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两个黑衣人除了满身狼藉之外,一点伤都没有。
此刻我已找不到能扔的东西,而那两个黑衣人正得意的望着我,仿佛在等我还能找出什么能扔的东西来。
忽然,我眼角余光瞥到灶旁边的簸箕,脑子一个激灵,抬起簸箕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把它扔了过去。簸箕里盛着炭灰,是我前两天刚清出来的,没想到今天竟派上用场。
那两个黑衣人一点儿也没防范,被我这样一洒,瞬间手忙脚乱起来,又是拍衣服又是揉眼睛,好不滑稽。
我趁机跑出屋外,却见到院子里一黑衣人正欲出掌袭向当当,而当当已分身乏术,无暇顾及。
“当当!”
电光火石间,我好像听见电视里乔峰使出降龙十八掌时轰隆隆的声音,不是我夸张,而是这声音真就像打鼓一样震耳。
当当蓦然转身,被我突如其来的冲力一推,两人同时倒地。他被我压在身下,两眼瞪得老大,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慌张。
望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忽然想笑,体内却一阵痉挛,喉间一股腥甜破涌而出,我扭头吐了口血,暗红色的血覆在雪上,格外醒目。背心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好像被炸碎掉了,血肉模糊一片,我努力想保持清醒,可脑袋却越来越重………
“小雨!”
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耳边恍惚的听到当当的声音。他好像在叫我,叫得很悲切,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正正当当地叫我,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知是躺在哪里,身体下面一抖一抖的,抖得我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我想睁眼看看,可如今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朦朦胧胧中好似看见了萧磊,他低头看着我,神色担忧。他身后的雕花木窗挂着淡色帘子,被风吹得飘起来又落下去,落下后又被吹起…。
心里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萧磊他没有丢下我,他没有丢下我!
耳畔传来当当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不好。”
“大哥………”当当的声音极是隐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玉峰山。”萧磊声音低哑,像个闷雷在我脑中炸开来。
他忽然把我抱进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喃喃自语:“雨儿,你一定要撑住,我会救你,就算拼了命也会要救你………”
我好想睁开眼看他,跟他说我没事,可我却无法应他一句。
有泪涌上眼眶,顺着眼角划落。他的手轻轻抚上来,为我拭去泪水,默默地将我我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哑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原来,生死仅余一念之间,过程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
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以为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萧磊,但实际上看到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她趴在床边上,歪着小脑袋看我,头上扎着两个小发鬓,乌溜溜的大眼睛有着小孩子特有的清澈水灵。
见我醒了,小嘴一张一合,女乃声女乃气的说:“姐姐,你终于醒了哦,师傅医了你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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