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早上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凉意,吹动着不断追逐比量的两人的衣袂,墨发飞扬,美人如画,入了远处男子的眼,却让他心里隐隐泛着疼。
几翻比划下来,箬篱气喘吁吁地处于下风,不得不停下来单手靠着青竹喘气,暗魅却是面不改色地含笑以对,“篱儿,你这是认输了么?”
“屁,赢了女人算什么英雄!男子的体力本来就比女生好,再说,你武功本来就我高,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啊?”
箬篱的态度很明显,就是翻脸不认帐了,反正除了他们两个刚刚又没有听到他们的赌约,谁可以作证啊?
“难道篱儿没有听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吗?还是,篱得暗魅配不上你?”
这句话让箬篱噎得说不上话,论样貌,那男子自是风神俊朗,混合着邪魅与阳光的特质,普通女子定是移不开视线。论地位,人家是夜殿二把手,若端木轩能夺回王位,他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而她箬篱呢?端木府除了小公子殷景枫和她,满门抄斩。端木磊虽然还没有休了她,但也不可能给她皇后之位,说不定就等着逮到她把他处死了,一劳永逸。若真要说配不配,只怕是她高攀了人家。但感情,只有爱不爱,从来没有配不配!她对他,只有感动,那份心思,她不敢动………
箬篱长吁一口气,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暗魅,何必呢?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暗魅猛然打断她,“篱儿,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喜欢你,我的心里有你,可是,篱儿你的心里都装了谁呢?就挤不下我一个小小的位置吗?”
“不知王妃的心里是否装了一个慕泽瑾?”清晨中,低沉的嗓音传来,低低柔柔的,格外的动听,但却让箬篱心尖一震。强压下心里难以言喻的震撼,握紧拳头,故作镇定地问:“太子此话何意?”
“请问王妃的武功何人所教?”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箬篱在组织学的武术基本都是不要命的搏击,很有可能要了对手命的同时也丢了自己的命,慕泽瑾从来不许她用。后来,慕泽瑾亲自把她所学的武术改造,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亲自改亲自教的。而箬篱刚刚的招式有百分之九十与他所教的相似。
慕泽瑾?慕泽瑾?那三个字不停地在箬篱脑海里萦绕,箬篱的心慌如奔腾不息的急流,冲破了最后那道防守。再开口,语气无法抑制的颤抖“秀秀的武功自然是故人所教,只怕不能与太子的相提并论。”
“又是故人么?能否让本王与王妃切磋一下。”
“秀秀自认不如,太子,先告辞了。”
箬篱急急忙忙地离开,到了后面几乎是落荒而逃。由于步伐太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箬篱也不打算站起来,反而是爬到隔壁的树旁,双手抱着自己的腿,恍恍惚惚地自语:“是他么?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她只是很单纯地处于“慕泽瑾”这三个字带给她的震撼之恐慌中,忘了当初死在他怀里的伤痛,忘了跟他要一个背叛她的理由。手不自觉地隔着面纱抚上脸上的烙印,眼泪也不争气地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往下砸,若他真的是慕泽瑾,那么她如今这副身子要如何去面对呢?
竹林中,暗魅虽然诧异箬篱的急速离开,但还是站于原地,把所有的轻狂褪去,难得的严肃“夜,既然当初你不肯给……秀秀锁魂的解药,那么就当她月兑离了夜殿吧,我不想她再与夜殿有什么瓜葛,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远离那些纷扰!”
端木轩听过不禁微微敛眉,下颌线条紧绷:“上次你问我拿解药就是救她?她叫篱儿还是秀秀?真的是端木王妃””夜,她的身份你最清楚不过,又何必问我呢?”
暗魅说完就转身离开,端木轩独自一人立于竹林之中,思绪是从未有过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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