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月落荒漠,久别经年,红颜多薄命(君戏奴)文/醉墨香
士兵将黑衫女子押到厅中,两名士兵手掌压在那女子的肩头“刺客,还不下跪
那女子不堪重压,双膝重重委地,磕在地面,疼痛不已
那女子看杨怅一眼,见亦关切注视着她
眼中,显然是男子对女子的关心之意
那女子匆匆低下头,嘴角边明显笑意,隐在面纱之下,不被众人知晓猃
“聂大哥,这女子与有何仇怨,不便提起妍儿与爷也不多加过问,该如何处置这女子,聂大哥说算
心妍嘴角噙笑,望向聂擎天
聂擎天待要说话,便觉手心一疼,手心已多一物尚
低头看去,手心多一个纸团,不动声色桌下将纸团展开,上书一行娟秀字:欠的债,会一点点讨回,若觉愧疚,此时便是还债之机,休要插手此事,快快从此处离去吧
聂擎天手心合起,将那纸团裹在拳头中,目光柔柔望向那黑衫女子
女子眼中浓重恨意不加修饰,冷冷凝着
那纸团,这是这女子抛来的
聂擎天微微思忖,站起身来,向心妍、杨骜微微颔首
“今日在路上险些遇害,身子疲乏的很,这女子便交由诸位代处置依苍穹律法来办便是诸位,聂某先行告辞举步离开勿扰殿,向别院走去
心妍疑惑之下,蹙起秀眉,聂大哥怎好似对这女子十分容忍衣袖一沉,却是杨骜轻轻捏住她袖角,向下捞扯
“爷,何事
杨骜上身倾近半尺,在心妍耳边低声道:“妍儿,与朕也当学聂国主,置身事外,事情让年轻人去处理就好说着淡淡望向那黑衫女子的方向
心妍睇向那黑衫女子,打量片刻,那女子双目闪闪熠熠,像极一人,心妍心中猛然一动,莫非这女子是
心妍慌忙回过头去,正见杨骜向她轻轻颔首
“怅儿,刺客当怎样处置,全权由来决定
杨骜说着,便与心妍一同立起,向内殿而去
“爷,昨个咱们俩那盘棋还没下完,棋局还维持昨天的原状今儿个接着昨日继续对弈,说谁会赢心妍轻笑
“这是说朕让着的情况下,还是不让着的情况下杨骜问
“让着的情况下
“那然是赢
“那不让着呢心妍问
杨骜想一想,“依旧是赢
“为何心妍好奇
“因为,遇见那一刻,朕已全无胜算杨骜沉声道
杨怅见父母两人渐渐行得远,耳中听着父母的对话,不由得呆呆失神,心想莫非父皇母后有意说给听,让多加容让身边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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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后
帝都城,熙攘街道
“殿下,不惜违背苍穹律法将释放,若是父皇、母后怪罪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黑衫女子望着杨怅,忧心道
杨怅道:“依照苍穹律法,刺杀未遂之人,该当处以终身牢狱之刑只是嘛,帝都大狱内,可不差这一个受重伤的姑娘且快快去吧以后,也莫再做危险之事此次聂国主虽有意对容让,但这并不说明会对一再容让,下次,再要犯,可不见得会有这次这般好运
那女子道:“是
杨怅笑一笑,看看天色,已近傍晚
“姑娘,家在何处,当真不需送一程
“家不,己便可回去从宫中出来时,听见一个婢女说,两月之后,便要与娄家姐成亲,是不是那女子眉心微微蹙起
杨怅一怔,却并不隐瞒,坦诚道:“正是这样亦是今日回宫之后才得知此事
那女子低下头,垂下眼睑,冷笑道:“今日在山洞之中,何以骗说没有心上人
