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曾经和邵非凡的那些过往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沉浮,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是没有用,还是睡不着。
还有,她也一直没有想明白,即使邵非凡的母亲是乔非墨父亲的小老婆,可邵非凡也该姓乔才对,为什么就姓邵了呢?
还有,那江瑟瑟明显的对她带着敌意,还有那吴小姐握她的手,摆明了是一种挑战,好似在跟较劲似的。
可客厅里早就没有了乔非墨和吴程程的影子,她皱了一下眉头,摇摇头,把这两杯咖啡连带托盘放在茶几上,转身朝楼上走去。
她稍微一愣,喇叭声按得这么响,难不成是谁的车过不去了?不过她自己没有车,也没有心情去管那车声,继续朝楼下走去,想要到客厅去倒杯水喝。
9月初,不知道是心里烦躁的缘故还是南方的天气原本就还很热,她把空调开到了18°,可心还静不下来,总觉得心烦意乱。
她低了头,不看客厅里的那一对璧人,只是朝厨房走去,咖啡间在厨房的旁边,小小的一间,不过里面煮咖啡的器皿倒是很齐全。
子用起和。后来结账的时候,她才瞪目结舌,45块钱,这么贵的一小杯,让人心疼死了,那时候她正缺钱得紧。
记忆中唯一喝过一杯不是速溶咖啡的经历,还是那次和邵非凡分手后,她在救援者醒过来,坐了公交车,从起点站又坐到了终点站。
她就顺着墙根走,低着头,一直走,深一脚浅一脚,昏暗的灯光下,她走得筋疲力尽,然后看见一家名叫上岛的咖啡厅。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站起来想到楼下找水喝,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院门口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站在咖啡间里,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栋别墅是乔非墨新买的别墅,她嫁给乔非墨之前,这里没有人住过,所以厨房和咖啡间,也还没有人用过。
她用鼻子嗅了一下,苦死了,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又看那咖啡豆的说明书上说要加糖加女乃什么的。
“你不是有钥匙吗?”寒云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是的,这什么人啊,自己回来打扰了人家睡觉不仅没有歉意,反而还对她发火。
乔非墨的车停在院门口在,此时正靠在车门上抽烟,她快速的用钥匙把门给他开了,转身又朝大厅走去。
走出咖啡厅很久,她还在想,为什么自己那么傻,花45块钱去喝那难以下咽的东西?早知道还不如买瓶二锅头直接把自己喝死了算。
“噗……”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回转身来的瞬间,这才看见乔非墨和吴程程已经走进大厅来了。
好吧,这里是乔非墨的家,她没有权利不让他进家门,于是只能拿了钥匙,快速的走下楼去,然后去院子里给乔非墨开院门。
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乔非墨已经拿了饮水机下的杯子装了两杯水向吴程程走去了,而他看吴小姐的眼神,明显的带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她用手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因为呛得厉害,咳得脸红筋涨,乔非墨看见她这样走了过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的责备道:“多大一个人了,喝水也不知道小心点,这样呛着很难受的,下次注意点。”
她承认,那俩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此时吴小姐从乔非墨手里接过水杯,大大的眼睛望着乔非墨,专注而又深情,翘而卷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真是美丽动人。
她习惯性的去模相机,手模到身上的衣服才知道自己穿着睡衣呢,相机手机都在楼上,现在别说乔非墨和吴小姐表演含情脉脉的对视,就是表演限制级的精彩场面,她也还是无法拍下来了。
最后她想起了冰箱冷冻室里还有一盒冰激凌,她赶紧拉开,还好,香草冰激凌还有一合,是和路雪的,她平时觉得这个牌子的冰激凌还可以。
咖啡机还在包装盒子里,她把机器拿出来,然后又找出咖啡豆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咖啡豆了,不过估计时间不会太长,因为她嫁给乔非墨也就一个多月而已。
她把咖啡端起来送到嘴边去喝,那么苦那么苦,苦得她眼泪都下来了,苦得她几乎吞不下去,最后是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那俩人已经并肩坐在沙发上,好似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也许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也不一定,因为俩人已经在用鸟语聊天了,而寒云端对于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一律都称鸟语。
