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苏若暖暴跳如雷,踱步在柴房内猛地转圈,在这里衣不蔽体,屋逢漏雨,她忍着忍着也就算了。可今天,他凭什么来对她趾高气昂,她用绣花鞋揍他就是错了,而他眼睁睁袖手旁观她上吊,就是对了吗!
哪有这种世道!
“公主,”绣荷见她不停在眼前转圈,头都犯昏了,赶紧一把拉住她,“时辰都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啊——”
“可是我这里,”她戳着自己心口,一想到墨青溟,火更大了,“好像装了个定时炸弹,扑通扑通地很想将整个王府夷为平地!”
她可是被狠狠刮了一巴掌啊,此仇不报非女子!他第一次折断了她的手,第二次扇了她耳光!她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难道古代女子生来就卑贱吗,任由男人责打怪骂?
“公主,”绣荷心急地捂住她嘴巴,“小心隔墙有耳。”
若暖摇头,拼命挣扎开她的手,声音蒙罩在五指间,吾吾支支,“难道还怕他不成!”
“您忘了太后已经将您废了吗?您,您已经不是纳兰王朝的公主了!”绣荷见她生气得失去理智,一时心急口快就月兑嘴而出,“您何必为了王爷一番话就如此生气呢?您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您太在意王爷了!”
这一番话,像轰天雷,毫无征兆地就砸在苏若暖头顶。
她在意他?
不是不是,她在意的是被掴了一巴掌啊!
若暖懵然站在原地,身形倏地一僵,缄默不语,像七魂不见了六魄。她真的因为墨青溟给气得冲昏了头。纳兰王朝真将她废了吗——
这么说来,她可就彻底没了靠山,在这个王府还该如何立足?
门外,打更人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夜,值三更。
柴房内,一下间静谧得沉重。
“公主?”绣荷紧张地看她神色,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令主子伤心了。
“为何她要废了我?”若暖安静地瞅着她,黑眸如暗夜般深邃静谧,“绣荷,你是不是隐瞒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这,奴婢怎么可能隐瞒公主什么。”绣荷闪烁其词地应道,“太后废了您,必定其中有什么原因。”
“不管为什么废了我,这都不重要。”若暖自知她的心虚,也不想理会更多,一个人想要隐藏些什么,必定有她难言的苦衷。绣荷对她怎么样,这些日子来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或者,她也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兴许,纳兰若暖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幽幽地,她望向桌上明灭的烛光,投映在眸底,好似火焰通红的世界,“重要的是,以后王府里的人就会毫无顾忌了——”
本来他们还会顾忌自己是联姻公主,可现在,她一朝被废,什么都不是。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逃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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