杨怅脸上一热,心想那确实是己所说的原话,但此时身边仆从侍卫太多,人多口杂,不便当众解释什,避重就轻道:“那豹崽的确的要给妹子的并未欺骗姑娘
那女子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姑娘,还未赐教芳名姑娘现往何处杨怅微微提高嗓音,望着那女子的背影
“无名无姓,更无落脚之处如今走到哪里便歇在哪里这千金万金公子哥儿,可千万别与这般流浪之人沾上半点关系不然,将来可要吃大亏
那女子大步行走,左胸胁下的剑伤越发严重,是以她脚步有些踉跄不稳
杨怅拧眉,她仿佛话中有话,再抬眼望去,那女子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潮之中,嘴角慢慢绽起笑意,久久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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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
柳杨城笼罩在漆黑之中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整座城池,陷入睡梦之中
然而,娄将军府邸一隅,书房之内,忽然间,亮起星点烛光
娄将军站在书房门处,向院中四下打量,确定无人窥视,便将门掩起,转身快步走到书桌畔,坐倒在椅
“冷奴儿,亏还是大漠神族之王的宠姬,怎也没想到会行事如此莽撞,今日听闻聂国主已经赶到苍穹境内,便不事先知会于,便去找那聂国主报仇,险些坏与那神族之王的大事
娄将军手敲桌面,叹气连连
冷奴儿淡淡笑道,“娄将军,今日未必是坏事在看来,这是一桩好事比预期之中,更早遇到苍穹国那可爱的太子爷,那子可单纯的很,对,莫提有多关心这不,都被们捉到宫中,那子,还费尽周折、违背律法将放出来说,不可爱
娄将军哈哈一笑,“说的也是眉头一皱,说道:“两个月后,太子便要迎娶那宝贝女儿曼儿为妻,曼儿对太子是一往情深,这女儿决计不会帮着咱们加害那子还得冷奴儿出马
冷奴儿轻声一笑,并不置声娄将军凝视着冷奴儿的脸颊,低声道:“听说从没人看到过的容颜,仅有大漠之王,冷萧然见过的面容,因生的极是美貌,别人看面庞,会心生妒意,于是命面覆薄纱,遮掩面容,是这样
冷奴儿懒懒靠在椅背,眉眼睇向娄将军,笑道:“娄将军若是好奇这张脸蛋儿生的什模样,可以揭开面纱,让一看究竟抬手捏在面纱一角,便要掀开
娄将军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叫道:“使不得本将军还想多活几天哪冷萧然可杀不少想窥看容颜的人万万凑不得那热闹哈哈,哈哈笑声之中,充满惊惧,好似那冷潇然是一个可怖之人
娄将军大笑一阵,说道:“哼,待将那痴情子杨怅给迷的神魂颠倒,便使点神族蛊术,将控在手掌心,而后嘛,待那子登基为帝,还不将苍穹天下双手奉上
冷奴儿冷漠道:“天下归谁,与无关主人说奴儿只有为得到天下诸国,才会助杀死聂擎天是以,奴儿要做的,只是将诸国之首设法控在手中,向主人交上诸国的玉玺兵权
娄将军知道冷奴儿口中的主人,正是冷潇然,连连颔首,说道:“是,是到时天下都是与潇然王的,区区一个聂擎天,要杀要剐,到时全由说算
冷奴儿见语出谄媚,眉宇掠过嫌恶,并不与其多言