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的确是唯美绝伦,或许是狗仔职业的毛病,此时她居然有些想拍下这个画面,星期一交给老毕,肯定是头版头条,奖金又有一大笔。
云端不想去理会这俩人说的鸟语,于是准备悄声无息的上楼去,可她刚走到楼梯边,就听见乔非墨在喊:“寒云端,去帮我们煮两杯咖啡过来。”
江瑟瑟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因为江瑟瑟认为她这样贫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资格和富豪家的少爷谈情说爱,就更别说嫁给富豪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乔非墨乔大BT,心里略微一惊,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放到耳朵边,乔非墨的声音已经传来了:“你睡死了啊你,我喇叭都按坏了,你也不知道下楼来开院门。”
云端说的是实话,她没有煮过咖啡,平时她熬夜喝咖啡,其实也都是喝速溶的,她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来给自己煮咖啡之类的。
貌似,咖啡里没有加酸女乃的吧?她想了想,的确没有听说过可以加酸女乃这种东西到咖啡里。
二楼很快就到了,门虚掩着,她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门,却在一瞬间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抬起手来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她觉得头晕,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让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比的混乱,她现在只想休息,想让自己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安宁,然后理清自己的头绪。
楼上好像有声音传来,她没有在意,只是用手扶着弧形楼梯朝楼上走去,现在的她,急需要一张能让她躺下来的床,只想赶紧走回自己的房间,哪怕那间房看上去更像是一间停尸房。
“我没有带钥匙,赶紧滚下来给我开门。”乔非墨的声音几乎是低吼着从手机里传来,云端即刻把手机拿开,她觉得耳膜都在嗡嗡的响。
可那吴小姐为什么也对她挑战呢?难不成她和邵非凡曾经恋爱过的事情她知道了?可,就算知道了,那又有什么呢?她和邵非凡已经成了过去式了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拿起这盒冰激凌,迅速的用勺子给给这两杯咖啡一个杯子里挖了一大勺子,然后把这两杯咖啡放在托盘上,这才端着走向客厅。
偏她刚下了一半楼梯,房间里的电话就没命的响起,她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返回房间,手机因为声音和震动同时开了,此时正在床头柜上又唱又跳的旋转着,如果她再稍微晚一点,那手机估计要跳到地上去了。
云端手里端着杯子,望着笑得妖孽的乔非墨,整个人几乎在风中石化了一般,这该死的BT,他今晚又是唱的哪出?
她现在还记得喝的那杯咖啡,,小小的一杯咖啡,用精致的托盘放在她的面前,黑黝黝的,看上去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好似要把人给吞没了一样。
女乃呢?她赶紧到冰箱里去找自己平时买的牛女乃,只是运气非常的不好,纯牛女乃已经没有了,酸女乃倒是还有两纸盒。
按照咖啡豆包装上的说明和咖啡机的说明书,她把咖啡豆倒进了咖啡机里去磨粉,然后又按照说明去烧开水等等。
从终点站出来,其实离她租住的房子还很遥远,她就顺着街道,狂风暴雨后的街道被洪水洗劫之后显得特别的干净,也特别的冷清,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她稍微楞了一下,原本想说我不会煮咖啡的,可是想了想,算了,这会儿吴程程坐在哪里在呢,她要再说自己不会,恐怕乔非墨的脸色又该冰冷黑沉了。
她原本是要下楼喝水的,这一下倒是省事了,不用专门跑一趟,即刻拿了自己的杯子去饮水机边倒水喝,刚把杯子送到嘴边,就听见背后响起一声:“帮我们倒两杯水来。”
因为是生手,她在咖啡间里捣鼓了半天,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终于煮出了两杯不知道能不能叫着咖啡的东西来。
糖家里没有,这是事实,因为她就没有在这家里煮过饭吃,唯一煮过的一次都是帮乔非墨做的八宝豆炒饭,然后这厨房就空出来了。
她记得自己的房间是雪白的一片,不仅窗帘和床上用品是白色的,就连各种家具,甚至是梳妆台上的梳子也都是白色的。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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