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无火的庭院里,散着一层薄薄的迷雾,淡淡月光落入,染了一点点皎洁光辉,隐约可见前面小路错落有致地铺着鹅软石,蜿蜒小路伸向薄雾中,路两旁是得一簇簇雏菊,茂密聚拢地绽放,姹紫千红,在朦胧中更艳压群芳,美得令苏若暖不禁唏嘘。
她没想到,这禁地里竟别有洞天。而这院落,也不似外表那么残旧荒芜?是谁住在这里?栽种这么多雏菊,是要花费一番很大心血的。
“公主,”绣荷拉扯了下苏若暖衣角,“这地方看起来很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说着,她惶恐的跟在若暖后面,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瞧你紧张的。”若暖温柔的模了模她脑袋,看着小丫鬟被吓得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这院子应该是有人住的,不然这花怎么会被精心呵护呢?”
只是,绣荷说得对,这里确实有些不正常。雏菊本性耐寒,宜冷凉气候。在炎热条件下开花不良,易枯死,现在才即将入秋,天气还未寒凉,近来天气也偏热,这花按常理来说,不可能开得这么旺盛。
“怎,怎么可能?这可是禁地,无人住的!”绣荷几近惊恐至极,“听人家说,花开得越灿烂迷人的地方,冤孽愈大!那阴魂冤枉致死又不得投胎转世,就会回到原来地方,将孽气扎根在土里,开得越旺盛说明它们要索取的人命越多——”
“绣荷!”苏若暖冷冷地呵斥道,狠狠睨了绣荷一眼,“鬼神之说罢了,休得胡言乱语!”
她本来心中就没底,现在遭绣荷一说,顿感周遭阴风阵阵,袭至后背脊梁骨。浑身上下寒毛无不竖起,握紧的拳头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眼前迷雾,越发浓厚。被风一吹,便模糊混沌得看不清。只有一点点吱呀地声音在浓雾中传来,不大不小,不似叶子的窸窸窣窣,也不似人的脚步声,就好像有扇门在夜深人静时被悄悄打开。四周漆黑,她们看不见哪里有门。
“公,公主。”绣荷吓得几乎说不出话了,死死抓着若暖的臂膀,两眼快成一条线。
而若暖却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般,徐徐往前走了几步,是谁在那里?那声音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地延长。很小声,却在这寂静而偌大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脚步艰难而沉重——
也小心翼翼——
可当她与绣荷才在浓雾中走了一会,转过那小路拐角处,脚跟立即如灌铅铁般顿在原地,发软而动弹不得,两双眼霎时瞪得斗大,嘴角微抽,顷刻,她们尖叫长啸冲破黑夜,‘啊——鬼!——’
呐喊着,她们二人便双双吓晕了。
而不远处,那凉亭里,一抹白影入水,消失不见。
唯有湖面上那微微泛起的丝丝涟漪。
————
“人找到了吗?”
“没,还没。”持刀侍卫惊恐的跪在地,他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王妃的身影。
“找!”墨青溟阴戾地压低磁音,幽冷而无情。他就不信她可以逃出这个王府。
然则,那侍卫还没退下,身后就急匆匆上来管家。
“王爷,王妃,找到王妃了。”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在,在禁地外面——”
“禁地?”森寒目光一射。
所有人都噤声了。
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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