娄将军嗯的一声,说道:“杨怅那呆子,最爱狩猎,这几日阳光大好,猎场猎物奇多已经得到消息,后天一早还要去猎场狩猎的通往猎场的路上,恰巧经过‘烟雨阁’,到时候,找些人手,绑卖到‘烟雨阁’去,再找一些帝都豪绅投重金,买揭下面纱,露出真实面容到时,杨怅门前经过,若对有情,定然要为出头
冷奴儿淡淡道:“后天不,两个月后,杨怅去家中迎娶娄曼之时,也会经过烟雨阁便在那时,再引上钩,心中若是有,会前去相救
娄将军脸上变色,“这这那日可是太子的新婚之日,若是丢下女儿,而去青楼相救一名公开叫价的奴儿,那那女儿可谓颜面无存,此被世人引为笑柄
冷奴儿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娄大人,不依语气中有淡淡威胁
娄将军一凛,心中突突狂跳,颔首道:“姑娘说什便是什就凭姑娘的姓氏,在下也不敢不依
冷潇然对冷奴儿宠爱有加,便恩准其跟随的姓氏
冷奴儿淡淡颔首,快步出屋,走到院中,忽听得书房屋顶一阵轻响
屋顶有人听秘
冷奴儿左臂扬起,倏地从衣袖中射出几枚毒镖
书房屋顶之上,传来几声野猫惨叫
冷奴儿微微吐出一口气,这才放松警惕,因方才抬臂射出飞镖牵动胸胁伤口,她抬手抚着胸口伤口,手间触觉微凉,低头一看,却是杨怅为她包扎伤口的布料
她心中一软,指月复轻轻碰触那布料,用低微难闻的嗓音唤道:“怅儿叹一口气,纵出娄府
书房顶上,暗处
那野猫身上插着两枚毒镖,已经死命
野猫不远之处,两条黑影伏在屋顶之上,两人相视一眼,使个眼色,轻飘飘闪身而去
这两人出娄府,落脚帝都街道,才放缓脚步月光斜斜洒下,两人面貌隐隐可见,却是杨怅与贾信两人
“怅爷,今日探子来报,说是大漠之王冷潇然派来亲信与那娄将军接头,共谋造反之事于是咱们夜探娄府,探听虚实却没想到冷潇然所派之人,竟是那黑衫女子哼,早知如此,今日下午便不该放那狐狸离开,一刀砍她,才觉痛快
说着,左手比作刀状,呼的一声砍将出去
杨怅双目望着前方,眼中神色甚是复杂,让人难辨喜怒
“冷奴儿杨怅轻轻说着那女子的名字,嘴角泛起微微苦笑,心想她身为奴儿,留在冷潇然身边,不知都与冷潇然做些什,竟能使得冷潇然赐她姓氏
贾信一怔,暗暗看向杨怅,心想怅爷一向性子温柔,怎今日双眼中却比冰还冷上分
“爷,既然知道那冷奴儿的诡计,您与娄曼主子的婚礼那日,便不对那冷奴儿加以理会,随她怎演戏便是
“错杨怅淡淡一笑,“孤王与所想不同娄将军有一句话说的极是贴切,孤王最爱狩猎,只是如今,这猎物不在猎场,亦非真正的猎物而是一位名唤冷奴儿的女子孤王,要让神族之王知道,在将冷奴儿派往苍穹国那一刻起,便再也不能将她要回
杨怅眼中不觉间,已有妒火
贾信在旁,不禁打一个寒颤,快步跟随杨怅而去,两人身影隐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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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
烟雨阁,大堂内沉香弥漫,轻雾薄绕
“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万两
帝都豪绅之中,一名中年男人酒杯重重往桌面一搁啪的一声,大堂顷刻安静下来
众人齐齐朝那中年男人看去,见左手拇指带有一个玉扳指,价值不菲,衣缎华贵,这人却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富贾
