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次她赶他去洗他的臭袜子,因为那双袜子他穿了三天,臭的不能闻了,她才不愿意帮他洗,所以勒令他自己洗干净。
邵非凡觉得十分委屈,在洗手间里一边洗袜子一边唱:“啊,给我一个好老婆,让我一生不洗臭袜子,就算我会更累,就算罚我为她捶背,我也一定不后悔……”
她听了他这唱的乱七八糟的歌曲,在客厅里笑弯腰了腰,然后干脆把自己脚上的袜子也月兑下来扔给他:“我不罚你捶背,罚你帮我洗袜子。”
“煮得什么汤?”他轻声的问了一句,她的细腰就离他只有一手之遥,他很想伸出手去盈盈一握,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是他的啊端,云端,只有她烧的菜才是这种味道,独特的自然香味,因为她做菜是不放鸡精味精等香精的。
云端起身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然后去卧室里拿了邵非凡的冷气被出来给他该上,看看他还没有收拾完的客厅,又动手帮他收拾起来。
几年了,寻寻觅觅,以为她早就跟安立行结婚生子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还在这里,而她对他的关心一如从前,哪怕是帮他推拿伤痛的手的力度,也一如从前。
“好,我这就去穿衣服,老……”邵非凡叫了一个老字,却停顿了,然后有些懊恼的转过身去走向厨房门口。
“你赶紧到沙发上去趴着,”云端用手扶了他到沙发边,让他趴在沙发上又问:“你家里有跌打药或者红花油什么的没有?”
那时的厨房小,只能容一个人站在里面,所以那时他都是站在门口看她做饭的,于是对她做饭的动作就印象深刻。
他从沙发上起身来,这才看见自己的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了,连很久不用的花瓶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她的杰作。
而云端此时正背对着他,应该是在烧汤,因为他们以前吃饭时,每顿也会烧一个汤来喝的。
云端听了邵非凡的话,微微一愣,却没有转过脸去,她和他,终究还是错过了,从今以后,不管她和乔非墨能不能离婚,她和邵非凡都不可能了。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昨晚他开车去那个东部海岸的别墅小区外边一样,他随着等她出来的机会微乎甚微,可依然等在那里,然后看见她跑了出来。
以前在北京,寒云端实习,他们在北京住了四个月,租的一室一厅,他住客厅她住房间,他平时叫她啊端,可有时心血来潮也叫她老婆。
看他平时穿衣服整洁干净,西装笔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多么爱好的男人,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邋遢,他平时的衣服,恐怕都是洗衣店给洗的吧?
“把上衣月兑了吧,你这衬衣不好掀上去,怕等下沾到药膏了。”云端说话间已经已经在拧药瓶盖子了。
明明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偏偏看见他手忙脚乱的去捡袜子时又触景生情起来,她转身拿了买的菜去厨房,不再看那手忙脚乱的邵非凡。
他抱起一堆的脏衣服往浴室里跑,接过浴室里一块肥皂在地上他没有看见,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一样,当即摔了下去。
云端把药倒在自己白皙的手心里,然后准确的将药膏慢慢的抹在那些瘀伤上,她的小手再覆盖上去,轻轻的推拿起来,被药油化开的淤青随着她手的推拿慢慢的散开了去,疼痛也在慢慢的减轻。
虽然痛,但是心里很暖,云端去帮他买药去了,多好啊,就像几年前在北京一样,他有次崴到脚,她也去帮他买药然后帮她擦药,接着一个礼拜还帮他洗臭袜子。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他比哥先遇到她,而且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回忆和感情,他比哥乔非墨更加的适合她才是。
云端很快回来了,她手上一个小小的白色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是跌打药和消炎药,她来到他的身边,把袋子里的药拿了出来。
可是,再见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整个儿都乱了,虽然明知道不可为,明知道不可以,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嫂子。
云端听了他的话没有啃声,只是让他好好躺着,然后拿了自己的包朝门外走去,她记得坐在邵非凡的车上时看见公寓对面是有药店的,现在必须得去买点跌打药和消炎药回来才行。
悄悄的走进厨房,餐台上摆放着三个菜了,有他喜欢的清蒸鲈鱼,有她喜欢的家常豆腐,还有他们俩人都共同喜欢的水煮牛肉和一盘蒜蓉炒菜心。
“客家猪肉汤,”云端回过头来,看见他上身还赤/果着,脸一红,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非凡,去把衣服穿上,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而今他的厨房大了,她站在这里,依然还是那个她,他却不用再站在厨房门口,而是走了进去,站在她的身后,从她的肩膀望下去,却看见一锅翻滚着的汤。
邵非凡疑惑了一下,他这公寓外面没有人知道,因为平时他自己来的时候也不多,几乎没有朋友来拜访过,谁会来呢?该不会是按错了门铃了吧?
