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屋外狂风乱作,在这间两厅室的居室里,却还算温馨。
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多,屋子里才彻底的安静下来,腾墨渊和秋天也双双进卧式睡觉。
躺在床上,腾墨渊明显有些不安,不时的辗转反侧。
秋天也感觉出了老公烦燥的情绪,心里虽担忧,却不敢冒然相问。只怕让老公睡不着觉的绝大部分原因就是自己之前的失言和留涵菡在这里留宿了。
双手附在胸前,秋天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深深呼吸。
腾墨渊躺在秋天身侧,心里一直在想着涵菡留下来的原因,会不会是她又想对秋天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最让他生愤的是,秋天竟然瞒着自己和涵菡交好。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突然间,腾墨渊贸然开口,打破了整个卧室的宁静。
秋天身子一僵,长长的眼睫不安的闪动着。
“我知道你还没睡着,你难道不应该交待点什么吗?”腾墨渊直言不讳,全然不给秋天想装睡的机会。
“老公指的是?”在老公没有将那事摊开前,秋天也绝计不会傻到不打自招。
“为什么瞒着我和她交好?”腾墨渊侧过身子,面对着秋天。
如墨的房间里,腾墨渊只能看到秋天影影绰绰的模样,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似乎不想秋天隐瞒任何一点情绪,腾墨渊转过身子,将床头灯打开。
阴冷的眸子直视着秋天,腾墨渊薄唇紧抿,等着秋天的回话。
“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涵姐恰好帮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以。”
“涵姐?”腾墨渊冷笑,“你这称呼叫得可真亲密。”
秋天吓得身子缩了缩,面对着老公阴鸷般的对质,心里依旧是慌乱不已,做不到安然淡漠。
对于老公的嘲讽,秋天无言以对,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已经找到了工作,而且还和人家签了合同的,那时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怎么又说她帮你找到了一份工作?你这明显是在撒谎。”腾墨渊睿智的发生了秋天话语间的纰漏,一语点破,厉声质问。
秋天瞬间尴尬不已,在腾墨渊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脸色也渐渐苍白。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就有这么多的纰漏,只怕再和老公说下去,自己的一点秘密岂不是都会被老公窥探到吗?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是,不错,我之前跟你说的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在向你撒谎,你又何曾在意过这些呢?”秋天声音微微沙哑,只觉得鼻翼间一阵酸涩,对于老公的淡漠心里依旧吃味。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腾墨渊巧妙的避过了秋天的质问,反倒对秋天将了一军。
“我没有,那时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态度,如果不是你的一句我的事你以后不再过问,我又何必去求人家帮我找工作。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的上心,我至于这样吗?”秋天的声音几近哽咽,情绪已明显激动起来。
“那也不必背对着我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吃力不讨好?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才应景。至少人家帮我找到了工作,在我需要人陪的时候会陪着我,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开导我陪我去散心。而你呢?你又给过我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脆弱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何时关心过我,了解过我,我需要什么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你有哪一个是知道的。既然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凭什么就不可以和她交好?”
秋天字字泣血,将多年来的心酸全都发泄了出来。
腾墨渊将背靠在床头,双眸危险的眯起。这是结婚几年来,他第一次看到秋天发泄她的情绪,反驳他。比起上次,这一次腾墨渊更是吃惊。
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哪去了?她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可你是我老婆,你所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和我讲吗?”
“老婆?我是你老婆吗?除了那张九块钱一张的纸,我哪点像是你老婆了?我就像一个全职佣人,替你打扫家务,替你洗你的脏衣服脏袜子。每餐替你做温热可口的饭菜,在你生理需要时还得供你泻/欲,而我还得免费提供我的身子,这些难道就是做为你老婆的最低标准吗?”
“”
“我具备了这些,你又具备了些什么?结婚几年,你关心过我吗?我把宝宝打掉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做完生不如死的人流手术后回家时你却悠然的躺在床上,你难道看不出我的脸色有多惨白吗?你难道不知道我那时快要死了吗?做完手术半个月,本不能同房,又是谁强硬霸道的索求,不顾我撕裂身体般的疼痛?这些就是我做为你老婆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说着说着,秋天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再也不顾及在老公面前自己的修养和脸面,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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