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引去了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便疼痛的双膝再次跌跪在地板,俞秋织觉得浑身都麻痹了数秒,连带着她的意识都停滞住。
千乘默——
他轻描淡写的宣告,好像一把利刃穿插进入她的心脏。
终于要来了!
因为侍候不好陶翦瞳而要付出的代价,在向她招手,仿佛在嘲笑着她无处可逃!
“二少爷……”俞莺看着那一脸冷漠的年轻男子视线淡淡地瞟向俞秋织,脊背发凉,声音更是颤抖不已。
“怎么?你有意见?”千乘默眉睫一抬,寒气逼人的眸光射向俞莺。
俞莺脸色霎时苍白,急促地摇晃着头颅,支吾应答:“没、没有……二、二少爷你……喜欢就好!”
千乘刚浓眉扬了一下,双瞳盯着千乘默道:“我说老二,这种女人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教训吗?不如交给我来……”
“二叔!”千乘默抿了一下唇,温润雅致的淡薄笑意从嘴角划过:“你是想教训还是欺辱她?”
“默儿!”马秀真为他这番言语微惊,急切道:“你怎么对二叔说这种话?”
“看看。”千乘默修-长白-皙的指尖沿着俞秋织的手腕掠过,直接掀起了她的衣袖,把女子那女敕白的手臂展现到众人面前:“这就是二叔欺负她的证据。”
俞秋织的手,留着略显青紫的指印於痕,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力握抓着留下的。虽然经过了一天时间,却还是明显看得出来。可想而知,它是被人强行压制过的,而这些,才是真正有力的物证。
千乘刚的脸色猛地一变,霍然起立,略带恼怒地瞪着千乘默。
马秀真蹙眉,尴尬异常。她微微偏头,侧目去看向甄明惠,后者神色淡淡,看起来很平静。她却明白,老人必是默认了儿子的见解。
这件事,恐怕会按照千乘默的打算走了——
俞秋织脑子有些混乱不堪。
按道理说,千乘刚是千乘家的人,就算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也由不得千乘默这个后背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吧?可是,这事情喜欢她偏偏发生了。而作为千乘家最有地位的甄明惠竟然对此无动于衷,看来,她对千乘默的信任程度,明显要比千乘刚高出何止数倍!
千乘默收回双臂环上前胸,直接忽视了千乘刚对自己的不满,对甄明惠淡而无味道:“女乃女乃,你有意见吗?”
“没有!”一直没有对屋内发生的任何事表达任何想法的甄明惠以果断的二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我先带她走了。”千乘默微笑,儒雅起身,眸光往俞莺身上掠过,眉眼里,聚焦着一丝貌似不屑的光芒,落向那抬头呆呆看着他的俞秋织时,瞬时徒添了数分轻蔑之光:“走吧!”
他简单而轻淡的这两个字,好像命令,却更像是一道赦免俞秋织生死的令牌。她二话不说,径自扶着桌子的棱角站起身,对着甄明惠与马秀真轻轻地躬了一,便一腐一拐地随着千乘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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