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被门房推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房大声呵斥:“大胆狗奴才,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侯爷的,是你们的小主子!你个狗奴才,等我做了侯爷的爱妾,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卖去青*楼,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话音还没有落,乔慕远就冷哼一声:“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乔慕远的!从始至终,我压根就没有碰过你一下,你肚子里的野种,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话,就如同那晴天炸雷,生生的劈在了莫愁的心上。这几个月以来,她对乔慕远抱了那么大的希望,对威远侯夫人那个位置,觊觎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竟然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相公,你说啥呢?”莫愁扬起娇美的容颜,梨花带雨的看着乔慕远,不顾一切的解开“事情的真相”:“在西南边关的时候,就在那个议事厅,你和妾身欢*爱了十来天呢!后来,要不是议事厅被雷给劈了,相公和妾身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恩爱的夜晚呢!每一天晚上,你都要个不停,每晚起码要个十来次呢!至今,妾身还记忆犹新,觉得相公你真是很棒,让莫愁万分难舍呢!”
为了抓住最后的那一线希望,莫愁将廉耻心完全的抛弃了,深情似水的看着乔慕远,娇笑着把“事情的真相”,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出来。
她的话,在众人的心头引起了强烈的震撼,掀起了狂风暴浪!
“什么?!嗳哟,可真不要脸啊!”
这话,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嘲讽莫愁,对她的放*荡言行非常的鄙夷,极其的不屑,觉得她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贱*女人”!这样不要脸的小娼妇*,哪里还有什么资格觊觎威远侯贵妾的身份地位?!
就算乔慕远真的和她有过什么肌肤之亲,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乔慕远的,那么又如何?从今天她的无耻之举来看,十有**,乔慕远是被她用下三滥的手段给算计了,又不是郎情妾意,乔慕远没有理由对一个算计他的下*贱女人负什么责任!
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在讥笑和谴责乔慕远,觉得他太不自爱了,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在远征军生死存亡的关头,竟然还有那个心思跟女人“连续作战”,就这样的人,也配成正义凛然的大将军?!这样的将军,在边关的时候,就该以军法处置!
“你确定,连续和你欢*爱十来天的人,每天晚上都要个不停,至少欢*爱十来次?而且,非常的厉害?”乔慕远满脸寒霜,紧紧的盯着莫愁,眼神阴鸷冷厉。
“是的,我确定,我记得明明白白!一般是从亥时一刻左右,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而且,每一次的时间,都至少持续两刻钟之久!那种激情,莫愁不敢相忘!”
莫愁的声音坚定响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胆怯和羞耻,反而还透着一种回味和期待的味儿。说完,还挑衅似的看了顾惜一眼,得意的笑道:“相公如果不是真的很疼爱我,又如何会不停的要我,又如何会要个不够呢?!”
这话,实在是太过劲爆了!听在众人耳中,简直就是一连串的轰天雷在耳畔炸响,那种威慑力和震撼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大家的脑海里,能够想到的话儿,就是:这女人,够不要脸的!这男人,够厉害的!
贱又又大。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当然了,也有那么三五个沉着冷静的高人,比如顾长远和他的两个老兄弟,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乔慕远,当真有这么厉害么?或者说,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么?这个莫愁说的话,如果不是谎言,那就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顾惜在心里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微笑。如果说,之前她对乔慕远和莫愁的关系,还有那么一丝怀疑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她,却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莫愁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乔慕远,和莫愁欢*爱的人,确实跟乔慕远说的那般,有好几个呢!
而个性孤傲清高的乔慕远,是不可能和好几个男人,一起享用同一个女人的!更何况,这个叫莫愁的上赶着要和他欢*爱,他如果对莫愁真的有那么一分的动心,大可独自享用这个送上门来的女子!
乔慕远也冷冷的一笑,不置可否。
人群中,讥笑和疑问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很明显的,没有几个人相信莫愁的话,她急了,当即大喊了一声:“威远侯的后背,有两道长长的伤疤,弯弯扭扭的,从肩胛处一直到靠近的地方。另外,他的胸毛很粗也很长,上还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胎记!”
乔慕远非常淡定的听她说完,好笑的反驳道:“嗳哟,说的够详细的啊!只不过,我的背上没有伤疤,胸口也没有又粗又长的毛,那什么花生米大的胎记,更是没有!”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情急之下,莫愁冲上前来,伸手就想要去解乔慕远的衣襟:“把衣服解开,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未等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衣服,乔慕远就一个腾挪,往右漂移了五六步,冷冷的笑道:“跟你实话实说吧,那天晚上被你灌了加了春*药的米酒的人,并不是本侯爷,而是另有其人!”
