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夜就由你来侍寝吧!”这句话还在上官申漓的耳朵里徘徊,可眼前,金恪尧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他会恨自己吗?会了解自己当初的一片苦心吗?
“娘娘!”
不知道是不是更喜欢福晋的称呼,还是已经习惯了青环,上官申漓看着那张颇为秀丽的小脸,心里多少有些惆怅,自从昨日宁羹尧带着虎贲营攻进皇宫的那一刻起,金恪尧便把太后连同青环给软禁在了慈宁宫,而眼前的这些宫女,太监统统都是他新配置的。
一幕幕涌上眼底
“你是谁?”大年初一的清晨,出现在思睿居外的俊美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上官申漓有些担心,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金恪尧的种,那些人多少还是有些睡不安稳的吧?
我的伤悲你没发觉
“好了!”一阵眩晕,这麝香果然厉害,上官申漓差点摔倒。
上官申漓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从那麝香上移开,听到小安子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不必了,申漓有秋雨伺候就够了,这几位公公还是随安公公一同到大殿那伺候吧!”
金恪尧身边的总领太监,岂不是很有身份?上官申漓挂上最迷人的微笑,就这么看着他。这小安子二三十岁的样子,慈眉善目,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角色。见了上官申漓,倒也规规矩矩地跪下磕了个头。
“傻丫头,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不碍事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穿越前那些怀孕的同事也都是这样的。
“多谢娘娘!”倒也没等秋雨去扶,那小安子便自己站了起来,“奴才,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知会一声,今晚惠贵妃的寿宴,皇上要娘娘务必参加。”
回头不看你
“娘娘,奴婢做错了什么吗?”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要胆战心惊的在这皇宫里当差也真难为她了。
快过年的时候,秋雨发现,外面的侍卫的数量少了很多。私下里打听了下,原来是惠贵妃的生日恰巧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因为惠贵妃的哥哥宁羹尧在平息叛乱时立了大功,所以金恪尧对惠贵妃极其的宠爱,特意大肆准备,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为惠贵妃举办寿宴。这些侍卫,就被抽走了一大部分前去协理皇贵妃寿宴的事情。
上官申漓边退边答:“那你走过来干什么?”都身为安。
就让我永远都学不会离别
不能说出的故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从思睿居外走进来几个太监。上官申漓不禁有些奇怪,这太阳难道是打西边出来了?
深锁在心底
就让我永远都学不会离别”
“不知阁下是?”知道她的身份倒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他是何人,来思睿居又有何用意?“阁下,怎么能确定我就是玉慈皇后?”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过去了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大金国虽然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那么四季分明,但是冬天却还是冷得像东北的哈尔滨,滴水成冰。还好,庭院里种了几棵四季常青的松树,还有两棵红腊梅正在怒放,总算给冰冷的冬日增加了一些颜色。
“嗯,不穿的确可惜!”上官申漓狡猾的笑了笑,“秋雨,今天全部的妃嫔还有那些王公大臣们都会来,你这也老大不小了,不如,不如你就穿了这礼服,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定会被哪个王公大臣看上呢!”
“大金的皇后?”当初金恪尧册立她为皇后时,她就已经知道,她这个皇后不过是他克制惠贵妃的一颗棋子,只有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活着,宁氏一族才会有所忌惮,这大金的局势才会稳固。“不过是个失宠的废后罢了,哪里来的贵重身份?”
“太子?虽然是第一个孩子,可我的出身毕竟低贱,他又怎么会……”这么多日的不闻不问,足见那个男人是多么的不在乎她们母子,立为太子当真是痴人说梦了。
你在我心里轻轻的飞
“可这一个月来,姐姐您吃,吃不下,睡,又睡的不安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再这么下去,不要说小皇子,就连姐姐只怕是都会……”小丫头边哭边抹着眼泪,“哼,那个恶毒的惠贵妃,她这是存心要置姐姐和小皇子于死地呀!”