烟雨阁鸨妈妈结结巴巴道:“干相公,说的可是万两黄灿灿的金子
那富贾姓干,帝都之人尊称一声干相公
“干某人说一不二,说万两金子,还能有假快快让那妞儿将面纱除下,干某人看她脸,若是满意,便再加十万两,为她赎身
鸨妈妈嘴巴圆张,能塞得进一个大榴莲,叫道:“十万两金子
干相公道:“是金子快让她揭开面纱
鸨妈妈满脸堆笑,“呵呵,呵呵,是是是,这就要女儿除下面纱让干爷爷看快步踱到宾客席前的平台上,左脚踢在冷奴儿的腿上,说道:“已经被爹妈卖给老娘当接客姑娘,识相的便好生听话,不然,少不一顿皮肉苦冷奴儿两眼泪光莹然,柔柔道:“妈妈,求,不要逼除下面纱,若除下面纱,可就有血光之灾
鸨妈妈大笑,“这女儿太迷信要除下面纱,又不是要去刀山火海送命,怎会有血光之灾那干相公要是相中,嘿嘿,可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去府上做个夫人
这鸨儿不知冷奴儿是指逼她揭下面纱之人,将会被冷潇然的人杀死而有血光之灾,还道冷奴儿己怕有血光之灾
冷奴儿微微一叹,看向那姓干的富贾,淡淡求道:“这位相公,不知不知能否给女子片刻,让女子稍事准备再揭下面纱
冷奴儿说着,便看向烟雨巷门外街道,心想杨怅迎娶娄曼的车马队伍,按说此时该当要来,怎却还不来
鸨妈妈双眼一亮,叫道:“女儿是嫌弃万两金子太爷爷的少,不足以使得她揭下面纱,诸位相公若是想一睹绝色容颜,还请另外出得高价
宾客一阵唏嘘,心想这女子容貌究竟当有多美不知谁先喝道:“万七千两
这一声呼喝,引得众人争先出价
“万七千一百两
“万七千一百二十两
“万七千一百二十五两
“干都别跟争心拿金子砸死们老子穷的只剩下金砖那干相公大喝一声,说道:“十万两黄金买这姑娘接下面纱,百万两黄金买她与回府去做老婆
鸨妈妈乐的在烟雨阁大堂中来回飞舞,两个衣袖仿佛蝴蝶翅膀,飘来又荡去,来到那干相公面前,啵的一口亲在脑门
“干相公,出价就出价,老喊己的姓氏作甚不说,咱们也知姓啥那可响亮着哪鸨妈妈眉花眼笑
便在此时,一阵鼓乐声烟雨阁门外传来,却是迎亲车马到
冷奴儿双眼微眯,睇向门外迎亲队最先一人,但见一袭红衫,剑眉入鬓,俊俏非凡
“不,不要逼,不要除下面纱求求们放
冷奴儿声音嘶哑,传出门去
马背上,杨怅闻声,嘴角绽出一抹轻笑,却并不转回头去看向冷奴儿,而是缓缓驱马,带领迎亲队伍朝娄府的方向而去
冷奴儿心中猛然一疼,该当听到她的嗓音才对,为何置若未闻
难道心中仅记得迎娶新娘,无暇管顾闲事难道她失算,心中无她
鸨妈妈见冷奴儿不肯屈从,喝道:“放休想倏地拿出藤条,打在冷奴儿手臂,啪的一声,冷奴儿已经衣衫破损,露出些许细腻肌肤
宾客一阵惊呼,仅望见冷奴儿些许肌肤,便已痴醉
干相公道:“鸨儿,她若是不从,那干某人可就要走的金子便要哗哗哗的打水漂
“干相公,别哗哗哗可吓死鸨妈妈一听着急,持起藤条便要朝冷奴儿打下
冷奴儿忙道,“依妈妈就是揭掉面纱缓缓抬手,便朝脸侧揭去,心想若是怅儿对她有意,这时定会前来相帮
她手指捏着薄纱,过许久,却仅见迎亲队伍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杨怅的身影也没有出现的大堂之内
她叹一口气,作势要将面纱除下
那干相公左手一抬,说道:“且慢这妞儿带回去,再慢慢细看她容貌这时可不能让旁人偷看去鸨儿,去跟府上厮去钱庄取钱去吧
鸨妈妈道:“是是跟着一名仆从出烟雨阁
