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令苏若暖的嘴角更抽得不动声色了,敢情这个人一直都在暗处。
“看来,王兄是安排步刹你暗中保护王嫂咯。”墨聆风轻笑出声,慵懒的站起身,早先落水,此时衣衫都**地滴着水。
他拨开脸上的湿发,露出正容。那苍白的脸因寒冷而显得更加唯美,柔弱,不禁风般。只有那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讳莫如深。
“天冷,七王爷落水,还请七王爷尽快回府更衣,以免受寒。不送。”步刹冷冷启齿,听似问候的话语也不过是冷漠的借词。
“王妃,您也该回了。”转过身,步刹冷不丁地朝苏若暖抱拳鞠了个三十度的躬。“王爷有吩咐,王妃若不想在寝宫里就寝,明日下人便会布置好紫阁楼。”
一直处在思忱那些话的苏若暖,没想到步刹会有如此一举。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惊诧地瞪大了眼,“让我搬屋?”
她是没听懂步刹的话,但她不至于连其中的好坏都听不出来。这恐怕是墨青溟另一种软禁她的方式了。想到这点,脑子又开始飞速盘转,却在倏然间,听到那句话时,有根弦绷断了。
“想不到,王兄对纳兰公主还挺颇为上心。”墨聆风挑高眉,这才睨向苏若暖,认真的端详了她上下一番,“就连闯入禁地都不追究,那看来,纵火一事也不在话下了。”
上心?是上心怎么将她牢牢囚禁吧。找人暗处跟踪她,是怕再纵火不成——苏若暖嘴角更抽搐得厉害,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那张阴沉森然的脸,有着刚毅俊逸的线条,却目光篸寒得仿佛要一个黑洞,只差一口将她吞噬。想到这个人,她就忍不住想骂句‘劳资’xxoo@¥%——
她拽紧拳头,贝齿深陷下唇,隐隐忍住没发作。好不容易,深吸口气,才稍微平复了心情。此时此刻,她绝不能轻举妄动。
“臣弟倒是很好奇,王嫂昨夜看到的东西。”
“本宫更好奇,七王爷为何深夜不归府还逗留在禁地。”她极度不满意地打量起他,七王爷,墨青溟的弟弟是吧。都是同一个靶子射出来,不会是好东西!不过,如果这个七王爷就是昨夜的‘鬼’,那墨青溟为何要追查。可如果不是,今夜七王爷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掉进湖中,刚才,又似晕了过去,又醒过来
而他一袭白衫,浑身**,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小心散步到此地,掉进湖里,挣扎无力,爬了上来。本来还想歇口气的,谁料被王嫂你们误以为是鬼,臣弟也实在无奈啊。”
想起她刚才吓唬侍卫的那一幕,他就忍俊不禁,笑得更深了。
连看她的目光都浸满笑意。
散步——歇——误以为——
他刚才无力晕厥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吗?看着他已然恢复过一些血色,没有先前苍白的面容,苏若暖心里无名就窜起一团火焰,越是看着他,火焰燃得更是急促热烈,“误以为。”
丫的她在那里吓得半死,全是误以为?!
敢情还是她一厢情愿想救他了?!
她冷冷地抬手,拨开身前的步刹。步刹旋身让开,“王妃?”
“本宫并未听见任何落水声音。难道七王爷想告诉本宫,让本宫转达给王爷知,您是从湖外面游进来的吗?”她平生最憎恨他人将她愚弄,而这人正踩中她的穴。
墨聆风身形僵一怔,她面色淡然而镇定,语气平和,可那眼底竟有浓浓杀意一闪而逝,随即淡然。她的话同样也击中了他的脊梁。
然而,他不知道,她不过是无意中举的例子,而不是真的晓得事实。
风轻轻拂过,却带不动那团沉淀在他们周遭的空气流通。
“来人,把他——从这里——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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