“娘娘是大金的皇后,多么贵重的身份,想法怎会如此消极?”美男一脸不解。
“真……真的,可以吗?”有些打着哆嗦的秋雨不确定的求证着。
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个跪倒给上官申漓请安的人。碍于自己行动不便,“安公公,您可千万别这样,这么大的礼,申漓可承受不起,秋雨,快,给安公公赐座。”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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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官申漓这么一唬,秋雨顿时吓的两腿发软,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呀,如此华丽的礼服,姐姐不穿,当真是可惜了!”秋雨惋惜的看着手里的礼服,小眼睛巴巴的都快哭出来了。
仔细的为秋雨擦着眼泪,如今在她身边也就只有这个小丫头了,虽然这屋外有着大批的侍卫,太监,可真正能贴心的也只有这丫头了。
心碎在扰嚷的街
“回娘娘,奴婢秋雨!”兴许是被她娘娘的身份给吓到了,秋雨多少有些拘谨。
“嗯!这件礼服的确漂亮,可惜……”上官申漓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再看看秋雨,“秋雨,姐姐如今这模样已经穿不下如此华丽的礼服了。”
“本王?”上官申漓耳尖的听到美男的自称,他是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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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美丽的相遇
“姐姐,您虽然不困可小皇子会困的呀!您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总得顾着小皇子吧?”
“既然娘娘还满意,那奴才就留下他们几个伺候娘娘梳洗。”小安子微躬着身子,看似向上官申漓请示,可语气之中多少有些不善。
“你的确是很造次!”上官申漓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本宫的吩咐你都敢不听?”
上官申漓和秋雨那些少的可怜的月利,一大半都落到了思睿居外面的那些侍卫口袋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日子的贿赂多少还是有了点效果。有时候真觉得这些人也不容易,天天就这么枯燥地站在那里。虽然吃穿都不是最好的,可上官申漓和秋雨现在的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安公公可真会开玩笑,申漓被丢在这思睿居里了此残生,何来道喜一说?”虽然从这小安子的言行举止里,上官申漓多少已经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她也明白,这个机会错过了也许再也等不到了,毕竟她得为她肚里的孩子打算,“秋雨,愣着干嘛,赶紧扶着安公公坐。”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您肚子里的皇子可是大金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他朝如若诞下皇子,必定会被封为太子,到时母凭子贵,娘娘的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
雨不怕风吹
自那日皇宫大乱到如今,已经过了一月有余,金恪尧却一直都未来这思睿居兑现他当日的承诺,登基、封妃、选秀,这一个月他过的倒也不寂寞。虽然许久不来思睿居,可金恪尧对上官申漓还是很照顾的,半月之前的登基大典,他已经正式的册封恪福晋为玉慈皇后,而被软禁的太后,则依旧是他的孝娴太后。
“是,秋雨记住了!”也难怪她,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懂得这人心的险恶?
“好冷的雪!”上官申漓攒起一捧雪,抛上空中,任雪瞬间飘落下来,落在自己的发上、身上,冰冷的感觉却比不上她冰冷的心。看着漫天的白雪,上官申漓居然有高歌一曲的冲动:
“姐姐,你瞎说什么呢?秋雨,还要服侍姐姐呢,哪里要被那些人看上。”秋雨清秀的面孔顿时红了起来,“况且,这些个公子哥有什么好的,个个都是些没有本事的,哪里比的过人家?”
“姐姐,你……”秋雨被上官申漓逗的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上官申漓倒也不谦虚:“多谢安公公夸奖,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已被人占据
美男愣了一下,大笑着说:“大金国什么时候有规定,说这里不能走吗?”
“好了,起来吧!”这小丫头胆子还真小,“秋雨,未正式册封之前,还不能称呼我为娘娘,福晋也不行,反正眼下就你我二人,你自然不必如此拘谨!”
