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大路上,尘土飞扬,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飞驰而过,车后紧跟着几十骑的侍卫,个个严阵以待似的。柔和的阳光从从车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把南宫傲云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映照得更加俊美无双。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正靠在睡榻之上。只是那柔和的阳光没能驱散他眼底那抹惆怅与落莫之色,这时在这张邪魅的俊脸上很少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亦是他最不为人知的、柔弱的一面。他就知道那个能够轻易而举使自己欲火焚身的丑女不是常人,但让他千想万想也料不到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菲儿。他的身体居然比他自己快一步认了出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他的菲儿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菲儿为何改装打扮,却不与他直接相认,他还记得,那只玉镯是他认识菲儿以来,就看见菲儿戴在手上,从未离身的,当时自己也曾问过这只玉镯的来历,菲儿在一次无意之中透露了,这只玉镯是菲儿母亲的遗物。为何却取下如此珍贵而又有纪念价值的玉镯。还有一点最值得他疑惑的是,为何那晚还要问他的名讳。而好巧不巧的是那晚自己竟然喝得酩酊大醉,竟然对菲儿那般粗暴,还说出那些让人可恼又可恨的伤人说话,最令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他竟然再一次让菲儿逃离他的身边,这样的结果,让他几乎要发癫发狂。
刚才,当他赶到梅兰阁的时候,看见全屋都是那些娇媚惑人的男人,想起这段日子菲儿一直跟这么多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就妒忌万分,恨不得立即把这个鬼地方拆掉,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照顾了菲儿这么久的时间,还有若让菲儿知道他这样做定会伤心难过,他才会强行按下心中的满腔怒火,要不然皇城里怕是早就没有了梅兰阁这个名号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菲儿居然会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婚事,还一同回了那个男人的家乡封城,天知道,当时他听闻这个骇人的消息后,恨不得拿那一帮手下杀人泄愤,如果不是为了赶在他们成亲前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回来,他一定亲手把那个私放菲儿出宫的禁卫军千刀万剐,不然就难消他那高涨的恼火。垂眸望了望手中的那只玉镯,那凝望着那只翠绿的玉镯的目光收回,他有点固执而愠怒地低喃着:“菲儿,今生今世,你都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这次把你找回来后,我一定要把你紧紧地拴在我的身畔,不让你再有逃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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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换下了一身朴素的衣裳,再套上那袭大红滚金边的火红嫁衣,韩菲雪一身凤冠霞帔,婀娜多姿,艳丽无双,看得众人神魂颠倒,目光无法移开半分。Pxxf。
“萧儿!”张辰一身火红的新郎袍,从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火红的色泽更加显得他肤如白雪,脸上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慢慢地向我的方向走来。
恍惚之间,我觉得他这身红衫非常刺眼,脑海之中蓦然闪过一抹火红的身影,秀发如墨,肤凝肌雪,眉清目秀,性感的红唇,一定是自己这两天赶路,以至实在太过操劳,因而出现了幻觉,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当今的皇上!玉齿紧紧地咬着粉唇,眉黛也因刚才的幻觉而紧紧地蹙在一起,就连张辰的连声呼唤,我奕浑然未觉。直到我的下唇被他那粗粝的手指温柔地挑开,我才恍然地回过神来,愣愣地凝望着他。
好像被捉奸在床似的,我直觉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那审视的目光,低喃地道:“张大哥,对不起!”
“萧儿!你怎么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为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将我轻轻地圈进怀里,无限怜爱的轻轻抚模着那洁白如玉的脸颊,眼里有点忐忑不安。
再紧紧身。“辰!我没有事,不用担心,可能是因为心里太过紧张,所以才会这样!”我有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心里因刚才还在想着别的男人,而对他有点愧疚而不由得自责不已。
“萧儿!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看得为夫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你半步!”张辰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又依依不舍地轻啄了几下,这才不舍地放了我,“为夫先到外面招呼宾客,吉时一到,就会有喜娘来迎你出去,现在你先好好地休息一下!”
“嗯!”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凝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刚刚才舒展开的秀眉,又不自觉地隆在一起,为什么任他再如何宠溺自己,自己的心都再不能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吉时将至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拖着肥大的身躯,进入了韩菲雪所在的房间,高声喊道:“吉时快到,请新娘子随我前去拜堂。”话落,把那火红的盖头盖到韩菲雪的头上,当那块喜帕掩盖了那倾城之姿时,同时也遮掩了那黯淡无光的双眼。紧接着敲锣打鼓的漫天声音与那响亮的鞭炮声一同响起,整个喜堂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坐上的宾客如云,喜庆的气氛十分浓厚。
当韩菲雪踏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喜堂的那一刻起,全场所有人的目
喜娘把一条火红的绸带交到张辰的手中,另一端也交到了我的手中,张唇扬起温雅的微笑,对喜娘轻轻地点了点下颔。喜娘马上会意过来,高声扬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我低着头,隔着透明的喜帕,我依然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灼热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而当喜娘那声高呼扬起之时,我的心也紧跟着蓦然一沉,我知道一切都太迟了,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