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面前,感觉到他似乎十分疲惫,下巴处又新窜出来的青色,修长的腿伸到茶几处,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到了一半,烟雾缓缓的升腾。
他的目光在烟雾后面,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一副清纯如水的模样,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终于开口道:“想好了吗?”
念昔咬着下唇,胆怯的将几天来琢磨的说辞缓缓说出来:“少爷——我觉得,您真的不缺女人,而我,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所以——”
男人眼眸暗沉了一下:“你是说,你还没想好对吗?”
念昔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渴求的看着他:“您说过,不会勉强我,所以我……”
“韩卓,礼服。”
韩卓身后的保镖递过来一个礼盒,韩卓接过来捧到念昔面前,礼盒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黑边的半面面具,像极了两个罂粟花的花瓣,不知是什么材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过来——”男人将面具给她戴上,面具柔和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如同一幅大大的黑色墨镜,仅能露出小巧的鼻尖、柔女敕的唇和尖俏的下巴。
他要再次卖了她吗?觉得自己不听话,想要再换一个?可是,为什么要再给她戴上面具?她有些惊恐,还好他松开了手,她腾地从他腿上跳起来,不安的闪到一边。
“晚上九点,我会派人来接你。”
说完,男人自己出了门,一辆加长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车门打开了,男人上了车,车窗缓缓升起。
他离开了。
望着桌子上的那个礼盒,她的心跳的十分剧烈,小心的扯开上面的缎带,打开后,发现是一件礼服,只是——
颜色居然是极其艳丽的大红色,抖开看时,下面的裙摆层层叠叠,都镶滚着黑边,裙子的质地十分轻柔,做工很精细,只是她从来不习惯这种艳丽的颜色。穿上去,才知道,这件裙子岂止是颜色不合她的意,样式才是最大的挑战。
她不安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件裙子从前面看上去,不过稍稍低胸一些,里面不能穿内衣,因为设计太过合身,只好贴上乳贴,可是真正的春光却在后面,几乎露出整个后背,一只V领到后腰处,稍微一动,就感觉春光离合,还好腰身收得非常紧……
她羞赧的将头发全都放下,希望能够借助黑发遮住一些,她不知道从背后看去,这件礼服的造型就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随着走动,摇曳生姿,裙摆飞扬,妖冶、神秘、性感。
夜这么快就来了,若不是韩卓催促,她恐怕要一直拖延下去,想到那个男人早晨阴沉不定的脸,她只得小心翼翼的带好面具,上了接她的车。
车子在黑夜中滑行,她的心跳得十分剧烈。目光再次落在戒指上,她居然忘了摘下来……
或许是她根本不想摘吧……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湿了。来不及看到外面的场景,车子突然停了,车窗慢慢放下,有淡淡的海风吹来,吹干了她眼中的潮湿。
下了车门,韩卓面无表情的引领着她走进了一间巨大的赌场。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时被鼎沸的人声吓到,各种煊赫热闹,以及各种赌局,都让她无比陌生。可是没有心情去细细观赏,她不知道,那个男人要做什么。
一层一层,到了最上一层,居然都是包厢,韩卓轻轻的敲了敲一扇门:“少爷,人带到了。”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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