莫愁顿时风中凌乱了,狂叫一声:“你胡说!那个人,就是你,也只能是你!分明是你,是你喝了那加了春*药的酒的,那酒是我亲自端去议事厅,并亲自端到床榻之前,正在这个时候,屋角的那盏油灯忽然就被风给吹灭了,然后我就掀开床帘,模黑喂你喝下的!然后我喊了一声你的名字,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给扑倒的!”
“那天夜晚,喝了你的那杯加了春*药的酒的人,是我!把你给扑倒的人,也是我!那背上有两道弯曲的长疤痕的人,也是我!”
一个嘲讽的声音,非常突兀的响了起来。众人循声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旁边并排站着两个人,两个身材魁梧的士兵。看那样子,就知道是刚从前线回来的,刚才说话的人,是那个稍微高一点的人。
莫愁的心猛然打了一个冷颤,厉声喝道:“好你个马大牛,你胡咧咧啥哟?我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这么毁我的清白?!石延,你是个好人,帮我说说啊!”
来者,就是乔慕远麾下的校尉马大牛和石延。
石延当即啐了莫愁一口,非常不屑的道:“帮你说话,我疯了不成?当初在边关的时候,你女扮男装,偷偷的在酒里下了春*药,将我哄骗去了议事厅,又让我喝下那要人命的药酒,然后又硬是扯着我,要和我欢*爱。
这也就罢了,你这贱女人竟然还欺人太甚,一边和我欢*爱,一边却喊着元帅的名字,说什么你做梦都想要和元帅欢*爱,做梦都想要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将侯夫人和硕郡主赶出侯府,由你自己来做侯夫人。
我一生气,就想要狠狠的惩罚你,也是药力的原因,就接连和你欢*爱了两个时辰。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走后,你竟然还不满足,又去拉了三个人过来,一直疯狂到了天亮时分!接下来的九天,你每天都和那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通宵达旦的欢*爱,真是恶心死了!
后来,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场狂风暴雨,你勾引男人的议事厅,就被雷给劈中了,一场大火眨眼间就把议事厅烧得一干二净!你这个又恶毒又下贱的女人,可真是恶心死了,回到京城之后竟然还敢将脏水泼到元帅的身上,实在令人发指,简直就罪该万死!”
长长的一段话,石延一口气就说完,眼里喷着怒火,仿佛恨不得把她给烧焦,最好是烧成灰烬,让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为了凸显莫愁的下贱*,并将乔慕远完全的摘清,就故意捏造了一部分事实。
石延的话说完,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莫愁猛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声:“不!不!我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乔慕远的,我只承认是乔慕远的!”
声音尖刻刺耳,直冲云霄,有好几个人都觉得耳朵生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每一个人看莫愁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乔慕远在征得顾惜同意之后,飞快的把外衣除去,缓缓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但见乔慕远的前胸和后背,除了有两个铜钱大的伤疤之外,基本上一片光洁,根本就没有什么长而弯曲的疤痕,也没有什么又粗又长的胸毛!
乔慕远在战场上受的伤,大部分都在胳膊和腿脚上,也有几处是在胸前,反而后背只被敌人的枪头刺了两枪。那两枪虽然刺得有点深,当时的伤势也很重,但是因为治疗及时,又用了疗伤圣药,只留下了两个铜钱般大的伤疤。
莫愁围绕着乔慕远,隔着三步的距离(顾五和秋水一直防备着她,不让她靠近乔慕远),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黏在了乔慕远的身上,企图从他的胸前和后背看到自己期待中的伤疤和胸毛!
然而,显而易见的,她失望了!
“不!我不相信,那些胸毛,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那疤痕,怎么也莫名的不见了?!”莫愁风中凌乱了!
“疤痕,在我的背上呢!那个破了你身子的人,正是你马爷爷我呢!怎么样,老子的床上**功夫,你很满意吧?哼,给老子喝了好几杯春*药酒,老子想要不让你满意,也都是办不到的!”