就让爱是一场不悔的沉醉
上官申漓回过神,淡淡一笑,“多谢妹妹,我还不困。”
不让泪决堤
心碎下着雨的夜
说完,只见那小安子朝门外的几个小太监一示意,那几个太监便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是华丽的礼服以及形形色色珍贵的首饰。
因为守岁的缘故,秋雨睡得晚,现在还在床上没有起来。而上官申漓,却没有一点困意。反正闲着无聊,也好久没出这思睿居了。简单将长发束在脑后,身披一件紫色的披风就走了出来。
小安子程序化的一笑,“娘娘客气,奴才这是应该的。”
“我箱子里那些首饰,你拿一部分去给门口那些侍卫,就说我染了风寒,求他们放你去太医院,出了思睿居,你想法子找个熟识的太监,拖他将剩下的首饰变卖了,换些补血、开胃的药材。”还好,她这个失宠的皇后,总算还有些老本。
小安子四下里瞅了瞅,眼神之中似乎对这思睿居的环境非常熟悉,忍不住赞道:“娘娘,真是雅致。”
竟下雪了呢。被屋外雪白世界吸引了的上官申漓,忘记了自己还大肚便便。像个小孩子般狂笑着跑下台阶,融入到皑皑白雪之中。雪很厚,积到了她的小腿肚,要是知道夜里下了雪,她大概会拉着秋雨出来打雪仗。
“你叫什么?”她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一天实在经历了太多,她实在没有过多的精神来记得这些。
有你的往日
“秋雨,我还不是娘娘,你还是……”福晋,皇宫,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好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人人平等,“还是叫我姐姐吧!”
“姐姐,怎么又吐了?”秋雨焦急的围着上官申漓团团转,“这惠贵妃也太过分了,姐姐怀的可是皇子呀,居然连个太医都不给派,万一……万一……”
“哈哈……”不知是不是此男笑的太美,就连风儿都被他迷住,一阵微风,上官申漓只觉得,眼前的美男竟然美的不那么真实,好像那些动漫里面的绝美帅哥呀!
如此静谧的早晨,突如其来的这个男声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她猛然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一个白袍男子。这男子高大英挺,面容极是俊逸,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灼灼地注视着上官申漓。
“姐姐,这件礼服真漂亮,您穿上一定能艳压群雄!”秋雨由衷的赞美,一边手脚麻利的解开扣子,准备为上官申漓更衣。
秋雨直接看的傻掉。她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珍宝首饰。一旁的小安子见秋雨发呆,不禁笑道:“娘娘对这些首饰、衣物可还满意?”
“呃?”美男听了她的话,突然站住了。他眯着一双俊眼,细细打量着上官申漓,而后居然对着她魅惑般地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居然比那美女都还美,“想必您就是玉慈皇后了?”
“嗯,秋雨这就去!”秋雨笑的眉眼弯弯,一溜烟的便没了踪影。
深深深呼吸
“姐……姐姐,您都一夜未睡了,眼看这天都亮了,您赶紧休息休息吧,毕竟您是有身子的人。”秋雨好心的提醒着。
“姐姐,了不得了,这是皇上身边最得重用的总领太监小安子。”秋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年初一,是新年的第一天,更是惠贵妃的寿辰。守在思睿居外的侍卫,全部都被调到前殿。思睿居里,只剩下了秋雨和上官申漓。
白衣美男没有回答上官申漓的问话,而是径自向她走来。他,应该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子雇来的杀手吧,想趁这里没有侍从杀掉她?上官申漓一个激灵,见美男走过来,也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缩。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嗯!”上官申漓不禁苦笑,这丫头居然还做着她能飞黄腾达的梦呢,“秋雨,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这皇宫之中,有几个思睿居?而这思睿居附近,又有几个女人是大肚便便的?”美男直接忽略上官申漓的问题。
“你唱得很好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深沉的男声。
“住嘴!”虽然这思睿居已经形同冷宫,可毕竟隔墙有耳,这皇宫之中等着抓她上官申漓小辫子的,可大有人在,“秋雨,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可毕竟这是在皇宫,言行举止间,还是要有所顾忌,不要忘了,祸从口出!”
