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篱看着宁如风背后泛着血迹的鞭痕,眉头忍不住微皱,愧疚油然而生。
“风,连累你了,把衣服月兑下来,我帮你擦药。”
宁如风微愣,随后忍不住摇头轻笑“傻丫头,我没事,月兑衣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讲的,有损你闺誉,除非你准备好再嫁于我,要不然,我不负责哦。”
箬篱从檀木柜中拿出一瓶药膏,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要出墙我也不找你,快,月兑了!”
“丫头,人家的身体还没有女人看过,以后你可不要抛弃人家,”宁如风一脸怨妇相地说着,缓缓将衣服退下至腰侧,露出背后狰狞的鞭痕。
“以后?当然不会抛弃你,我要是开了牛郎店,你就是头牌!”这样一副皮囊肯定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骛,连同那个男女通杀的紫落一起卖了,为国家经济发展作贡献。
箬篱用手将药膏涂抹在宁如风的背上,看着皮肉翻开的鞭伤,手下的动作不禁轻柔起来。
“牛郎店?那有没有织女店?”宁如风充分发挥好奇宝宝的特性。
“牛郎店相当于男倌,你要有兴趣可以开一间妓院叫织女,没人阻止你!”
箬篱手下的动作开始加重,痛死你都是活该的。
宁如风轻挑俊眉,狐疑地望着箬篱清秀的侧脸,这个惊世骇俗的女子真的是殷家之女?
“这男人是谁?”阴冷的噪音传来,夹杂着透彻的薄凉和怒意,明明像是男子的轻斥,但却带着几分女子的娇柔,让人分不清说话之人究竟是男是女。
“小紫,进来!”箬篱看了一眼门外一身粉装的男子,随即又低下头专注地抹着药膏。
宁如风顺着箬篱的目光望过去,娇俏可人的女子立于阳光下,闪烁着牧意的眸子紧紧地锁着箬篱在他背上移动的手。“丫头,这是?”
箬篱涂抹好药膏,将药瓶塞上木栓。淡淡地瞄了一眼紫落,似乎在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那是我的丫鬟,小紫。”
现在她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根本保护不了紫落,只能淡漠以待,减少别人对他的关注。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如妖孽般绝美的男子,千百年来只有他要别人死,而从来没有人有本事可以要他命!
丫鬟?只怕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吧!宁如风眼神攸然变深,将褪下的衣服穿上,看上箬篱时眼眸已清明带笑。“丫头,我先走了!记得告诉她,我这个男人可是你未来出墙的相公。”
午后细碎的日光散落下来,为那个一身粉装的男子渡上一层朦胧的金光。紫色的眸子如风中摇曳的熏衣草,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那一个午后,他的紫眸中只有一个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宁如风经过紫落的身边也被他的气场所震撼,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绝非池中物。
只是潜伏在王府,原因为何?为了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子吗?
紫落静静地定在原地,金色的阳光细碎地散落,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他在等,等那个女子迈步过来……
等待了千年,寂寥了千年,我要的是你的全部。哪怕是毁天灭地,我也要得到你,不惜任何代价!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初提出放弃也是他。千年,是缘,还是孽……
箬篱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终是妥协,向着那个绝美的男子走去。刚站定,就被扯入一个冰凉的怀抱,如三月的春雨,微凉却让人感觉舒适。
“紫落,在端木府不要任意走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怕我护不了你。”
男子低头埋进女子透着馨香的脖颈之间,薄唇轻启,尽是狂妄傲气“这个世间,还没有哪个人伤得了我,女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但是你要记得,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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