邵非凡趴在那里,心里暖暖的,鼻子却有些酸涩。
“寒云端呢,让她给我滚出来!”乔非墨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冷酷无情,眼眸扫过邵非凡的身上,体恤衫明显的是刚套上去的,都还没有拉好,而裤子却是西裤,明显的乱搭配,这俩人在这房间里做了什么?
邵非凡是被阵阵的菜香扑鼻而来给香醒的,他在沙发上慢慢的起来,鼻子深深的嗅了一下,好香的味道,而且这种香味有些熟悉。
邵非凡听话的把身上的白衬衣月兑了下来,露出小麦肤色结实的体魄,背上和腰间都有擦伤和淤青,明显的摔得不青。
邵非凡趴在沙发上,明明腰和背都传来火烧火燎的痛,应该是擦破皮了,当然骨头也碰到了,所幸没有断裂,要不这一下真的就麻烦了。
厨房里的灯光柔和,云端白皙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平静而唯美,脸上是浅浅的笑容,邵非凡站在那里,看见她的笑容,恍然间又看见了三年前的她一样。
邵非凡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他怎么这么糊涂,应该带云端在外边吃饭的,然后打电话给小区的保安,让他帮忙安排一个钟点工来家里收拾一下,也不至于是这么个样子。
一个女人,总不能嫁了哥哥又嫁弟弟吧?何况,她原本就不是纯洁干净的女孩子,是配不上邵非凡的。
那时的她在厨房里也是这样做菜的,腰上系个端围裙,因为穷所以经常买鸡蛋吃,那时她最爱做的是韭菜炒鸡蛋,而他最喜欢看的她用筷子搅鸡蛋的动作。
少年非凡去穿衣服,云端把菜和汤端到餐桌上,正在忙,邵非凡就已经穿了件体恤衫出来了,刚要到厨房去帮忙,就听见了门铃的声音传来。
云端在厨房洗菜,听见他的声音,快速的冲厨房里跑出来,看见正用手挣扎着站起来的邵非凡,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心痛。
他快步的朝餐厅走去,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碗筷,两个人的,他心里觉得暖暖的,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犹然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都衣经见。
把公寓收拾干净,她再去了厨房,因为邵非凡摔跤这一耽误,时间已经不早了,云端早上就没有吃东西,现在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而现在,她在他的家里,她在他的身边,在帮他推拿身上的伤痛,他就觉得很好,真的很好,有她在这里,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气得哇哇大叫,手里拿着沾满泡泡的袜子,回过头来,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容的她,又忍不住楞了楞,然后轻声的问了句:“云端,如果我答应帮你洗袜子,你是不是就答应嫁给我了?”
三年来,他自暴自弃过,三年来,他伤心绝望过,三年来,他也想过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然后庸庸碌碌过一辈子算了。zVXC。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云端终于把药膏推拿好,她收回了手,沙发上趴着的邵非凡已经睡着了,那一张年轻英俊魅力非凡的脸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嘴角边咀着笑容,像个正在做美梦的孩子。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还是过去拉开了门,当和门口的乔非墨眼眸相对的时候,他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手扶在门框上,明显没有打算请乔非墨进来的意思,薄唇轻轻的勾起:“大哥,你这么晚了找我谈公事?”
“哎呦!”邵非凡本能的大喊了一声,虽然在到底的时候已经估计到头,没有让头落地,可他的腰和背都重重的落在洗手间门口的台阶上。
邵非凡摇摇头,有些懊恼的说:“没有,我家里没有备药箱。”
想到这里,乔非墨原本就鹰隼般的黑眸此刻愈发的幽深如潭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冰冷的话从他的薄唇里溢出的时候,手已经把邵非凡的身子推开,然后强行的挤进了邵非凡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