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一群疯狗,哪怕对面是头龙,也要扑去咬两口再说。
其中一个了些年纪的家伙向前走了两步,用力敲了敲手中染血的带钉木棍,恶狠狠地说:“小家伙,看热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李察眼睛微微眯起,向两人分别一指,淡淡地说:“我讨厌这双眼睛,还有,这个老家伙显然活得有点太长了!”
李察话音未落,水花已经闪移至前一个人面前,双指狠狠一插一剜,已将他双眼活活挖了出来。而同时地面震动,食人魔三分熟大步奔出,重锤横抡,砰的一声闷响,将挥舞木棍的老头狠狠锤到墙壁,变成一团几乎看不出是人形的血肉。
在血腥的现实面前,另外三个人终于露出一丝恐惧,掉头就跑。然而身后传出三声弓弦声,随着李察的手势挥下,奥拉尔已经在每人的后心处钉了一枝箭。一箭穿心,所以这三个人倒下后立刻就不动了。
小巷口原本或坐或站的几个普通贫民都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们看去应该是住在身后低矮窝棚中的人,之前对于近在咫尺正在进行着的暴行完全视而不见,此时外来者的强硬表现却似乎终于触动了他们。
一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人用复杂而混浊的眼睛看着李察,缓缓地说:“大人,您有强大的力量,但不应该滥用。”
而另一个强壮的中年人则阴沉地说:“这里是霍文的地盘,这些人也都是霍文的手下,他可不好惹!”说着他垂下的双手在胸前交握了一下,指关节咔嚓清晰地响了一记。
李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中年人一指,刚德迈开大步奔去,一拳狠狠砸在中年人的脸。在他那如铁锤般的拳头前,中年人的脸快速扭曲、变型,一片白红交织的牙齿从嘴里喷出。他健硕的身体也随之飞出,撞塌了一堵墙,摔入黑暗潮湿的窝棚内,就此再无声息。
刚德保持着挥拳揍人的姿势,咧嘴一笑,直到向周围的人都展示了那口雪白的牙齿后,才缓缓收手,回到了李察的队伍。
李察的目光落在老人身,隐含的锋锐让对方感觉到阵阵刺痛,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这时李察才淡淡地说:“力量的用处,就是在疯狗们敢于瞪着你时,把它的眼睛挖出来。如果哪只疯狗还想咬我,那我就把所有的狗都杀了。”
李察再看了看老人身后连绵成片的窝棚,说:“在我看来,你们都是疯狗,没有任何区别。现在那些躲在窝棚里不敢出来的才是人。”
“至于瘸子霍文…”李察看了一眼中年人栽进去的窝棚,说:“他的确不好惹,但是,我更不好惹!”
“还有谁想说什么吗?”李察的目光扫过整个贫民窟,这一次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谁敢于出声。
进入血石营地后,李察选择了一家不错的旅店,这家旅店位于雷锤的控制范围内,相对其它区域而言,这里显然更加安全。半兽人部落是这个营地的缔造者,也就意味着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也会是秩序的坚定维护者。当然它的价格也要超出所提供的服务,用了整整二十枚神殿金币,李察才包下了整个旅店二十天。
血石营地有旅店,有兵营,有赌场,有酒馆旅店这些其它聚居点都有的设施,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奴隶营,以及一座可以容纳数百名观众的角斗场。这座角斗场就是血石营地中的人们最大的娱乐项目,也是雷锤最大的财富来源。
这几天恰好是角斗场开场的时间,于是晚饭过后,李察带众人,也去角斗场观看比赛。角斗场中对战的既有奴隶,也有各个势力专门派出的战士,所以也成了各个派系势力彼此之间变相解决纠纷的场所。而李察则希望通过角斗场看看血石营地的战士实力如何。
以两枚金币的价格,李察包下了二层看台相邻的两个包厢。等他坐好时,整座角斗场几乎已经满员。角斗场一层是没有座位的,所有的人都站着,彼此拥挤,喧闹嘈杂的声音几乎要把角斗场的顶盖掀开。此刻角斗场中的空气污浊程度已经达到了巅峰,不过混杂的各种激素和血腥的浓浓腥臭,却也让人在莫名中不断兴奋嗜血。
咣当,咣当!
李察左手边的包厢中传来两声巨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矮小精壮的男人正把两根拐杖扔在看台护栏,然后用双手挪动着身体,把自己扔在了宽大舒适的椅子里,满意地吐了口气。那双拐杖粗重厚实,黑沉沉的,极为沉重,似乎整根都是由钢铁铸造而成的。而在男人身后,则站立了一排精壮卫士,显然战力不弱。
那个男人扭过头,对李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我叫霍文,不过这里的人都叫我瘸子。”
“李察,李察.阿克蒙德。”
霍文依旧是笑眯眯的,问:“原来是李察先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位尊敬的贵族老爷。”
李察淡然的说:“我的家族确实拥有爵位,但是既然我来到了这块土地,就知道贵族头衔是根本没有用处的,我也没打算用贵族头衔得到点什么。我想要的东西,用剑去拿就行了。”
“说得不错!”霍文赞了几句,说:“在这片该死的红土地,只能用拳头和刀子说话。那些贵族老爷们来到了这里,多半会成为劫匪或是异族的抢掠对象。不过您的护卫们看起来都很厉害。”
“不是看起来,而是的确厉害。今天下午,他们还稍稍试了手,清理了几头疯狗。”李察微笑着纠正。
“是吗?真不巧,我正好也丢了几头疯狗!”霍文哈哈一笑,然后眼中凶光一闪,别有意味地说:“这么巧的事,李察先生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吗?”李察终于转头,正眼直视着霍文的眼睛,淡淡地说:“你派了几条疯狗想来试试我的实力,而我切了那几条狗,告诉了你我的力量比你强!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解释什么?难道你真的会愚蠢到过来咬我?那可不是崩了你的狗牙那么简单,而是你今后再也没有啃骨头的可能了。就能解决的了。”
霍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哈哈大笑,说:“李察先生真是一点都不委婉!这可有些不象可敬的贵族老爷们的作派呢。”
李察反问道:“你在染血之地呆了这么久,听说过委婉这个词吗?”
霍文一呆,回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看来李察先生在这片土地能够过得很愉快。不象我,整个贫民窟里的穷鬼们都要靠着我那口泉眼活着。另外,我可以额外提醒您一下,我这边只是死了几头疯狗,但听说血镰马克那边可是死了好几只家犬,还有一只被人给抓了。这会他估计已经气得快疯了,您是外来人,可要小心些。”
李察点了点头,淡然说:“他如果够聪明的话,当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马克好象一向不怎么聪明。”霍文继续试探着。
李察舒展了一体,舒服地靠进在椅背,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慢条斯理地说:“不聪明的人往往死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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