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妍紧紧跟在刘氏身后,看到宁心,连忙撇开众人,一路小跑过来,似乎很担心宁心似的,一上来便抓住宁心的胳膊,状似关心急切道:“姐姐,你没事吧?”
宁心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摊开双手,让刘妍看她手上因为用力过度,被缰绳勒出来的伤迹。
“姐姐!痛不痛!”刘妍一声惊呼,那样子十分替宁心担忧,仿佛这伤比伤在她身上,还让她心疼。
宁心将刘妍的表情如数收在眼底,却不作声,这时刘氏走过来,看了看宁心手上的伤,立刻板起脸来,教训众人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啊!没看到大小姐受伤了吗?还都傻怔在这里干嘛,作死吗?!”
众人听了连忙都低下头去,默不吭声。
连那个先前跟宁心一番闹腾的车夫也低下了头,缩在原地,好像一个无盖的缩头乌龟一样。
刘氏又转过头去,吩咐刘妈妈她们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大小姐回去,将那最好的创伤药拿些出来,给大小姐送去!”
“是,夫人。”刘妈妈应声,招来一个小丫头,伸手就想去搀扶宁心走人。
宁心却往后退了一步,甩了一下胳膊,不让她碰,面色冷淡的望着刘氏,眼中冷光微闪,似乎受了些委屈,很是生气,语气有些冲道:“二娘,我还是等会儿,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回去吧!”
刘妈妈一愣,双手扶了个空,不由得讪讪收了手。
“大姑娘,这是……”
那刘妈妈想劝说宁心两句,宁心甩给她一个冷脸子,道:“妈妈,我想先跟二娘说两句话,行吗?”
“行,当然行了!瞧大姑娘这话说的,好像奴婢拦着姑娘,不让姑娘跟夫人说话似的!奴婢怎么敢啊?姑娘有什么话就跟夫人说吧。”刘妈妈说着,陪着笑容往后退后两步,又狠狠瞪了那趴在地上的车夫一眼。
宁心心底冷笑,果真是什么样的奴才配什么样的主子,刘妈妈这话说的,再加上她的表情,配合地真够到位!好像她的主子多少英明似的。
“心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刘氏见宁心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走,只得满脸笑容地说道。
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刘氏眼瞎了,看不见吗?还是周统没跟她说?
宁心回头看了看那趴在地上的车夫,又看了周统一眼,才缓缓道:“二娘,想必方才周管家去请您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事情都跟您说了,我在这儿就不再重复了,我只想看看二娘如何处置这个失职的奴才。”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狗奴才嘛,拉下去,打一顿就是了,姑娘又何必跟他值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啊。”刘氏一脸笑意未改,似乎这事好像跟吃饭睡觉一样,算不上什么大事似的。
宁心听得一脸的冷笑,“二娘,此话差异,我但凡跟他值气,早就被他给气死了。只是这打一下是打,打二下也是打,不知二娘究竟打他多少?!这个奴才可是犯了二条罪呢,先是失职差点害大嫂流产,后又跟我顶嘴,莫不是仗着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便想为非作歹,爬到我这个当主子的头上去了?!”
那车夫一听便大呼“冤枉,冤枉啊夫人……”正要开口辩解。
飞雪匆匆来报,打断他,踹息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二夫人……大少女乃女乃,大少女乃女乃她……底下见红了!”
“什么?!”宁心一声惊呼,似乎始料未及。
刘氏眼中却闪过一丝喜悦,瞬间即逝,太好了,林氏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不过一霎间那的失神,她便回过神来,随即手一挥,大声喝道:“来人啊,将这……谋害主子的奴才立刻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那车夫闻声心中一震,惊惧万状,失口叫道:“夫人,你不能——”
刘氏岂会再让他开口,“堵上他的嘴!拖下去乱棍打死,替小主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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