“姐姐,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咱大金的皇子,就算旁人再风光,终究也是长久不了的。”
整个世界都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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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慈皇后!”妊娠反应十分明显的上官申漓苦笑着,世人都以为她是风光无限的玉慈皇后,可实际上,不过是个失宠的废后罢了。这思睿居也越发的冷清了,除了秋雨,屋外就只有看守她的侍卫了。“呜……”
我却不知该如何收回我的情意
“小安子,给娘娘道喜了!”边说这小安子还边起身行了个大礼。
“当然,当然可以!”上官申漓笑的灿烂,心里却空落落的,一样的思睿居,一样的摆设,可人却都不一样了。
“人家是谁?”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居然早已有了意中人,“人家今天也会出席宴会吗?”
“你躲什么?”美男见她这样害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也是,想来,这大金国的皇宫里,也就一个我,如此的笨重不堪吧!”已经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可这些日子以来她连一口肉都没吃过,一来自然是那惠贵妃的好意,二来她害喜严重,至今也闻不得肉味,想来如今自己的脸色也跟这皑皑白雪一样的苍白吧?
这首领太监行事,果然是不一样的。秋雨将他让到内殿坐下,忙泡了杯玫瑰花茶。
“姐姐,这些首饰可都是皇上赏的,变卖不得呀!”在秋雨看来,这皇上赏赐的东西理应天天供奉才是,可上官申漓却一直对那些式样复古的首饰不上心,如今又是这副窘况,此时不变卖,又等何时呢?
“小皇子?”是呀,他现在可是金恪尧唯一的血脉,可不就是皇子了吗?这孩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呀!
“嗯!有劳安公公了!”这宫斗剧看多了就是有好处,还没穿上呢,上官申漓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麝香味,这TVB的宫斗剧里,麝香可是打胎的必备良药呀!
秋雨瞠目结舌地看着上官申漓,“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再怎么造次也不敢称呼娘娘姐姐呀!”
说着说着,秋雨竟然抽泣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关系自然也就亲近了许多。
“果然还是个孩子!”上官申漓摇头苦笑,丫头呀丫头,跟着她只怕再也没有平静的日子可过了。
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小安子,上官申漓的头便隐隐的痛了起来,原本以为她这颗棋子多少还有些时日,只要低调点,小心点,这孩子和自己好歹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如今看来,某些人有些迫不及待了,罢了,罢了,既然不给她好日子过,她也就不必一忍再忍了,“秋雨,把那件礼服拿来!”
“倒也没有规定,说这里不许躲。”见他如此坦荡,上官申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个美男不会害她。
“早知道爱你注定是无尽的忧郁
金恪尧当真是把自己当作一颗制约惠贵妃的棋子了吧?其实,她倒是一点也不稀罕这个空有其名的皇后称号,上官申漓清楚,自己的存在无非是平衡各种力量之下的一颗棋子而已。既是棋子,便会有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惠贵妃大概也在等待这一天吧,只要到了那一天,她便会被名正言顺的册封为皇后,只是这肚里的孩子,“孩子,妈妈该怎么保护你呢?”
梦不醒最美
“哈哈……”美男再次笑的倾城,“原来如此!本王知道了!”
“没事,秋雨,这礼服太小了,你若不穿,便好生收着吧!”深呼吸,上官申漓自我安慰,就闻了一会,想必不会对孩子造成太大的伤害。“准备,准备,我们要去赴惠贵妃的寿宴了。”
“嗯!”秋雨听话的叠好礼服,最后看了一眼,十分不情愿的把它锁在了柜子里。
上官申漓远远的看着,嘴角微微抽动,想要她的命,你们还太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