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宇见华铭锡不搭理他,似乎觉得很没趣,也在一边玩手机。
小语用小叉叉着苹果块,慢慢地啃着,然后看着两个互不搭理各玩各的的男生,然后再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去庙里去过什么愿还是烧了高香积了厚德呢,竟然能在有生之日和学校两大校草待在一个房间,呼吸着他们呼出的混浊空气,小语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呢,还是别想了,吃苹果好了。
“小语!!”突然,门被人推开,紫萱很是兴奋地蹦了进来,然后当她看到金成宇和华铭锡的时候,顿时傻了眼,马上变得淑女样子。看得小语更加无语。但是那两个人好像漠不关心,还是在玩手机。
“小语……什么情况啊?”紫萱也没人搭理,松了空气,小跑到小语面前,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小语很是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叉了一块苹果递给紫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小语,我太崇拜了你了。”紫萱咽下苹果,然后强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使劲地握住小语的手,又偷偷地瞄两眼那两人。
小语忙着挣开她的手,着丫头那么瘦,怎么每次抓她的时候都那么有力呢。
从那以后,紫萱来看小语的次数比谁都勤快,但是金成宇和华铭锡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再没有同时出现过,小语也乐得开心,每天看紫萱带来的笔记,然后再医院待着,很是清净。
出院那天,妈妈因为家里有事就先赶回去了,美玲阿姨一大早就来接小语回家,然后做了一桌好吃的,说事为了小语接风洗尘,
桌上,华铭锡还是安静地吃饭,只是当叔叔阿姨问他的时候才会回答一句,从小语进门,他的目光就没有一次停留在她身上,好像小语是隐形的。
小语倒是因为马曼熟悉放开了很多,虽然之前遭受了那么大的磨难,也没有想太多,家里的人好像都知道原因,也没有在提及,都因为小语和小不点的对话哈哈大笑。
小语在模仿家里的母鸡下蛋着急找草垛的样子,那神情,还有滑稽的动作,逗得大家捧月复大笑,小不点更是夸张,一边在小语后边扮演小鸡,一边笑得在地毯上打滚。
小语偷偷地看了华铭锡一眼,发现他冷漠的眼角好像有些上扬,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表演的就更加卖力了。
晚上,小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华铭锡刚才微微上扬的眉角,他开始接受自己了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小语很是好奇,那么晚了,还会有谁在弹钢琴。她披上外套,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钢琴声就更加清晰了。
小语抬眼一看,目光便停滞在对边阳台上钢琴旁的背阴上,是华铭锡。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听到他弹得钢琴。
是肖邦的《夜曲》,有点淡淡的忧伤,弹奏的人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语靠着窗户,静静听着,说实在的,她不是一个有音乐天分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问什么她竟然也会被那中淡淡的忧伤感染,就像小时候一样。
其实华铭锡小时候因为生了一场病候就变得很安静,总是一个人做事,也变不太喜欢和别人玩。唯一喜欢的就是弹钢琴,美玲阿姨很担心他,他们的家庭医生韩博士曾说过,华铭锡好像有抑郁症的倾向。如果不加以治疗的华,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美玲阿姨和华宇叔叔想尽了办法也没有看到什么效果,后来美玲想到了小语妈妈,那时候因为爸爸生意失败,全家人都搬回乡下了。美玲阿姨和华宇叔叔商量后都觉得让华铭锡去乡下待一段实践可能会有所变化。
就这样,华铭锡被送到了小语家,同时去的还有他得钢琴。
那是小语第一次见到钢琴,她很是好奇地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去触碰那个庞大的家伙。
突然,华铭锡从外面进来,看到小语在碰他得钢琴,立马跑上前,一把甩开小语搭在琴键上的手,然后挤出一个字:“脏。”
然后华铭锡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被小语触碰过的地方,终于他得行为把小语惹怒了。
小语那时候很顽皮,她走上前,硬是用手在华铭锡感刚刚擦过的地方玩耍。这下,华铭锡也怒了,反手便推了小语一把,小语一不注意,后脑便磕在椅子上,一阵剧痛,她哇的一声便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说实在的,那哭的架势着实把华铭锡吓坏了,以至于后来只要小语一表露哭的趋势,华铭锡就会让步。
门外闻声赶来的大人们看到这副情况,都吓坏了,特别是哭的实在太凄惨的小语的哭声的作用下,妈妈抱着小语连忙哄她,美玲阿姨很是不好意思地指责华铭锡,让华铭锡道歉,但是华铭锡却把头一扭,然后继续用手帕擦拭钢琴,一声不吭。
妈妈哄好了小语,示意美玲阿姨不要再指责华铭锡:“都是小孩子在玩闹呢,没事,我们家丫头就喜欢哭。”
“妈妈,他不让我碰那个东西,他是小气鬼,我不喜欢他。”小语靠在妈妈怀里,然后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华铭锡很是委屈地和大人们告状。
“铭锡哥哥是客人,你要好好照顾他,不能欺负哥哥。”妈妈擦去小语脸上的泪珠,轻声说道。
“不要,我不喜欢小气鬼。”小语小小的脸上很是稚女敕的气愤,依旧不答应。
“我也不喜欢小脏鬼。”突然,一直很安静沉默的华铭锡转过身,看着小语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惊得屋里的人都愣住了,然后美玲阿姨很是激动地抱住华铭锡,亲了又亲。
“华宇,铭锡说话了。”闻声而来的华宇叔叔也很激动,小语很是奇怪,为什么那个小气鬼说不喜欢自己,这些人都那么高兴呢,她看了看爸爸妈妈,好像他们也很开心,难道妈妈不要小语了。想到这,小语更加委屈了,瘪瘪嘴,又哇的哭的比之前还要嚣张。
全屋人又一边开心的笑,一边又忙着安慰小语,一团糟,反正小语已经不记得那天自己哭了多久,后来好像就是累了吧,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妈妈便叫她好好陪那个铭锡哥哥玩,小语健忘的很,已经忘记了前一天自己为什么哭的那么委屈,听到妈妈的就开始屁颠屁颠地跟在华铭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叫的那个甜,又让全屋的人哈哈大笑,但是华铭锡还是不理她,叫她小脏鬼,小语也不计较,她看到大家都笑的那么开心,就叫的更加亲热了。
韩博士接到美玲阿姨的电话,听了她汇报的华铭锡的反应时候,也很高兴,嘱咐她继续这样,可能对华铭锡走去忧郁状态有帮助。
就这样,华铭锡在小语家住了下来,美玲阿姨和华宇叔叔也回城去了。妈妈很是用心地照顾华铭锡的生活起居。
但是华铭锡除了会对小语的纠缠冒一个词之外,还是很少和别人说话,只是在房间里弹钢琴,小语每次都靠在钢琴旁的椅子旁边,下巴搭在手背上,然后安静地看着弹钢琴的华铭锡。
华铭锡那时候经常弹得曲子就是肖邦的《夜曲》,这是后来初中音乐课上,老师介绍,小语才知道的。
突然,琴声停了,华铭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正好对上小语的目光,小语还沉浸在音乐里,没有发觉华铭锡正看着她,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连忙躲到窗帘后面,然后心跳加速,脸也不知觉地红了,好像被谁窥探了小秘密。
华铭锡看着那抹快速消失的影子,不由地低头,但是嘴角却大大地弯起,好看的眉头也顿时舒展,骨骼分明的手指重新搭上黑白键,指尖倾泻出柔和的摇篮曲。
小语见琴声变了,又小心地探出头,看了眼那个完美挺拔的背影,还有变得柔和的旋律,好像在心底收到某种灵犀传递,嘴角也不由地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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