将耳环、戒指典当做金银,在酒馆之内用些饭菜,随即带着思恩前往帝都心妍驰马走许久,终于回到帝都城,但是所在街道上空无一人,酒楼、米店、客栈皆都闭不营业
思恩奇道:“母亲,城中百姓难道一夜之间都离开这里发生什事
心妍摇摇头,纳罕不已:“母亲也不知道咱们再四处看看吧保不准其街道之上有人呢
就在此时,乌云浓厚的天空飘下大雪
雪花落在两母女脸颊、肩头,不多时便堆积厚厚一层
思恩年岁尚不禁寒冷,连连打着冷颤
心妍心疼女儿,忙将身上厚衣退下,为女儿穿上,随即又驱马在附近十几个街道疾行
然而所到之处,依旧不见人影,道路之上,反而见到一些破鞋、家什,仿佛是帝都百姓搬家之时,走的慌张,遗落下来的
心妍不禁起疑,她去吉恩国与聂大哥商量两军熄战一事,到今天也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怎苍穹帝都短短四月,竟成一座空城
心妍圈转马头,向着皇宫方向疾奔过去,奔行一个时辰,却见前方满是断垣废墟,却不见任何建筑房舍,心想难道己记错路这里不是皇宫的所在
但己从就生活在苍穹帝都城内,对城内地势堪称熟悉之至,大街巷走的也不少,不会认错路才对
心妍冒雪又行一阵,入目之处,依旧只见废物烂瓦,仍旧不见皇宫的影子,于是驻马于一处断墙之后,望着周围被积雪覆盖的废弃破屋,心中不由得升起凄凉之感
正不知所措时,只听翻动砖瓦之声在断墙之内响起
心妍瞥目看去,只见一名老者,做百姓打扮,正从砖瓦之内翻出一件玉杯,老者脸上露出喜色,想来那玉杯价值颇丰
“老先生,冒昧问一句,这里原先可是皇宫
那老者看心妍一眼,见她容貌甜美,声音听来也分外悦耳,笑道:
“脚下这块地方原先不仅仅是苍穹皇宫,还是文武群臣上朝的金銮大殿呢
心妍先喜后惊,喜己找到皇宫所在,惊皇宫变作一片废墟,问道:
“不知城中百姓都去何处为何皇宫成一片废墟
那老者嘿嘿一笑,兀在砖瓦之中找寻价值不菲的物件
“不知道皇上为心爱的女子新建城池,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只是新城池建好之后,皇上一直下落不明,于是便将迁都之事暂行搁下四个月前,皇上忽然便回到帝都,立即下旨迁都新城,便将这座老城给废弃这地方不久便要重建,以后就是民居
心妍心中一沉,喃喃道:“为心爱的女子迁都新城
那老者道:“是啊听说皇上已经动身前去迎娶那姑娘啦不知娶回来没有
心妍眼眶酸涩,流下两滴泪来,心想杨骜瞒着她将都城迁至别处,是要她无从寻找
“老先生,劳烦相告新都地址,不知当如何去得新都
那老者唔唔两声,好似在思考路线,说道:
“先出老城门,向东行百里折转向南,然后直行日,来到一处气候温暖之处,那便离新都不远到时再问行人怎去‘柳杨新城’,便能到得都城
柳杨新城心妍心中一阵突突乱跳,心想难道难道是己杨骜的姓氏所命名的想到此处,面红耳赤颔首道:“多谢老先生指路
己也没什值钱之物可以拿出答谢的,只得又说两句:“谢谢驱马驰向城门之处
那老者又在废墟之中搜罗一阵,闲步在旧城街道之内闲逛
时间匆匆而过,已然过五六个时辰,天色微微暗下,忽然间一阵急促马蹄街道尽头响起
那老者连忙避到路旁,为快马让道,岂料那马匹行到身近之处,便停下来,马蹄扬起地上积雪,迷老者的眼
老者揉揉双眼,张开双目,但听呼的一声,面前弹开一张大图
那老者花眼望去,只见画像之上有一个娇美女子,两个少年男女,心中一惊,叫道:“啊呦
只听得一道冰冷的嗓音画像之后响起,“老先生可有见过画中人画中皆是朝廷要犯,知情不报,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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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更……
啦啦啦~~今天妍骜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