干相公大步走上平台,提起冷奴儿的后领,“妞儿,也随走吧亦出烟雨阁,快速行过两条街道,才将冷奴儿放在地上
冷奴儿问道:“便是娄将军雇来以高价买的豪绅只是,今日事未成需得另寻法
干相公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姑娘这边请到府上之后,咱们再详谈指着北边
冷奴儿点点头,淡淡道:“也好,若此时不与走,反倒引人注目
两人回到富贾的府邸,进得大厅,干相公朝冷奴儿深深鞠躬十回
“姑娘,方才在烟雨阁对多有不敬,可要原谅
的声音极大
冷奴儿双儿轰轰作响,呆一呆,笑道:“这是咱们先前已经商量好的,并无过错免吧
那干相公噗通跪地,在冷奴儿脚边噗噗通通磕二十几个头,额际亦给磕得流血
“姑娘大度不与干人计较,可是家主子,可不能饶是个什东西,有什资格拿几个臭钱去叫价要买姑娘您是人,是人
干相公说着,便啪啪啪的往己脸上连扇巴掌,嘴角淌下鲜血,两个嘴唇上血肉模糊
冷奴儿蹙起眉来,心想这人好生奇怪,已是富可敌国的豪绅,竟会有令如此忌惮的人,不知的主子是谁是男是女,难道是娄将军
干相公为冷奴儿呈上一杯茶水,殷勤道:“姑娘先行饮茶,人去禀报主子,咱们已回到府中转身走向内厅去
冷奴儿一手端起茶盏,另一手掀起面纱,抿唇口饮茶,而后将茶盏放回桌面
突突脚步声响,干相公又快步奔回她面前,说道:“姑娘,家主子请姑娘到水榭阁楼之中一见
冷奴儿点点头,“劳烦引路
干相公左手一伸:“请引冷奴儿穿过花厅,来到府邸院落,穿过花园蜿蜒路,远远看见前方池水之中,有个岛,岛上有座石砌阁楼,甚是别致
“姑娘,请登上竹筏干相公站在竹筏之上,说道冷奴儿踱步竹筏,干相公撑竹筏将冷奴儿送到那岛边上
“姑娘请进,人就只送到这里那主子爱干净,人身上铜臭味太重,万不敢惹主子不快干相公语气之中充满敬畏
冷奴儿越发的对这人的主子好奇心道:的主子必定是一名女子举步踏上岛,一步一步朝那阁楼走去
走到离阁楼步之处,便听淡淡琴声阁楼内传来,琴声之中有淡淡凄伤与幽怨
冷奴儿推门进屋,只见屋子中央竖有一道屏风,薄薄的屏风之后,隐隐可见有一人坐在那里,正抚琴
那人听到她进来屋内的声响,琴声便即止住
“姑娘来,请坐
是男子的声音
冷奴儿心中一惊
这男子嗓音冷冽如霜,从未听过,不知是谁她欠身坐在身旁椅上,隔着屏风望着那人
“公子约前来,所为何事
“为,抹去的姓氏冷字,再不是的姓氏那人说道
冷奴儿微微苦笑,说道:“公子之言有趣却知道,冷字,不是的姓氏
那人身影一晃,仿佛对她的话,有丝许好奇
“姑娘言下何意
“意思便是,主人接纳那一刻起,冷就是的姓氏这一生一世,再不会改变冷奴儿淡淡道
“嗯那人低低笑一声,“是这样,说未必
琴声又起,恍若泉水击石,又似雨打芭蕉
冷奴儿听一会儿琴声,只觉微风拂面,双目微沉,缓缓的竟睁不开双眼
她心中猛然一惊,方才在厅中饮下的茶水中被下蒙汗药,麻醉效用正迅速发作
冷奴儿身子一软,委倒在地
“究竟是何人要对做什
琴声骤止,脚步声响起,那人屏风后缓缓踱出
冷奴儿双目模糊不清,那人的身影越加朦胧,面容无法看清
她左颊一沉,被那人指月复轻轻碰触,面上一凉,面纱已被揭下
那人呼吸一窒,将手中黑纱丢在地面伸手将冷奴儿横抱在怀,朝床榻而去,将她身子放在床榻之上,轻轻解下她衣衫系带
