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听到苏若暖这般话,祺云屏更哭得悲悲戚戚,全身软趴几近是贴在墨云洛胸前,控诉道,“臣妾知道,臣妾只是一介贱婢出身,没有什么高贵身份,可臣妾入宫来,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绝无二心。为什么,为什么纳兰公主还要这么对待臣妾?臣妾以前纵是有百般不对,也已经改了,不然,臣妾就此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着,她就挣月兑开墨云洛的怀抱,作势想扑向亭台的梁柱上。
被墨云洛眼疾手快的拉住,“爱妃岂可做这等傻事!”
“皇上——”祺云屏倒在他怀里,更声泪俱下。
见到这般情景,苏若暖更是咬紧了牙关,双目萧瑟如秋的落幕,直直越过这两个人,落在墨青凕的脸上。背上的痛一直啃噬着理智,有股暖暖正顺着背颊滑落,随之,是愈发降低的温度,蔓延至指尖,至手心。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出声?
哪怕只是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
“杜大人,这可真是你们纳兰王朝的好生作为!”墨云洛唇上胡须抖动,侧过身,厉声对纳兰使者杜坡呵斥道,“你自己也亲眼见到了,这就是你们的联姻公主!”
“这,这——”杜坡闪烁其词,一直低垂的头,抬起看了会苏若暖,有些惊愕,又低下。一时半会他也实在答不上来,这公主岂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刚才,他也没有真正亲眼看见公主推祺云屏下来,只望到祺云屏坠落的身子。可,他该怎么说?不管怎么样,他是皇上派来与墨傲王朝作友好联谊的,这关节骨眼上不能得罪墨云洛啊!
而且——
他面露难色的抬眸瞥了眼祺云屏,欲言又止道,“云妃娘娘——”
这祺云屏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认识。然而,思量再三,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想,不敢妄言其他。
“天子犯法,自当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纳兰王朝的和亲公主,嫁与了我朝四皇儿,便是皇室之人。朕更不能罔顾法例,徇私舞弊。连杜大人都无话可说,此事,纳兰王朝就不要插手。”
墨云洛的言语,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这万万不可啊,皇上,公主一直深居后宫,言行必遵循礼教,还请皇上查明事情真相,可能只是误会一场啊!”杜大人声声切切,跪下求道。
“哦?那杜大人告诉朕,是怎么样的一场误会?!”
“这,这——”
铿铿锵锵,苏若暖终于是听明白了,这杜大人是纳兰使者,而她不过是一颗用来证明两国谁主谁从的政治棋子。不知为何,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发酵,发酵成‘不是滋味’。柳眉轻颦,涟漪水眸映着墨青凕,那一如既往的表情,是冷漠。
背上的痛,早已让她额前冷汗渗渗。
连手心也是虚汗发冷。
她不晓得,背部那暖暖淌着的是汩汩流出的鲜血。
她也不晓得,那凌风劈下的是一把尖锐的刀,划出伤口——
血淋淋,触目惊心。
“确实是一场误会,皇上。”苏若暖轻轻闭眸,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眸底是一片空白。
她最希望为自己辩解的人,却没有为自己辩解。
可她又凭什么希望他为自己辩解,他又怎么会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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