马大牛上前几步,将自己的后背展现给莫愁看,他的背上确实有两条又长又弯曲的伤疤,那是三年前,他在战场上光荣负伤而留下的。这两道伤疤,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也是他英勇杀敌的见证。
因为他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奋勇杀敌,冲锋在前,所以他和莫愁的事情,乔慕远才没有对他执行战场纪律,只是剥夺了他的校尉官职,连降几级,直到降为最普通的士兵为止!另外,还打了三十军棍,以儆效尤!对石延的处分,也是如此。
其余那三个人,原本就是普通的士兵,没得级降,就打了五十军棍,并被罚去做苦力,开垦荒山野地,每天的定量比别的军垦战士要多两亩。而且,荒山野地开垦完,就被开除了军籍,遣散回老家。
言归正传。马大牛的话,犹如石破天惊!
石延也解开自己的衣襟,敞开胸怀,落落大方的亮给众人看,又对莫愁嘲讽的笑道:“怎么样,我的胸毛,够粗够长吧?和你记忆中的,是否相当的吻合啊?!至于上还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胎记的,那个人是牛二狗,那家伙和其余的两个人,都被元帅开除了军籍,滚回老家去了!
老子和你马爷爷,因为被你拖累,校尉也没得做了,现在只是一个大头兵!你说说,冤不冤啊,本来还指望着凯旋之日,可以加官进爵呢!老子的前程,都被你这个贱*女人给糟践了!”Pxxf。
莫愁已经风中凌乱了,跌坐在了地上,一副痴傻的模样。目光呆呆的,嘴里只是反复的在嘟囔:“当时,明明算计的好好的,那加了药的酒,明明应该是给元帅喝的,怎么会给了别的人喝呢?唉,都是怪议事厅太黑了,仅有的一盏小油灯,也被风给吹灭了,连人的脸都没能看清楚。我还傻傻的以为,床榻上的那个人,就是元帅呢!谁想得到,千算万算,竟然还会出这种纰漏!”
至此,所有的人,都将事情的真相,看得明明白白!那些少数的,谴责乔慕远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少数原本持中立态度的人,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乔慕远一边,对莫愁鄙视到了极点!
乔正刚勃然大怒,眼里闪现出赤红的光芒,几乎是跳着脚吩咐自己的长随:“你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府里去,将莫愁那个贱*女人和她那几个丫鬟婆子的随身物品收拾出来,把她们统统赶出乔府!记住,只让她们拿走真正属于她们的东西,凡是乔家的一草一木,都不得带着半根!这几个月以来,乔家花在那个贱*人身上的银钱物品,那也就算了,就当打水漂了,就当是喂狗了!
然而,绝对不允许她们再占乔家一分一毫的便宜!我的宝贝儿子的名声,被这贱*人践踏侮辱,已经是亏大了,再也不能让她占半点便宜了!这个贱*人,害得我和我最疼爱的儿子,变得如此的生分,害得我对我的好儿媳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莫愁这个贱*货,她害得我好苦哇!”
最后一声,乔正刚几乎是怒吼出声,随即含悲带泪的吐了一口鲜血,一阵眩晕袭来,就向地上倒去。在他的头挨近石地板之前,旁边的人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人群中一片惊呼。
“嗳哟!好可怜的乔大老爷!”有人就不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眼里满是怜悯。
“话说如此,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有人当即反驳,觉得乔大老爷这是自食其果,是现世报,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就是啊,谁说不是呢?当初,如果他不是自己心术不正,又如何会主动找上莫愁,把她给接进乔府去住?如果他不主动招惹那个贱*货,和她狼狈为奸,那个贱*货,又如何有机会利用他去打击和硕郡主,一起给和硕郡主难堪,带给和硕郡主无尽的折磨?”
有一个老者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的说着,说的抑扬顿挫,很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放声大笑起来。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飞快的把话接了过去,一字一顿的道:“是了,是了!如果不是乔大老爷主动把那贱*货接进乔府,一心一意的要让那贱*货做威远侯的贵妾,利用她来打击和硕郡主,那贱*货又如何会有机会,狠狠的捞取乔府的金银财宝呢?所有说啊,乔大老爷,这其实就是现世报!这人啊,还真的不能有坏心眼,心思要摆正一点,否则啊,那报应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就是,就是!”热烈的响应声,此起彼伏。
乔大老爷幸好是真滴晕过去了,否则的话,听了众人的谴责之声,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续吐十口鲜血,从此一病不起!
廉夫人站在人群后面,表现得非常的云淡风轻,一语不发。就仿佛,那个叫乔正刚的人,跟她是陌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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