冷奴儿意识最后一丝意识,是那人唇瓣冰冷,在她耳边说道:“总有一日,会让冷这一姓氏,世上消失冷这一姓氏所依存的那片陆地城池,也将等待血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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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
竹筏划水之声在耳边响起
冷奴儿惊醒过来,倏地弹起身子,却见己身上衣物难以遮羞,慌忙拿衣衫裹住身子,忽觉腿间阵阵撕痛,惊愕望去,被褥之上,有丝许血迹
她心中羞恼不已,耳听得屋外水声渐近,她倏地跃下地面,向外看去,但见数十丈外,水面上,干相公撑着竹筏正越行越远,那竹筏尾端,还负手站立一名白衫男子
冷奴儿一怔,那白衣人是谁,来这阁楼所为何事莫非莫非那白衣人是夺走她清白之人
“夫人,醒不知昨夜,有否将服侍好
一名男子嗓音屏风后响起
冷奴儿大惊,转回身
一人屏风后走出,这人五短身材,生的甚是猥琐
冷奴儿道:“是谁令轻薄的这府上的老爷
那人道:“干相公不,不是是那干相公的主子,对姑娘一见倾心,昨日才对对情难禁
这男子说着,便朝冷奴儿走去,伸手要抱她身子
冷奴儿铮的一声,抽出长剑,嗤的一声,那人左肩已被砍一剑
一声哀嚎,那人左肩鲜血疾喷,倒退数步
“这狐狸精,干相公已经出钱买,那就是的人还想不依
“给住口冷奴儿心中阵阵冷意,持剑一步步走近那人,剑尖血珠一颗一颗落在地上,她手腕一转,持剑直直朝那人心口刺去
便在此时,门砰地一声打开
“主子,太子爷来这里寻人说那姑娘是的好友,要将她带走可不能对那姑娘怎样
干相公大声喊道
冷奴儿手臂一震,长剑停在那人脖前,她缓缓回转头,入目之处,杨怅俊颜一如往昔,一袭白衫站在门处,淡淡注视着她
冷奴儿身子一晃,长剑支在地上,撑住身体,心中莫名难过,险些难以呼吸
“昨个儿迎娶曼儿过门,没有空闲今日清晨醒来,便有仆从来房中禀报,说被卖入烟雨阁赶忙寻过去,几番打听,才知在这里
杨怅淡淡说着,走到冷奴儿身近之处见她脸侧惨白,正瞪视着,微微一笑
“受苦这便带离开
冷奴儿肩头一震,颤声道:“带离开
“随回太子府一人流浪,放心不下过去这两月,找许久,也未找到,今日找到,便不会任无家可归
杨怅拉着冷奴儿的手,便朝外而去
“怅不,是说,殿下指着不远处正捂肩痛嚎的男子,“辱清白替杀
杨怅手臂一震,倏地丢开她的手,目光复杂凝着她的脸颊
冷奴儿脸颊***辣,知道杨怅嫌弃她已非清白之身,她心中酸涩难当,倏地别开脸
“无依无靠,被卖去青楼也是情理中事若嫌弃肮脏,大可离而去,万不敢与这太子爷结交
杨怅冷奴儿手中接过长剑,向后投去,淡淡道:“杀
干相公一凛,伸手接剑,朝那呼嚎不已的男人踱去,大声道:“主子啊主子,敬爱,可太子之命不能违抗死后,一定厚葬一剑刺进胸腔,那人倒地毙命
“可以走杨怅睨着冷奴儿,淡淡问道
冷奴儿微微颔首,心想无论如何,总算有机会留在杨怅身边
她随杨怅向外走几步,忽然想去一事,双手模在腰间,发现少一件物事,心中大惊,慌忙走回床榻去寻,将被褥寻一个遍,也未能找到陡然间,手背一暖,手掌被人握在手中,杨怅的声音幽幽响起
“在找什
“没没什冷奴儿微微一笑,泄露一缕紧张:“咱们走吧
杨怅目光轻移,“昨夜,与曼儿成亲洞房时,也是与旁人的洞房夜好巧
冷奴儿浑身一冷,循着的视线看去,入目之处,却是那一抹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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