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答应会帮忙找医生治好程程,还答应以后承担程程上学所有的开支,条件是以后她就要住在古家,成为他的女人。
她知道如果答应这样的条件无疑是把自己推向地狱,可是,当时几近绝望的她,就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一样,古睿那时于她来说,就是那根可贵的救命稻草,望着程程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蛋,她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从此束缚她一生的条件。
所以当程程病好了之后她们就正式搬入了古家,因为身份的尴尬,从一开始就注定母女两不会受人待见。
程程跟着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古家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可她从来不说,总是一个人扛着,就好像现在一样,明明眼里藏了很多的心事,可还是强颜欢笑着。
懂事得让人既开心又难过。
从悲痛的回忆中走出,望着她走上楼梯的单薄身影,苏绾柔心里不住地涌起一阵阵的难过。
一回到房间关上门,苏瑾程马上把包扔到床上,抓起浴袍就冲到浴室里。
直接打开花洒,冰冷的水倾泻而下,把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遍,顿时一股寒意袭遍她的四肢百骸,却抵不上心里翻涌的寒意。
她使劲搓着身上那个男人带来的痕迹,想要把那些羞/辱的痕迹擦掉,直到雪白的皮肤被搓得发红也没有停下来,可是那印记就偏偏要跟她作对一样,不仅没有消退下去,反而因为用力揉搓而更加鲜明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长时间与水接触使得细女敕的皮肤开始变得有点发白起来,纤细的手指上已经浸泡出一条条的褶皱,可她还是发狠般用毛巾用力擦着,布满绝望的小脸上一片濡湿,分不清是冰凉的冷水还是滚烫的泪水。
最终,她无力地顺着光滑的瓷壁滑倒在地,借着水声的掩护,把脸埋在毛巾里痛哭起来。
之前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在此时此刻全部被释放出来,纤弱的身子因无法承受太多而一颤一颤的,如瀑的长发紧贴着光洁的雪背,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被折断翅膀的天使一样,令人心碎。
过了好久好久,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变成一种压抑的呜咽,低低地环绕在浴室窄小的空间里,一如那挥散不去的阴霾气息。
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睛,苏瑾程无神地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妈妈,我真的好痛,好难过,我该怎么办?
忘了最后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的,苏瑾程只记得自己出来后连头发都没擦干就倒头便睡。
她只觉得在梦里自己也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昨晚那个男人的脸不停地在她梦里交错着,一会俊美得如天神降临一般,一会又幻化成凶猛的猎豹不停地撕扯着她,她很怕,只能不停地奔跑着,却总也躲不出他的包围。
她很害怕,很想找到妈妈,很想找到子书,她不想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独自面对那个危险的男人,可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
看着那个俊美邪肆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的男人步步逼近,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像巨大的黑色漩涡一样把她吞没,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最后的一根弦被汹涌的恐惧摧毁,“砰”的一声猛然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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