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琳狠狠地盯着床上一脸笑意的言小惜,还有邢子寒那充满暧昧的举动,就跟他平时**时完全一模一样的动作,虽然她听不清两人低沉的声音讲了些什么,可是按他们的神情和举动来说,艾洛琳甚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现在正想在做什么。
原来刚刚他百般的哄自己睡着,为的就是过来跟这个女人幽会,她的双媚发出幽幽的寒光,对上言小惜一脸的笑容迸射出凛冽的恨意,放在两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得发红。
将内心的恨缓缓地压下,艾洛琳仿佛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悄悄地转回自己和邢子寒的房间,安静地躺在床的一侧,直到她无意识地睡着,朦胧间仿佛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正缠绕上自己的腰间,刚刚眼前的一幕让她突然不安地睁开了媚眼。
不,他跟那个女人之间应该并没有平日里看起来的那样单纯,可是自己身后的男人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到底那个女人给他灌了多少迷汤?
艾洛琳仿佛看到眼前言小惜正扬着得意的笑容缓缓向自己靠近,不行,她不能让那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得逞,一定要赶走她,让她离寒越远越好,她艾洛琳绝不允许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
一大早趁着邢子寒去公司上班的期间,艾洛琳起身在自己的房内来回地踱步,如果那个叫言小惜的女人跟寒之间有什么的话,那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的。
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艾洛琳不耐烦地接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嗲地打来的,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回来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回过家,她不免有点烦闷起来。
“嗲地!”她柔媚撒娇的声音缓缓响起。
“琳儿,你回来怎么也不回家?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打,是不是嫌嗲地老了比不上那个邢子寒那么有钱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宠溺般地打趣道。
这个女儿几年没有回来了,平时连个电话也很少打,现在倒好,人回来了,却跑到了这个邢子寒那里连家也不回了,甚至连通电话还要他这个当嗲地的主动打过来。
要不是自己想看看这个女儿到底什么时候才想起自己,他早已经忍不住打过来了,可是到底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是不了解他的这个女儿啊,没想到在女儿的心目中,自己这个老爸还远不如一个外人。
“嗲地,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烦着呢!”艾洛琳有点不耐烦地回道。
“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是不是邢子寒那个臭小子?洛琳啊,不是嗲地帮子寒说话,虽然平时子寒的负面八卦多了点,不过男人嘛,尤其是他这种在商界能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女人呢?再说了,你都已经回来了,这段时间我可没有见到报纸杂志上说他跟哪个女人有关系了,这不就证明了他其实还是在乎你的嘛!”艾洛琳的父亲艾震华语重心长的劝导道。
这个女儿不会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如果像当年背负着邢氏一身债务的邢子寒,他会毫不犹豫地劝自己的女儿离开这个男人,可是现今不同往日了,这个男人不仅还深爱着自己的女儿,而且他对艾氏今后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据悉,他新开发的项目甚至超过了上千亿。
如果艾氏能在这次邢氏的开发案当中分到一杯羹,再让人知道艾氏跟邢氏即将联姻的事情,那一切都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看商界的那些老古董还有哪个敢跟自己抗衡的?
“知道了!嗲地,不跟你说了,我过两天回去看你,就这样!”艾洛琳一脸了然地回道,她现在正愁怎么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这边嗲地还一个劲地没完没了,她快速地把话说完,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她虽然没心思在听,可是多多少少也知道嗲地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好好的抓住邢子寒吗?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让那个女人离开邢家,而且还不会让寒起疑?
因为自己明显的感觉昨晚邢子寒对她的话有着诸多的隐瞒,那个女人绝不是那么的简单。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烦闷突然袭上艾洛琳的胸口,她不满地将自己手中的手机将梳妆台上一丢,坐在镜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可是一时间却并没有发现整个房间里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原来如此!”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却莫名地多了一张完全欧式的女人专用梳妆台?精致的镜框上雕着唯美的蔓藤,一路延伸到桌脚上,很明显这不是邢子寒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并没有多大品位的优雅风格。
她回来时也并没有告诉过他自己那晚会回来,可是这张女人用的梳妆台从那晚开始就一直放在这个房间里,她离开这里之前并不记得这个房间里有这张梳妆台,那就是他后意特意加进去的?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艾洛琳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渐渐显露出一股阴狠之色。
自己先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能让邢子寒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那个女人一定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到底是什么人?
艾洛琳缓缓地拉开她之前并没有动过的抽屉,直到她看到了抽屉最里面那赫然印入眼帘的‘结婚证’三个大字,仿佛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样,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快速地蔓延开来。
因为那张孤独的结婚证上的名字,女方正是言小惜,还有那张显得一脸幸福的照片,眼前的一切都让艾洛琳恨恨地咬紧了牙关,原来他们早就结婚了,原来之前自己觉得邢子寒对自己有所隐瞒就是因为这个?
艾洛琳快速地将那张碍眼的结婚证举在自己眼前,双手紧捏着中沿,仿佛下一刻这张可怜的结婚就要被眼前一脸恨意的女人撕成两瓣,只是瞬间,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