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敢问皇祖母,父皇或皇爷爷处理政事之时,皇祖母也是如此对待吗?”一心挂在李宁嫣身上的蓝赫轩俊面生寒。
太皇太后重重地一敲拐杖:“好啊,看看哀家的好孙儿,为了一个不知礼法的女人,忤逆起哀家来了,还有面目比你的皇爷爷和父皇。要他们在的话也决不会做出像你这样的糊涂事!”
蓝赫轩腾地长身而起:“皇祖母应该希望朕再糊涂一些才对,这样你这些表亲说不定不止丞相,封个王也未尝不可呀!就算您不喜欢嫣儿,也改变不了她是皇后、是圣女、是朕的心爱的女人!”
“来人!带下去审讯!”
“皇上明察啊皇上……”杨国义和杨敏的声音随着人被驾出殿外也渐渐远去。
“你!你!你……”太皇太后抬起的手因为气愤而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子孙,哀家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哀家就是要针对她,而且你也跟着哀家冤枉过她不是吗?”
“最心爱的女人,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及,以她的本性本就不适合这深宫,你就算是再宠爱她,她也永远回不来啦,回不来啦……哈哈哈哈哈哈……”口不择言的太皇太后如同着魔般地狂笑着。
蓝赫轩似乎体力不支般地退了几步跌坐在李宁嫣的贵妃榻上,神色痛苦地闭上双眸。
“传旨,太皇太后精神不佳,送回慈宁宫养病,为免劳累,病愈之前不得走出慈宁宫半步。”
宫人把狂笑不止的太皇太后扶出了坤宁宫,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余下的生命、苍老岁月都将在皇宫一隅度过了。
寅时刚过,正是一天当中出城人最多的时候,城门处人头攒动,却是进出缓慢,原因无它,而是这出城之人,无论男女,都要过上一关。
在城门处临时搭建的棚子中,两个婆子要用湿的帕子在每个人的额头用力擦拭,擦拭后一旦发现眉心处有印记的,不论何种形状均要被禁军带走,进一步验证。寒冬数九,两个婆子竟忙出了满头的汗。
一辆排了半天队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棚子前,车上先是下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姑娘,这个姑娘下了车后,又伸手扶下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朝棚子里走过来。之所以看不清长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披着一个灰色的粗布大斗篷,宽大的帽子把面部遮得严严实实。
一个婆子给那个年轻姑娘擦完额头后,转个方向要给她同行的那个人擦。那年轻姑娘对在旁边低着头不做声的人说:“姑姑,咱们检查完就能出城去投奔叔父了,来,我给你把帽子摘了。”
“啊!这……这是……她这是怎么回事?”婆子被摘去帽子后那一脸的红包印子,和那腊黄的脸色吓得够呛!看着生生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