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申漓累得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道,一个翻身扑了个空,才突然间惊醒,发现身旁的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一股失望的情绪直冲她的心里,终究还只是拿她当棋子吧?昨夜的温存也不过是做给其它人看的吧?
一想到这,上官申漓顿时睡意全失,她勉强自己起身,转身看着两人曾交欢过的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烦躁,眼前全是那些光溜溜女人和金恪尧嘿咻的场面,“秋雨!”
一个略微年长一点的宫女小心的推门,走了进来。“奴婢云浮,见过娘娘!”
秋雨继续说道:“于答应先是说青环姑娘不懂礼节,让自己的侍女上前掌嘴。我就赶紧解释,说皇上有口谕,对青环姑娘有优待。哪曾想,这话更激起了几位娘娘的愤慨。她们将我从屋里赶了出来,便对青环……”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用太担心了,秋雨是个很乖巧的丫头,青环又是太后的人,宁春花就算再不喜欢她上官申漓,也不至于会当着青环的面,对她身边的丫头下手,倒是这个云浮,身份来历都还不清楚,她不得不防呀!
上官申漓的脑袋“嗡”地就大了,眼前是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青环人呢?她怎么样了?”她心中焦急,不禁提高了嗓门。
“娘娘息怒,”云浮忙劝道:“这一丈红虽然残忍,可命还是能保住的。”
在和要说。“我以前在乾清宫当差!”
“姐姐,姐姐!”秋雨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一丈红!”云浮惊讶的张大嘴巴,“申漓,这一丈红就是让受刑之人趴在凳子上,然后行刑之人用木棒,一直打,一直打,直到受刑之人的下半身,血肉模糊,鲜血红彤彤的流满一地。”
上官申漓微笑着拉过云浮道:“以后你到这里,不用说什么奴婢、娘娘的,一来我听着别扭,二来,我这身份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你叫我娘娘,我听起来反而尴尬。秋雨,当初我也是这样和她说的。”
“回娘娘,秋雨一大早就被惠贵妃传去问话了。”云浮的站姿居然跟当初的青环一模一样,“娘娘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奴婢也是一样的。”
终于让她放下戒心,上官申漓趁机问道:“对了,云浮,你之前是在哪里当差?”
“呀,原来你在皇上那当差。”上官申漓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如今让你跟着我,在这冷清的思睿居,倒真真是委屈了你了。”
“青环姑娘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和秋雨一样,叫我姐姐吧。”上官申漓笑嘻嘻的回答,一时间忘记这云浮看起来可比她大。看到云浮脸上的尴尬,才顿时反应过来,她内心里老当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那个三十有二的黄金剩女,赶紧笑着,“不好意思,云浮你看起来好年轻,一时间,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
“一丈红!”秋雨说得极小声,“她们说要赐青环姑娘一丈红!”
云浮听完,略微沉默了一会,倒也爽快,“那么该怎样称呼娘娘呢?”
“她们把她怎样了?”冷静,冷静,只要命还在就好,今天那些女人们对青环做的,迟早有一天,她上官申漓会加倍的要回来。
见上官申漓如此和蔼,云浮倒也放心了,“那云浮就僭越了。”
云浮莞尔一笑,“我不觉得委屈啊。在万岁爷宫里万种规矩,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掉脑袋的罪。而这里,虽然没有锦衣玉食,可是我喜欢申漓的随意和闲适。”淡然地收住了笑容,云浮一脸向往,“还有三年,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待到出宫,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看了眼她的身后,没见到青环的身影,上官申漓的心猛的一沉,难道她看错了宁春花,她居然真的敢对这些丫头下手?“秋雨,到底出什么事了?”
“青环姑娘出了事。”秋雨边说,便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我和青环姑娘刚到万安宫,那些娘娘们就开始给我们训话,说我们不能仗着自己是皇后宫里的,就没有规矩。”
听到这里,上官申漓的心一阵抽紧,都是她大意了,宁春花不敢动手,可还有其他嫔妃呀,青环,你千万不要出事呀!
女人就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年轻,云浮也一样,笑得眉毛都弯了。“我看,咱们两个人也别叫什么姐姐妹妹了,干脆,你叫我申漓,我叫你云浮,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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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贵妃?她就一个人去的吗?”怎么也不叫她,有她在,那个宁春花多少也会有些忌讳呀!
“云浮?”转身看着眼前陌生的宫女,“秋雨呢?”那丫头那天都是起的早早的侯在外面,今儿,怎么也不见她来伺候?
“光保住命有什么用?”从此下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要她说,还不如死了呢!
心里没来由的疼了起来,上官申漓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住。幸好秋雨上前一把扶住她,秋雨见她心疼的样子,知道青环在她的心里必定不一般,不免自责道:“都怪秋雨不好,秋雨没有保护好青环姑娘。姐姐要怪,就责罚秋雨吧。”
“我知道,这不怪你。她们这样做,明是对青环,实际上,都是冲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上官申漓只觉得痛心疾首,浑身一时竟有些无力,宁春花,你这是要杀鸡给猴看吧。想着TVB那些宫斗剧,虽然对后宫之间的争斗看的不少,可她一直都觉得那些,不过是编辑们为了收视率做的渲染与夸大。可,今天,自己真正这样遇到了,才知道,原来实际上就是如此,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